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下面停着一辆车,车身上靠着一个男人,男人单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吸着烟,仰着头,吐了一个大大的的烟圈。
“周少,江局长的电话。”
周谨言把烟头随手一弹,接过电话,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喂,江伯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谨言啊,你在哪里啊?”
周谨言扫了一圈热闹如集市的村庄,淡淡地说道:“在外面呢,江伯伯。怎么,江伯伯那边有消息了吗?”
江局长一顿,声音暗淡了几分,“谨言啊,不是江伯伯不尽力,是真的找到任何的痕迹,那几辆车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周谨言等江局长讲完了,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没关系,江伯伯,是我太强人所难了。那些人敢动夏二少,肯定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找不到很正常。”
他挂了电话,递给旁边的男人,“怎么样了?”
“周少,已经找到人。”
“带我过去。”
周谨言跟在林行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以赌博出名的村,这里常年聚集着从各方来的赌徒,每天都繁华是热闹的集市一样。
他走进一栋小洋楼,径直走向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缓缓打量着这个房子的情况。
这个房子足足有一百多平米,装修的十分豪华。
此刻,这份豪华却像是丢了一颗炸弹一样,一片狼藉,桌椅碎了一地,赌具散落到处都是,地上躺了三四个男人,表情痛苦,双手或抱着肚子,或抱着膝盖,偶尔还会发出痛苦到扭曲的声音。
周谨言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手指随意的搭在扶手上,但是指骨却微微发白,只有他知道,他有多克制才不至于把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统统杀了。
“怎么说?”
站在他身后的林行,微微躬身,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周谨言,“拒不承认。”
周谨言接过资料,一行一行的看得十分仔细,过了许久,他才合上薄薄几页纸的资料,递给身后的男人。
“把其他几个男人捆起来,丢到外面去。”
林行直起腰,微微挥手,几个黑衣男人就像提一团肉一样,把门打开,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更有体贴的,把剩下的一个提到了周谨言的面前。
周谨言一脚就踩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十分配合的发出尖锐、扭曲的声音。
“宋洋。”他不慢不紧的念道,并赞赏道:“挺不错的一个名字。”
“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弄死你。”
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有些想发狂,但是又因为害怕,瞳孔紧缩,满眼的恐惧,他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
周谨言简单明了的解释,“我朋友出车祸了,我怀疑是你。”
“……不是我。”声音沙哑,粗糙,像丢了一把沙子在喉咙一样。
“哦,”周谨言不是十分在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听到这句话,男人本能的开始挣扎,周谨言加了一分力气,脚下的男人立刻停止了挣扎,声音开始带着些微的哭腔,“真的不是我,你放了我。”
“放了你?”
周谨言冷笑一声,眼睛是嗜血的狠戾,手里的锋利匕首泛着寒光,他轻轻摩挲着,“我都没玩够,怎么可以呢。”
林行俯下身面,把手里震动的手机递给周谨言,“少爷,医院来的电话。应该是夏二少醒了。”
周谨言拿过手机就往走,“给我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