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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西首富(4)

不管怎么说,这之前到那里求医看病的,大都是当地穷苦人,他们在无钱求医的万般无奈之中,才试探着接近那些大鼻子洋人。看病之后,这些人不少都信了洋教。拖着长辫子的龙的传人,跪在外来的上帝面前,祈祷礼拜,这在当地大多数人看来,不仅是不伦不类,而简直是辱没先人。他们甚至传说,这些信了洋教的人,都是在看病时被洋人施了魔法,换了心。还有的说,这些人跟随洋人后,要给洋人偷中国小孩子,送到福音院里剖腹剜心,制作洋药。种种说法,不一而足,大都是敌视洋教,把接近传教士的人都看作异端的。在当地有钱有势的人家,一般还都不跟洋教来往。号称当地名门望族的孔家,要去福音院里看病,这可不是一个小动作,必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这大那大,给儿子治好病为最大,孔繁兹顾不得许多了。他给私塾的孩子们放了假,带着孔祥熙回到了程家庄。

毕竟孔家进福音院是头一遭,孔繁兹必须给家族的人们通报一声。

井儿院北上房里坐满了人,族人们差不多都来了。虽然时鲜瓜果摆满了桌,但没有人去动,屋里只有咝咝的抽烟锅子声。

孔繁兹庄重地开了腔:“刚才,祥熙的病你们都看了,脖子上一共多大的地方呀,长那么大疖子,我听有人说这叫砍头疮哩。再烂下去,怕脑袋要掉下来的。我已经遍请当地名医,都不见效,所以,所以,我想——”

“想咋着,你倒是说呀?”有人催促。

“只有一条路了,就是,就是……”孔繁兹感觉得到将出口的话的分量。

“你说吧,该咋治,娃娃都病成这样了,还犹豫个甚哩!”

“我仔细想过了,只有到福音院去,请那位洋大夫给诊治!”孔繁兹总算把最难出口的话讲了出来。

“啊?找洋人?”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传教士治好了病也俘获了孔祥熙的灵魂

经过了最初的惊愕之后,族人们开始叽叽咕咕。先是低声互相交换看法,接着话音就高了起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是赞成的。

“繁兹,你咋不想想。我们孔家是甚人家哩?我们是孔圣裔孙哩!那福音院是甚地方?洋人传教做礼拜的地方呀!自古以来,我们信仰的只有先祖先师创立的儒教,咋能去信洋人的邪教咯?这背叛先人的事,在我们这一辈不能行!”孔繁兹的一位堂兄把烟袋敲得叭叭响。

“三哥,你弄错了,我是带孩子去看病,不是去信教!”

“噢,你说得好!那洋人给人看病为甚哩?为拉人入教哩,你不信教,他肯给咱娃看病?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三哥,你不知道,我跟那文先生拉过话,看病归看病,信教归信教。他们看病是行善,看好了信不信在你,这个你还不放心我吗?”

“我不信有这种好事!”堂兄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哎,我说,要是咱太谷的医生不行,还可以到太原嘛,干甚的非找洋人?那样咱孔家在当地,可是要栽威信咯!以后在别的大户人家面前,咱少不得要看白眼、矮半头的!”又一位族叔开了腔。“好我的叔哩!你看孩子的样儿,还能折腾到太原吗?这救人如救火哩。”

“哎,咱太谷的曹先生、周先生,可都是世代祖传的杏林高手,这病他们拿不住,我寻思着,说不定另有缘故哩。我可是听说,祥熙在南张村,登高下井,掏雀捉蛇,该不会是招惹了哪路仙家吧?北沟的李半仙,分明是张天师再生,画符念咒,捉鬼送神,百灵百验,咋不赶紧找他看看呢?”

孔繁兹看这样戗戗下去,到天亮也不会有个结果,要叫他们同意去福音院看病,眼下简直是墙上挂帘子——没门!任自己怎么解释,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自己的儿子,归根结底得自己拿主意。想到这儿,他清清嗓子站起来说:“孩子他娘已经殁了,这孩子我再也耽搁不起。如果你们看见我送孩子到福音院看病,或是听别人议论我,你们全当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就让我一人担着吧!”

