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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兵不血刃

卡修斯在梅里军团的防城前指挥配置他的军队,安放各种攻城武器。天还墨黑一般,不便发起进攻。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计划,于是他邀了泰山、麦塔卢斯和马克西姆一道,派了几个士兵手持火把,举了一面休战旗来到城门跟前。

这时的城堡里人们正乱成一团。头一天傍晚,守城军官看到撒奎纳琉斯军团空前庞大的军队以后,就派人送信给刚登基的福浦斯。增援的士兵也陆续来到了城堡内。这里的人认为这是撒奎纳琉斯军团苏布拉图斯皇帝就职以来,发动的一次空前规模的袭击。尽管他们作了守城的准备,但是他们对于能否抵挡得住对方如此强大的军力惴惴不安。当指挥军官看到对方带了休战旗前来,甚是诧异,站在城堡门上询问来人意图。

“我们有两个要求。”卡修斯高声说道,“第一,立刻释放勒普斯和埃里克·冯·哈本。第二,允许我回到梅里军团并且享受符合我地位的权益。”

“你是谁?”天还有些黑,城上军官看不清说话人是谁。

“我是卡修斯,你应该熟知我的名字。”

“唉呀!仁慈的上帝,这真是太好了!”城上守城军官大喊道。

这时,城堡内许多人听到城外的人原来是他们敬重已久的卡修斯,都齐声高喊出:“卡修斯万岁!打倒福浦斯!”

接着城门“嘭”的一声不知被谁打开了。守城的军官从城堡上走下来,迎出城门来,原来他正是卡修斯的一个好友,他冲上前来拥抱卡修斯。

“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卡修斯问道。

“瓦里图斯·奥古斯都白天在竞技场被人刺杀了!福浦斯自己僭取了皇帝的名号。你来得正是时候,所有梅里军团的人都会欢迎你!”

沿着梅里的大道,从城堡到湖岸,穿过浮桥到湖内的岛上都有西部新帝国的军队在行进。消息也已传进城里,人群都聚集在各处的大街上,喊叫着欢迎卡修斯的到来。

在那座竞技场旁荒废的房子里,四个男女逃亡者正等待着福浦斯士兵的进攻。但很明显这些士兵虽有军官的指挥但并不想冒险。他们完全包围了这座房子,但似乎不急于进去把人捉走。

“看起来我们抵抗没什么用了。”勒普斯对从大街上进来的军官说,“我们会不加反抗地回到土牢里去。”

“先别急。”军官说,“那个女孩在哪儿?”

“什么女孩?”勒普斯装傻地说。

“当然是法沃尼娅啰!”

“我们怎么知道?”冯·哈本假装不知地问道。

“你们劫持了她,并把她弄到这里来。”军官回答说。接着他又下令道:“搜查这座房子。”

果然不一会儿军士就从破布下发现了法沃尼娅,并把她拉了起来。

军官看了大笑起来,接着他命令三个人放下武器。

“等等!”冯·哈本说,“你们想带走法沃尼乌斯的女儿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我们会把她安全送回家?”

“我是从新皇帝那里得到命令的。”军官回答说。

“新皇帝和她有什么关系?”冯·哈本质问道。

“他命令我们把法沃尼娅带到皇宫去,而把劫持者就地正法。”

“我们不是劫持者,她的劫持者早被我们赶跑了,不信你们问她好了。如果你们非把我们当成劫持者,那么新皇帝就得付出相应的士兵的性命。”最后一句话冯·哈本大声喊着说出来,并拔出刀来,逼得军官向外退去。这时葛布拉、勒普斯受到冯·哈本突然行动的鼓舞,也都拔出刀来作势向梯子上爬下来的几个士兵冲去。受到突然攻击的士兵们仓惶失措,都向外退去。领头的军官也从这座破房子退了出去,并对持长矛的士兵说:“房子里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把三个男的都杀掉,但那个女人一点也不许损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大街上的人都呼喊着奔跑过来。人们的喧哗是从城门方向沿大道向城内传来,更好像发自城堡外的大桥,沿梅里大道传进城里来。当他转身向那个方向看时,只见许多持火把的人,欢呼着口号,夹杂着众多的脚步声向这里走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知道,就像许多梅里军团的人理解的那样,苏布拉图斯(他们并不知道苏布拉图斯已经死了,撒奎纳琉斯军团换了新皇帝)的大军昨天已经在城堡外扎营。只是没听说双方发生过战争,所以不可能是城外的敌军已经杀进城来。如果是增援部队,那也该是向城堡方向去,怎么反而向这里走来?他没法理解这种情况,更不了解为什么群众对走过来的队伍表示欢迎。

