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他也就罢了,如果换了别人,她是不是也会这样满口答应?
叶知白莫名其妙的看着鬼面人,微微皱了皱眉,“大哥,貌似这不关你的事吧?谁担心也不用你担心,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还是赶紧办事,完了好放我回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嫁出去,那么遥远的事不是现在需要想的,而且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她的话,知道她失身的实情,一定会理解她的。
如果是一个只爱她身体而不是真正怜惜她的人,她宁愿不嫁!
凭她自己的本事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不-知-廉-耻!”鬼面人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居然还急着催促他快点办事,她是有多急不可耐?
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鬼面人冷冷的看向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想早点做完早点回去?”
叶知白点头,她还要去找找看有没有人能救自己的命呢。
虽然她现在外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体内器官的衰竭,让她有时候呼吸都觉得辛苦,从醒来开始精神一直都很萎靡,只是她强打起精神,不想让人看不起罢了。
“叶小姐不会以为一次就可以把所有的债抵消了吧?你觉得你有那么值钱吗?”
“……”叶知白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虽然对他说的话很不满,但她却也不敢接,一次一百万两黄金?就是说假话她都没有底气回答啊!
囧囧的挠挠头,叶知白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郁闷的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鬼面人围着她转了一圈,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正色的说道:“你这条件……算了,我给你一次算一两黄金吧!”
叶知白一个趔趄,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一两黄金一次?”
“嗯,以你这样的姿色还不值一两黄金一次呢,本座为了好算就便宜你了。”鬼面人一副亏大了的语气说道。
叶知白嘴角一抽,气愤的说道:“你……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一两黄金一次,一百万两就要一百万次,要何年何月才能还得清啊!”
就算她能活到一百岁,每天还十两也还不清啊!
这个臭男人,摆明了是在耍她,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鬼面人挑眉,轻声说道:“没关系,你还不完没关系,不是有句话叫父债子偿吗?其实母债也可以女偿,等我们都死了,让本座的儿子去找你的女儿收债就成了,总有还清的一天的。”
“你这个大淫贼!”叶知白气得咬牙切齿,她这是造了什么虐,出个门采个药,不仅自己弄得全身是伤,还莫名其妙的欠了一百万两黄金……
叶知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活着是一种罪,垮下一张脸,闷闷的蹲到地上,用手再地上画圈圈,心里恶毒的诅咒鬼面人不得好死。
鬼面人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一脸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谁让她真的答应以身相许了,就让她继续郁闷吧!
过了一会儿,鬼面人在叶知白身后弯下腰,在她耳边警告的说道:“本座现在先让你欠着,可以先放你回去,不过本座会派一个人跟在你身边监视你,等本座什么时候想收债了再去找你,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让本座知道你再向谁以身抵债,后果你懂的……”
霸道又极具占有欲的语气让叶知白浑身僵硬,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恐惧感,仿佛看到了如果她真的违背了他的意思,后果会比死还严重……
不过他没有立刻要对自己做什么,叶知白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做好了失身的准备,但对于两世以来的第一次,说不紧张害怕那是假的。
至于鬼面人说要派人跟着监视她,跟就跟吧,等以后想逃的时候再想办法甩开就成了,她就不信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医师还对付不了一个古董。
似乎是看穿了叶知白的想法,鬼面人勾唇一笑,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要是她能对付得了他派去的人,那是她的本事,他不会计较。
而且,他也希望她能强大一些,而不是处处需要人保护。
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安定,作为他的女人自然也不能太弱。
鬼面人把带叶知白来的那个女孩派去跟着叶知白,私下交代了女孩几句就放她们走了。
直到蒙着眼睛的黑布被取下,叶知白看到她们已经坐着马车出现在城门口,这才相信鬼面人真的放她走了。
山庄内,鬼面人还在那个亭子内,一个红衣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本座先回仙渡,过段时日会跟着去宣诏的人一起回来,你继续收集情报,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什么都先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属下明白,定当谨遵鬼面大人的指示!”
……
被派来跟着叶知白的姑娘叫做小兰,除了她是鬼面人派来监视他的人这个缺点之外,其余的真挑不出其他毛病。
但仅凭这一个缺点,不管小兰有再多的优点也让叶知白喜欢不起来。
想起无缘无故欠下的一大笔巨债她就一肚子火!
马车开到城门前,正准备排队进城,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叶知白凝了凝眉,探出头去看,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大概了解到是什么事。
原来是有一个人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倒在地上痛呼,挡住了过道,马车开不过去,不少都围着指指点点,但都没人帮忙,大家都怕惹麻烦。。
叶知白犹豫了一下,叫车夫停下来,下马车跑近去查看,小兰也默默的跟在身后。
艰难的挤入人群,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抱着腿,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还不等叶知白出声询问,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几个大户人家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在人群中间挤开一条道,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走了进来。
老先生蹲到中年男子身边,锊着也有些花白的胡须道:“这位兄弟,老夫是大夫,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