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方源刚刚从木制长凳站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便从方源身后传来。
方源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把冰冷声音的主人是谁,方源转过身去笑嘿嘿地问“杜锦小朋友,想找老师做什么啊?老师准备回家了,可不能帮你辅导功课了。”
杜锦也不顾方源的嬉皮笑脸,直接将心中疑问道出“刚才你和巫沂都说了些什么?”原来方才巫沂和方源谈话时,正巧让杜锦撞上了,不过距离太远,杜锦并不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只知道巫沂哭了,还跪了下来。
方源心想今天怎么那么烦,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还让不让人回家吃饭啊!不过从杜锦的问话中方源大概猜出杜锦好像并不知道巫沂母亲生病住院的事,至于巫沂为什么没有和杜锦这个最好的朋友提及,方源猜测是认为杜锦无法帮她解决问题,无谓讲出来让多一个人烦扰。
既然巫沂都没说了,他这个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嬉笑着说“杜锦小朋友,听闻你和巫沂小朋友是好姬友啊,你直接去问她不行吗?别来烦老师了,老师很忙的。就这样啦,我们明天见吧。”说完,也不理杜锦作何感想,挥挥手,便径直离开了。
而杜锦也没有继续追问,她也只是一时按捺不住好奇,才那么急着问的,既然方源不回答自己,她自己可以明天问巫沂,问巫沂总是好过问方源这个死无赖。
方源和保安小明寒暄几句后,便出了校门,截了辆计程车回家,向司机报了地点后,方源便从口袋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日理万机的林晓夕总裁。
“小方源你特么这个人渣,终于舍得打电话过来了?当初说好的过来客串工作呢?现在一个一个月都过去了,你特么人影呢?”电话那头传来林晓夕怒火万丈的声音。
方源很尴尬地说“我也不是啥事都没做的。”
“哎呦喂,听你这腔调,你还为公司默默出力了?”
“可不是吗?我为公司相中了一个未来歌后,我已经让她过去找你了,你就随随便便用一百万签她十年就好了。”方源讲起电话来,很是扯淡。
“我去,方总监,你特么脑子烧坏了吧,你让老娘用一百万签一个新人十年,你存心想让老娘亏死啊!”林晓夕对方源此等脑-残行为给予了强烈谴责。
方源呵呵笑道“林总裁,说的哪里话,你亏不就是我亏嘛!我当然是不会坑害自己公司的了。”
“原来某些人还记得这家公司他也有份啊!”林晓夕没好气地继续谴责方源这个丧尽天良地甩手掌柜。
方源怕林晓夕继续语言攻击,让自己无地自容,连忙直接切回正题道“总之,你先照我的话,将她签下来,培训一段时间,她的星途我要亲自操刀。”
“听你这话,是终于想通了要重回娱乐圈了?”林晓夕言语里透出惊喜。
“就是做做幕后,等我筹备好时,便可带星海直接飞跃崛起了。”方源解释道。
电话那头林晓夕无奈地说“好吧,就姑且信着你先吧,我会照你的要求把她签下来,好好培训的,你动作快些,老娘可没啥耐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完方源就挂断了电话,顺手将杜锦和巫沂那段表演的视屏传给了林晓夕。
不过没想到林晓夕看完后,竟要求方源去把杜锦一并拿下,她愿意再出一百万,签杜锦十年,其实不用林晓夕开口,方源也打算将杜锦签下,只是现在还需要吊着杜锦的胃口,他相信巫沂并不会将自己的遭遇告诉杜锦,杜锦还会来找自己的。
在方源脑中思绪纷飞之时,司机提醒道,已经到了。方源付了车钱后便开车门下了车,不过刚下车,便被一群小混混围住了,而不愿多管闲事的计程车司机猛踩油门,扬尘而去。
“你们是谁?”方源还是很配合地说了这句老套的开场白,王慕城心高气傲不屑找人来打自己,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辆时常出现在方源生活里的黑色吉普车,自方源出狱第二天开始,原本那辆跟着方源的白色面包车便被这辆黑色吉普车取代了。而贾终成顾忌二少李坦,想必也不会做出小混混围着自己的事,所以排除下来,也就只剩下君可惜的前夫吕寒子了。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出高价,想要买下你一只手,我们也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为首的金毛混混冷笑着说道。
方源此时也是思绪飞转,眼前共有九个混混,手上握的都是铁棍,杀伤力对方源来说并不算大,方源倒是有信心摆平眼前这些混混,但如今吉普车就在不远处,现在是公众场所,并非是住宅或学校音乐馆那些较为私人的场所,出起手来,倒是有了几分顾忌,方源在考虑是否应该让王慕城知道自己能打。
还不待方源做出决定,一个混混便一棍拗来,硬生生地打在了方源的右手臂上,剧烈的疼痛让方源决定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愿过多暴露自己的底牌。
于是方源装作惊恐,挨了几下混混的毒打后,奋力地冲出了包围圈,方源一边跑,混混就一边追,期间方源仍免不了再挨上几棍所幸,无需多久,方源便冲进了小区,混混们自然也就不好张狂地提着铁棍追赶进去了。
方源回到公寓便拨通了刘三火的电话,让他找人清理下垃圾,方源知道这群小混混既然已经收了吕寒子的钱财,自然不会轻易罢手,方源可不想明天上班的时候,再挨上几棍。
夜里方源过去君可惜屋中吃饭时,君可惜却眼尖地看出了方源有些不妥,方源似乎连夹菜都非常吃力,毕竟方源虽然能打,但他不是铁打的,挨了那么多棍说是一点事没有,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方源,你怎么了?”君可惜关切地问。
方源嘿嘿一笑,道“能有什么,没事啊?”
君可惜可没有那么简单就信了方源的话,直接抓在方源手臂上,让方源倒吸了口凉气,手中的筷子也失去束缚,散落在玻璃桌上。
“把袖子卷起来。”君可惜说。
方源难为情道“还是不要了吧,我们还是吃饭吧。”当然方源不是真的难为情,只是方源不想君可惜想得太多。
“快点!”君可惜几乎是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方源说。
未等方源再说什么,方源的袖子便已被小蚊子推了上去,现出手臂上的一道暗红淤痕。
“哇塞,怪蜀黍,你这是纹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