毕竟人命关天,人家的儿子,心里一百个不同意,也不好硬争强拦。众人站起身,陆续走出去,到了门口,有人故意高声说:“世道变哩!”孔繁兹心里明白,也不接腔,说什么让人家说吧。谁让孩子有病、躲不转呢。

生命垂危的孔祥熙被送进了福音院。

文阿德得知前来求医的是孔圣人的裔孙,又是当地财东之子,欣喜若狂。到太谷几年来,传教虽有成绩,但和当地上层人物却始终拉不上关系,常遭这些人暗中阻挠。这下好了,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如果治好这孩子的病,必将给传教事业打开一个新的局面。他给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一定要全力以赴,像皇上一样把这个小病人侍候好。

文阿德亲自检查孔祥熙的病情,发现确实病得不轻,硕大的瘤子已经感染,细菌在里面像进了天堂般地纵情吃喝繁殖,如人体警察一般的白血球也进行了总动员,超出正常水平的几十倍,双方的战斗已经临近总决战,细菌攻势凌厉,如果不能及时投入新的灭菌力量,它们马上就要全面获胜。

文阿德进行了紧急处治后,要求孔祥熙留院治疗,以便全面检查和随时观察掌握病情。当然他也有另一层考虑,通过经常的接触以联络感情。但是孔繁兹不能同意。这样他的儿子就失控了——因为他自己不可能天天住在福音院里。文阿德又征求孔祥熙意见时,被高烧折腾得不时迷糊的他也心存害怕。因为这个人与他迄今所见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个子比他魁梧的父亲还高出半头,肚皮更大得出奇,他不理解那条裤带怎样在反斜坡上能把裤子系住而不脱落;尤其是那棕色的头发,让他怀疑是不是生锈的铁丝;那高大而微弯的鼻子,又让他老想起老鹰的铁喙;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更觉捉摸不透蕴含的情感。孔祥熙怯怯地说了声:“我要回家!”

文阿德按着额头想了一下,也只能这样,如果强留反倒会把他们吓跑。不过他用他那让人意想不到会在哪里抑扬变调的中国话告诉孔家父子:第一,必须每天上午准时来看;第二,特别注意保暖。防止再外感风寒,那样雪上加霜,可就爱莫能助了。

从此,每天一乘小巧的暖轿,从程家庄出来,进县城西关,穿过鼓楼下面,再折向南关。中午同样的路线再返回来。这样招摇过市,每次都引得两旁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瞧,孔家的人都不信先师,改信洋教了!”“洋人的面包香着哩。卖了祖宗也值啊!”孔繁兹跟在轿子后头,听得脸红耳热。这里面还有不少熟人,他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不是,只有低了头,匆匆地走。

几天以后,文阿德给孔祥熙脖子上开了刀,挤出了半碗脓血水,撒上药粉,敷了纱布胶带。他要求一定要在院里住几天,这时孔繁兹也不再坚持拒绝了,他听那些议论已经听怕了,没有轿子,起码不那么惹眼。而孔祥熙几天来跟这些外国男女接触多了,也换了看法,觉得这些人挺善良、挺会关心人的,这一次他点头了。

其实,孔祥熙的疮在开刀以后,更不需要住院了。但文阿德的目的很明显,时机也选得很有利,他成功了。孔祥熙住在福音院里,由美国小姐每天换一次药。小姐的动作是那么轻柔,笑靥是那么迷人,让孔祥熙感到熨帖。院里的厨师使出浑身解数,给孔祥熙做出了种种他从未品尝过的西餐美味。文阿德更是把许多时间花在小祥熙身上,给他讲圣母玛利亚,讲耶稣降生、最后的晚餐、叛变的犹大、受难的十字架、复活节,这些新奇的故事,深深刻进了孔祥熙心里。还有基督的品德。也让他感到符合孔学“仁”的本义。唱诗、讲经、忏悔,这些宗教仪式,也让孔祥熙感动。当他疮口平复、活蹦乱跳地回到程家庄时,已经是孔氏门里一个“上帝的子民”了。

不过他信教的事一直还是个秘密。

顶着孔氏宗族的巨大压力走进教会学校读书

1890年,孔祥熙四年私塾念完,自觉已经打下了牢固的国学根底,他渴望着新的知识。

这时的清王朝,正愈来愈走向衰弱积困。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签订了一个又一个,西方列强的欲望却永无厌足。这一年英国又胁迫清朝政府签订了中英《藏印条约》,英帝国的势力开始向西藏扩张。紫禁城里,也在经历一场大的变化。上年,光绪皇帝大婚,表明他已经成年。荒淫昏庸的慈禧太后不得不结束垂帘听政,归政于光绪。但母子之间关于国家治理的主张并不相同,慈禧随时注视着光绪的一举一动。社会利用光绪亲政的时机,变法的呼声、维新的呐喊,在神州处处响起,到处是新思想与旧观念的碰撞、科学与愚昧的交锋。

少年的孔祥熙也有了对国家前途的忧患意识,感受到了变法维新的热浪,他不愿意像那些祖辈的儒生,只钻在故纸堆里寻章摘句、皓首穷经,而实际上对国家社稷、民生安危百无一用。他听到基督教在太谷开办的“华美公学”招生的消息,决心到那里开辟一个新视野,武装一些科学的知识。

孔祥熙要上教会学校,在基督教方面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正像他是第一个到福音院治病的名门子弟、给教会做了一次活广告、带来传教事业向社会上层发展一样,他们相信这又是教会扩大影响的一个大好时机。因为在此之前,到华美公学来的,大多是无力接受教育的贫民子弟,使学校的开办带有慈善机构的施舍性质。

最使孔祥熙感到难以把握的是家庭方面。父亲就是教授四书五经的先生,他能不能同意自己的儿子放弃儒家经典,而去学习外来的学说,他有些拿不准。一个红霞满天的傍晚,孔祥熙和父亲讨论了“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的儒家理想以后,借机提出了到华美公学读书的想法。

孔繁兹定定地望了儿子一会儿之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孔祥熙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父亲的反应。

“儿子。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暗中改变了信仰,准备为上帝献身,日后去做一名神职人员?”

