────誓约胜利之剑。
在过去的英国,被认为是骑士的代名词而广为人知的,骑士王之剑。
以数重结界封印住,所有从者中最强的宝具。
那就是Saber所持有的,英雄之证。
空气中涌动的魔力使得在几百米外的远坂凛都感到战栗。
咬了咬牙,无视眼前汹涌的魔力乱流,远坂凛双臂交叉于面前,艰难的行走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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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魔术师的本能令远坂凛几欲逃跑。
但是想着圣杯战争,远坂凛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顶着强烈的魔法风暴。
仅仅,为了圣杯战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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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断的树木无力的扭曲着,连成了一片重灾区。阳光照下,映在地面上的是一片狰狞的影子。
“master,没有事吧。”一剑劈开面前的男人,lancer半跪在地上,焦急的询问着已经无力站起的苏菲。
退后几步,男人识趣的没有过来打扰。
平躺在地上,苏菲只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对于肺叶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艰难的侧过身,咳嗽着。看着自己咳出的鲜血。苏菲用沙哑的口音说道:“不必管我,这个神父的拳头可以破坏人体内部,不过......”笑了笑,却只是让更多的血顺着嘴角流下“他的右手,已经被我完全的‘杀死’了。”
“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是的,master.”
语法用语言来形容,沉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敌人。
剑光凝聚。
在这一刻,lancer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家伙。
往事回荡。看着倒在地上的master。Lancer痛苦的睁开了眼睛,日常记忆的碎片。人格的互相理解。已经渐渐地把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男女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看来,今天的猎杀活动失败了。”笑了笑,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对面的神父也在剧烈的喘息着。很显然,苏菲也给了言峰绮礼不小的伤害。
右手已经完全废掉了。精通体术的言峰绮礼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右臂的生机已经完全断绝。
在言峰绮礼还是一个正统的代行者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种能力。
通过对于‘死’的理解。
可以轻易地的把一切事物直接在因果上抹去。
直死之魔眼。
苏菲眼中偶尔闪过的蓝光似乎也证明着言峰绮礼猜想的正确性。
可惜了,这次圣杯战争大概失败了。
言峰绮礼默默地想着。吉尔伽美什已经逝去,而自己最擅长的体术也因手臂的失去而难以发挥。
不过,已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反正,不论如何,即使拿到圣杯,已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吧。
“既然这个样子,那我也就告辞了。”
“想跑?”lancer眯起眼睛,暗暗地积蓄着能量。
对于失去朋友的恐惧。
对于接近的失望的恐惧。
对于自己无力的恐惧。
一切的恐惧,即使在南征北战的帝王时期也无法感受到。
此时此刻,言峰绮礼成了最好的发泄品。
杀了他。
“不是跑,是战略转移。”嗤笑了一声,言峰绮礼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神父毫无防备的转过身来,大步朝着深林深处走去。“小心你的主人,中了我的拳头,六小时以内不进行救治便会死亡哦。”
说吧,言峰绮礼还欢快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解脱
“这,也算是对于你杀死吉尔伽美什的惩罚吧。”
“可恶!!!”
远坂凛悲鸣般的声音响起,跪在地上,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方圆百里的空地,残存的魔术波动。
无不在说明一个事实。
Archer死了。
那个白发的,喜欢近身战斗的弓兵死了。
那个,始终不告诉自己身份的家伙,死了。
不同于几天前,苏菲那致命的一握。
不是那种只需要贡献一颗魔石便可以完成的再次召唤。
这一次,名为archer的英灵终于再也会不来了。
带走了,远坂凛取得圣杯战争的唯一希望。
带走了,远坂凛作为master的唯一资格。
父辈的遗志或许................已经在也无法实现了。
远坂家的荣耀或许.............已经不复存在了。
终究......是自己的错误。
自己........太弱小了。
无法召唤强力的英灵。
无法为英灵提供最好的辅助。
甚至........无法拒绝那个家伙的同盟请求。
自己,太弱小了。
跪在被saber的契约胜利之剑冲击过而焦黄的草地上。
想象着当时在这里的战争。
远坂凛泪如雨下。
如同被巨兽吞噬般的。
此处的土地上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圆柱状的伤痕永远的留在了这一片森林里。
“我说,悲伤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温柔的,一双手搭在了远坂凛的肩上。
仿佛排泄压力般的,远坂凛狠狠地扑在了来者的肩上。
“呜呜呜呜呜.............”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滴落到来者的身上。
我以剑铸骨。
我以琉璃为心。
终于放下。
我沉重的肉身坠地。
丛林上倒伏的树干。
我的归宿。
与其一辙。
我正义的谷粒。
让亲友们打下。
用泪水煮成雪白的米饭。
填饱他们怀念的肠胃。
可最终也将。
腐烂遗弃。
我痴迷正义。
仿佛为它们而生。
这些上苍撒下的花瓣。
干净而优美的。
印迹。
我留下。
当我离开人世。
请让我快点消失。
不要告别我丑陋的尸体。
在意过我的人啊。
我愿以净洁的碑文。
面对你。
我的肠胃。
是焚烧生灵的火炉。
当我倒下。
更大更热的火炉焚烧我。
我的尸首。
将会曲成跪式。
向所有不被公正的生灵。
求饶——
一切恩怨让火带走。
一切与我有关的污浊。
让风带走。
自火焰而起。
我背负。
你们视为幸福的躯壳。
一生却追随痛苦的脚印。
执着与正义炮制的毒药。
销腐我的智慧。
禁固在痛苦的心灵之境。
只有死亡。
能打开自由的门。
斩断蛛网一样的烦忧。
一抷黑土。
我最后惟一的礼物。
献给带给我生命的大地。
让它们茁壮——
有幸光临人间的。
野草。
我会成为蚯蚓们的家。
这些穿行泥土的弯曲生灵。
携带我对于世间的美好祝愿。
在某个雨后的傍晚。
它们会惊喜某个。
穿戴我表情的少年。
让他身着。
红色的圣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