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我这么一个老实孩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除了偶尔旷旷课连老师家玻璃都没砸过,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杀自己,上次是几个修电器的,这次居然连警察都出动了。警察?怎么会是警察?上次的误会已说得很清楚了,迈克他们更不可能投诉自己,再说,就算警察发现了什么,那也应该找老爸老妈啊,自己可是未成年人,是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而且,警察也不可能因为一场误会就来追杀自己,那样的话,上次的刺杀事件就说不通了。这警察的身份就十分的可疑了,难道是战天军团的人?也不大可能,别说游戏中的那点破事谁也不会当真,就算他们真的起了杀心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网民的资料那可是国家一级机密,是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胡思乱想间脑海中忽然一震,很突兀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黑漆漆的比自己上次咬的那只还黑,那只手掌悬浮着似乎犹豫了一下张开的手指握了握猛然抓向脑海中的那团轻雾。安天佑感觉心中一空,好象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啊!脑海中响起一声惨叫,那只巨大的手掌被轻雾中忽然伸出的两根手指捏住了手腕,“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恐惧的求饶声在脑海中响起,那两根手指轻轻一拉,啊!又一声惨叫,一团黑影从警车中被拉了出来,安天佑听到那辆警车中远远地传来一声惨叫,拐了两拐停了下来。
那团黑影在脑海中汇聚成一个人形,看模样是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哼!噬魂者?”,轻雾中缓缓走出一个绿衣女子,“既然被我看见,我岂能留你!”。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愿意做您的魂奴,请大人放过我”,中年男人惨叫着试图逃走却被那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象被定住了一样动也动不了,绿衣女子的另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头顶,中年男人惨叫声中化成了一块黑色晶体。
“可恶!”,黑色晶体在绿衣女子手中呯然碎裂,一缕墨汁般的黑雾飘出来,环绕着绿衣女子疾速盘旋,飘动中黑雾颜色一点点变淡变得透明,又一点点地变细一点点地被压缩成一条晶莹的细带。绿衣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几缕或红或黄或黑或白的细丝从细带飘出来,被安天佑脑海中的那团轻雾吸引了过去,轻雾微微一震,几点光芒闪了闪变得愈加的鲜活灵动。
“师父”,安天佑小心地轻唤了一声。
绿衣女子点点头,那条细带缠绕在她手指间盘旋着一点点地消失了,“你的能力还很弱,暂时还不能直接食用,以后再说吧”。
“师父,那、那些是什么?”,安天佑能明显感觉到那几根细丝带来的变化,可又说不清究竟起了什么变化。
“你的天原力属性很特别,增加了这几个属性,你的天原力中便集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以后也许能用得到”,绿衣女子皱眉沉思了一下,“不要理会这些,安心修炼就是了”,摇摇头走进了那团轻雾。
天原力的五行属性他也听费德师父说过,不过师父可没说过自己的天原力属性很特殊什么的,大概是因为自己测试时还只是处在缊生阶段,还看不出具体的属性吧。遭遇了这次莫名其妙的刺杀,虽然有这绿衣师父在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害,可还是感觉挺累的,那是灵魂深处的疲惫,安天佑靠在座位上闭目沉思,安如山、苑美茹夫妇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也没有说话。
安天佑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忘掉,他不能对费德师父说,因为他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躲过这次刺杀更不能说自己脑袋里还有一个灵魂,如果说了,说不定天原殿也会把自己当成小白鼠给关起来,索性便当作没发生过,他们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再说这绿衣师父下手太快,自己当时心慌慌的也没想起要她问一下刺客的来历,对他们说了只怕也是笔说不清楚的糊涂帐。
“师父,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管不管用,如果有什么问题,您马上告诉我”,跨进网络舱,安天佑再次提醒了一句。
“师父!”,虽然隐隐的感觉会是这种可能,可看到身边这个绿衣女子时,安天佑还是忍不住一阵兴奋,路人甲23456?居然和自己的网名一样,看来应该是因为师父的灵魂寄生在自己大脑里的缘故,《大齐王朝》也分辨不出她的身份,这本来是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没想到根本就没有成为问题。
绿衣女子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很普通的卧室,“这是你的家?感觉好象有点不一样”。
“呵呵,师父,我们现在是在网络里,您就把这当作我的第二个家好了”,只是这第二个家也忒没新意了点,安天佑撇撇嘴,“网络就是、就是在我们脑海里虚拟出的世界,和现实在的那个世界差不多”。
绿衣师父点点头拉开房门,安天佑挠挠头,这又是件麻烦事,家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还是这么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老姐他们若是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好在老姐在回家的路上、老哥去实习了、老爸老妈也在张罗着庆祝的事,他们今天都没时间上线。
“有人找你”,绿衣师父点了点客厅的门,安天佑其实一上线便发现了,在网络里,他的那方小世界好象扩大了许多也更敏感一些。门外站了四五个年轻人,三男两女,看相貌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其中一个让他感觉很熟悉,是迈克尔·李。
“师父,我、我应该怎么介绍您?”,介绍说是自己的师父好象不太合适,倒不是担心费德师父知道了会有什么尴尬,主要是这位师父的身份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也没法解释,可这师父她好象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就说我是你的老师吧,老师和师父应该是一个意思吧”,绿衣师父的神情倒似没有什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