“不!牧师甚至主教不是我的理想。我们的国家太落后,为强国富民去学习才是我的动机。”

“当真?”

“是的。”

孔繁兹站起身,背着两手,默默地向前走去。孔祥熙紧跟过去,拉住了父亲的后衣襟,“爹,你——”孔繁兹抚摸着儿子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孔祥熙认为最难的关口已经闯过,他兴高采烈地到学校正式报上名,又到福音院找来浩德牧师夫妇。来浩德牧师夫妇到太谷以后,由于文阿德牧师的介绍,与孔祥熙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孔祥熙向他们询问了上学的有关问题,开始四处张罗他的新学校必备文具。

华美公学把秋季招生的告示和报名者的名单一起贴到了县城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孔祥熙的名字被排在报名者的第一位。

这一下真正的麻烦来了。

孔氏家族的人几乎上下一腔,指责孔繁兹背弃祖宗。孔氏族长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打进了井儿院。

族长拉一把太师椅,坐在堂屋正中,让孔繁兹站在面前听训。这位胡子花白的长者把手杖狠狠往下一戳,劈头问道:“你们究竟还是不是孔门子孙?”

不等孔繁兹辩解,接着又说:“以玄圣的后裔,竟降格以求,信奉洋教,这不仅是孔门的耻辱,更有失炎黄子孙的体面!如果小孩子不明事理,你身为家长怎么可以也如此糊涂,就答应他呢?”

孔繁兹当然不便硬顶,只得赔笑解释说:“你老人家有所不知,庸之进洋人学堂,只是学习他们的科学,并不是非信洋教不可的呀。”

“你说他不信洋教?”

“是的。”

“那好!”族长率众而去。

孔家父子以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各自庆幸。谁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第二天晚上,有人来传孔繁兹父子到祠堂议事。平时族中有人犯了戒律,会在祠堂当着族人动用“家法”惩治,那是一种民间私刑,又是在祖宗牌位前的道德审判,足以叫犯事者伤筋动骨又丢尽脸面的。孔祥熙怯生生地叫了声“爹”,孔繁兹说:“自己的事情主意还得自己拿。”这既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的话,给孔祥熙壮了胆。

祠堂里早点起几根大蜡烛,风吹过来,人影憧憧;孔子牌位两侧,两根贴字的黑杠子那么惹眼,显出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祠堂里转圈已站满了人,孔繁兹父子是到得最晚的,他们只好站在中间,颇有一种公审的味道。

“繁兹,你不是说庸之只上洋学,不信洋教吗?”族长发问了。

“是的,我昨天就说过了。”

“嗯,这得他自己亲口作出保证。孔祥熙,对着祖宗牌位跪下,发出你的誓言吧!只进教会学校读书,决不信奉洋教。一旦违反,甘受家法惩治!”

也许,孔祥熙信教的事还没有暴露;也许这是个阴谋,单待他发誓以后再实施惩罚。

孔祥熙头扭向一边,紧闭着嘴,不说也不动。

家族中的执事上来拉他:“去,向祖宗保证!”

孔祥熙没有动。

有人嚷起来:“瞧这样子,以后定是个叛卖祖宗的主儿,不动家法他怎听劝?”

就有人去拿杠子,孔繁兹威严地“嗯”了一声,那人缩脖退了回去。

孔祥熙依然是一动不动。

族长气得胡子直抖:“这头小倔驴!”

僵局。

要说这事别人本不好多管,只不过当初族人们以为摆这么个阵势能把孔祥熙镇住,使他不敢造次,哪知成了这种局面,一时让族长竟下不了台阶。

有人出来打圆场:“孩子虽没点头,可也没有摇头,这不是说明他同意您老的意见吗?”

孔祥熙还是拧着脖子。族长只得顺水推舟,厉声训导了一通,让孔祥熙给孔子牌位磕过头收场。

父子俩取得了实质上的胜利。其他人则哀叹着“家门不幸,出了叛逆”。

孔繁兹所以能在太谷孔氏家族中第一个把孩子送进福音院治病,又同意儿子到教会学校读书,与他早年与那位教会姑娘的交往不无关系,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一层。孔祥熙却成了父亲早年经历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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