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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稻香山村

隋开皇十七年,李世民(唐太宗)降世,有一道人拜访说这婴儿将来必救世济民,遂取名“世民”,道人又赠李渊《开元典论》一书。尔后,李世民从书中逐渐悟出了开国之道。可惜的是,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是如何打江山,治国方面却谈之甚少。但依那道人所讲,这世间必还有一部治国之道的宝典,还留诗曰这部宝典必出“纯阳”。

唐上元二年,有一进士中榜后却立刻辞官,他名吕洞宾,号纯阳子。李隆基(玄宗)隐隐感觉到此人便是诗中所提的“纯阳”,便让人四处寻找这纯阳子。奇怪的是这纯阳子却自己飘然上门了,给李隆基送来一本《大统典论》,讲的全是治国之道。

长安四年,纯阳子吕洞宾在李隆基的提议下,于华山南峰建立纯阳观。整个道观依山造殿,凿壁成像,周围环境清幽,古树葱笼,怪石嶙响,观内亭台楼阁布局有致,飞檐翘角,曲径通幽,被誉为“古松怪石,溪山如画”。登上山顶极目远眺,只见境界迷离,紫气东来,美不胜收。

李唐以道教立国,纯阳教更为朝廷推崇,所以每年皇帝都会上山拜祭。专供人焚香祈福的为三清殿中所奉为玉清、上清、太清三清境,是纯阳宫中第一重殿。当年李白拜山路过此处,见檐飞入云,殿气庄严,在壁上题诗曰:

“我君六叶继圣,熙乎玄风;三清垂拱,穆然紫极。”

而主殿纯阳宫,为教中圣地,是吕洞宾休息所在。它前临太极广场,后有无极道场,仰观天风流云,俯临万丈奇观,中间飞檐斗拱以卧雪相连,长年云遮雾绕,极具灵气,是修道习武之圣所。更为绝妙之地的论剑峰,位于纯阳北部绝顶,终年飞雪飘舞,恍若仙境。传说,当年吕洞宾在此处与天下高手切磋比剑,后在剑松下冥思三载,悟得天道人道剑道,并书于山石之上,以待后辈有缘人能领悟其中奥妙。开元二十三年,吕洞宾又在此召集了纯阳五子——李忘生,卓凤鸣,于睿,上官博玉,祁进。讲述完道法后,飘然离去,游迹于江湖,不问世事......

同年,李忘生接手纯阳派不久,听取‘天下三智之一’于睿的建议,以不争世事的原则拒绝了丐帮欲联合武林各派打击明教,反而好言相劝让丐帮打消此次争战。后来,丐帮和唐门大败于枫华谷,丐帮便怀疑是纯阳作祟,可一直苦于查无证据。至此纯阳派上下少有人在江湖行走,以免多生是非,无端祸起。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亦如白驹过隙,日月穿梭,才见梅开腊底,又早天气回阳。

时至天宝四年,作为纯阳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的两仪门依旧巍峨,表面雕砌的大理石壁在春天的阳光下发出了光辉。留着残雪的地面上,在青砖的接缝中,黄绿色的嫩芽探出了头。由于地势的原因,这里的春天的来临比其他地方要晚得多。

纯阳观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遍及山腰的宽叶林木里有着丰富的资源,提供给观里人所有的生活所需。此外,便是香客们游玩祈福时,留下的功德钱和香油钱。另外,皇亲国戚们逢年过节,生辰祭祖,也是常有赏赐,这也是他们的重要收入来源。

春天来临后,积雪开始融化,上山的石阶不在湿滑。各地的善男信女,观光游客,三三两两的来到此地,对于接待外事的道士们来说,忙碌的一年又要开始了,特别是经常需要外出采购香烛器具之类的,很是烦琐。还算幸运的是,纯阳观离繁华的长安城不远,只有昼夜间的路程。如果是良驹宝马,单骑奔驰,那便是数个时辰的事情了。

长安城是开元年间的三大主要城市之一,与之齐名的是洛阳城和扬州城。扬州城在江南是最为繁华的重镇,而在这个繁华之都往南偏东,有一个名为稻香村的小山村,相比之下算是一个很淳朴的村庄。但现在在这个村庄中,正面临着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

“所以我才说应该去赶走他们,或者击杀他们啊!”