他看着走过来的队伍,大家清晰地欢呼“卡修斯”的名字。他就问几个欢呼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卡修斯带领大队人马回来了,而我们这里的福浦斯已经逃跑躲了起来。”

民众的欢呼和回答,在空屋里的几个人也都听到了。

“我们得救了。”勒普斯高兴地大声说,“卡修斯决不会伤害他的老朋友法沃尼乌斯的。躲开,你们这几个傻瓜。如果你们是聪明人就该知道,你们该走了。”他对那两三个留下来的士兵说,然后就向门边走去。

“出来!”这时军官也在外面喊起来,“到大街上来,不要对勒普斯以及卡修斯的朋友们动手。卡修斯现在是东部的皇帝了。”

“我猜这些人到底明白了黄油该抹在面包的哪一面了!”冯·哈本做了个鬼脸笑着说。

现在,法沃尼娅、冯·哈本、勒普斯和葛布拉从他们藏身的地方——那座废弃的房子走到大街上来。有一大队行进的人手中拿着火把,把黎明前黑暗的大街照耀得如同白昼。

“这是卡修斯!”勒普斯指着走在前面的一个罗马人说,“没错就是他,那么和他一起的另外几个人是谁?”

“他们一定都是撒奎纳琉斯人啰!”法沃尼娅判断说,“但是看哪!他们中的一个穿着像个蛮人。看!这些穿着奇异的武士,他们头上都插着白色的羽毛整齐地紧跟在这蛮人的后面。”

“我一辈子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勒普斯说。

“我也是!”冯·哈本说道,“但是我听说过,也确实肯定他们就是我多次听说的那些人!那个白人大个子是人猿泰山,他后面的武士就是他庄园上的瓦齐里武士们。”

因为看见一个约百人的队伍站在那座房子前,卡修斯让大队停下来问道:“指挥这些人的百夫长在哪?”

“是我!光荣的皇帝。”那个百夫长模样的军官回答说,他也就是来捉劫持法沃尼娅的人。

“那么你就是被福浦斯派来找勒普斯和蛮人冯·哈本的军官吗?”

“我们在这儿,皇帝!”这时勒普斯忽然大叫道。法沃尼娅、冯·哈本和葛布拉都跟在他后面站了出来。

“真是要赞美上帝!”卡修斯高兴地大声说,走上前来紧紧地拥抱了他的老朋友。接着问道:“但是那个蛮人头领,来自日耳曼的人在哪儿?他的名声甚至撒奎纳琉斯军团的人都知道。”

“这是他!”勒普斯说着把冯·哈本拉到前面来,“这就是埃里克·冯·哈本。”

泰山这时走到跟前来用英语问道:“你是埃里克·冯·哈本吗?”

“那么你就是人猿泰山了?!我知道你。”冯·哈本也用英语大声高兴地回答。

“你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完全全像个罗马人了。”泰山微笑着说。

“但我还是觉得我浑身上下都像个蛮人。”冯·哈本咧嘴笑着说。

“不管罗马人还是蛮人,当我把你带到你父亲面前,他都会高兴的!”

“你到这来就是为找我的吗?人猿泰山先生?”冯·哈本问道。

“看起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泰山说。

“我怎么感谢你才好!泰山先生?”冯·哈本大声说。

“用不着感谢我,我的朋友。”泰山一面回答,一面拍拍肩上的小猴子说,“谢谢小尼可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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