‘砰---’一声敲打柱子的声音,在村中的祠堂里响起。由于岁月的年久,屋顶的灰尘和碎屑飘落下来,弄得那个年轻人一身,他却是毫不在意。

祠堂里聚集了三十多个村里人,几个年老的长辈坐在椅凳上,其他人则零散的站着,时而低声的嘀咕着,时而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柱子边的那个年轻人穿着灰白发旧的衣服,袖口和裤口都用布带裹绑着,背上斜系着一把铁剑,剑的握柄处的纹饰已有点剥落,没有剑套,看着锈迹斑驳过的剑身,可以想象出它历尽了多少风雨。

“可是东方颜啊!”对着瞪着自己的年轻人,稻香村的村长刘洋慎重地答道:“就算你尽了力,也无法收拾现在的局面,对手可是凶狠的倭寇浪人,而且人数很多,就算你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了,那位道长也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们两个人恐怕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叫做东方颜的青年露出了泄气的表情,“所以我才来拜托大家帮忙啊,正如村长所说,我和无言道长的力量很难打赢那么多的倭寇,但有了大家的协助,那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东方颜看着这些不敢正视他的人,他希望有人能够抬起头来。

这一群强匪倭寇浪人,是从冬雪消融后,搬来到附近的剑虎岭洞窟中,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到今天已经住了快有二个月了。还没有作出过什么危害村内的事,但是将来会作出什么样的坏事,就没有人能够预测了。

也正因为如此,东方颜才催求村长刘洋召集了村里能战斗的乡亲们,试着说服他们一起去征讨倭寇浪人。可这些人给出的反应却让东方红火冒到了极点,好象这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又没作什么坏事,可能永远也不会作什么坏事的,他们都住在那几个月了。万一我们失败了,来袭击我们,村子里的老弱妇孺怎么办?还是不要去刺激他们的为好!”猎人张强这样的说着。

东方颜听完,非常失望。张强的弓箭技巧和陷阱布置,是他最为期待的,按照设想的计划,起码能干掉五个人。

“强叔,你这样的说法太危险了,倭寇浪人有多可恶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你去扬州城和再来镇卖皮货时,倭寇杀人越货的事,难道你还听的少吗?还有几天前,小荷在剑虎岭山泉的下游溺水身亡,虽然不能确定是他们干的,但你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吗?”东方颜的脸涨的通红,情绪很激动。

张强被说的低下了头,其他人也悄悄地对谈,就是没有人站出来支持东方颜。

“为什么我说的你们就是不懂呢?无言道长和我们素不相识,都肯出手相助,难道你们连他十分之一的勇气都没有吗?”东方颜生气的又捶了下柱子。更多的尘屑掉落了下来,古老的祠堂在岁月摧残的风雨中腐朽不堪,摇摇欲坠。

“我们知道你想为小荷报仇,报答小荷爷爷这一年多对你的收留之恩。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不是你能预料到的。张老实地下有知的话,会明白和体谅你已尽心尽力了。还有,小荷其实是张老实收养的。”老秀才李有书的口气挪愉到近乎于嘲讽。他在村里办了个小小的私塾,以教孩子们识字为生。明面上,东方颜也是尊拜李秀才为先生的。

听到他所说的,东方颜变了脸色,原本火热的心如同浇了盆冷水,自己的一片赤诚变成了一己私利,紧握着拳头有揍人的冲动。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了话柄,本应该是件正义高尚的事情也会龌龊的另人发指。

“我知道了,其实是你们信不过我这个外乡人吧。”东方颜拍去肩上的尘土,无力的说道:“算了,那就由无言道长和我两个人去解决就行了。”

对于他们来说,为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去做预防性的措施,实在是浪费人力,物力和时间。况且还是相当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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