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天衣无缝,却没料到公主落入水中并没有马上死去,但是她情知眼下她必死无疑,于是在水中用自己的手指甲在脸上不惜毁容刻下几个字,指甲不能拐弯,刻出来的字初看像是被河底的碎石划伤,细看却发现别有玄机,那****在公主府想起公主那张毁容的脸,随手画来画去,竟然,画出几个字来——二人杀!”阎月顿了顿,忽然想起了容归夷,当日正是他在那里鬼画条符,才让她灵光一现想起了公主脸被毁容的线索。
“二人杀……二人杀,起初我一直在想公主想表达的难道是有两个人杀了她?可是两个人到底是谁,却是毫无线索可循,后来我发现,如果把二人合成一个字的话……那就是‘夫’,最后变成了‘夫杀’,夫者,驸马也,当然,那是我在公主府之后几日的发现。那日,我无意间心血来潮出来散步,走在河边……一不小心发现了公主的尸首,作为公主的兄长,我认为自己有义务送九妹回公主府,我这个人本来不太爱管闲事,无奈心血来潮情难抑,所以当日我便在公主府住下,结果当夜芍儿就上吊自杀了。”
“那丫头一看就是贼精明之人,怎么会畏罪自杀,我实在想不通来着,于是去了芍儿的房间瞅了瞅,这一瞅,发现芍儿的房间干净的太干净了,一看就是有人心虚,将芍儿所有的东西都给清理了,只是那人怎么都没想到芍儿给自己留了一手——她在房梁上藏了一样东西,就是,当初驸马交给她的药材熬过的药渣,被芍儿用浸了蜜汁的丝绢裹好藏在绣包里。”说着,她又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绣花荷包,“这个药渣,只要是个大夫都能辨别出来其中有致人疯癫叫做‘往生’的药物。”
“接着说下去!”纳兰正忽然变得有些阴阳怪气道。
“所以说芍儿与其说是自尽,倒不说是被人杀人灭口,从公主管家冒叔口中得知,芍儿是先被掐死后被上吊,并留下遗书畏罪自杀,但芍儿实则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会留书,再说,这世上有把自己吊死的死法,却没有把自己掐死的死法,很明显,芍儿是因为听见驸马答应将她送给管家做妾,便想用那些药渣去威胁驸马,不准将他送给管家,答应立马娶她为妻,驸马当即动了杀心,勒死了芍儿后,做畏罪自杀状,并将芍儿房间所有的东西收拾一空,不想留下任何证据,却偏偏没有找到芍儿口中所说的药渣,是以驸马以为芍儿是唬他的,就是没有想到芍儿房间里果然藏着那些药渣,所以说千算万算,算不过天算,善恶自有报……”
纳兰正听罢,皱眉沉吟道:“这事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自是因为你整日躲在园子里天天闭门谢客,沉迷于修仙练道,诸事不理,当然,阎月只会在心里说说,她道:“儿臣是打算九妹出殡后,找个机会告诉父皇,谁知,就在九妹出殡前一日,驸马突然失踪了……”
“驸马失踪了?这事朕怎么没听人提起过,眼下驸马人在何处?”这个驸马害死她女儿不说,竟然还敢和他的妃子私通,更可恶的是他们以前竟然还有一腿,纳兰正心里正盘算着是将驸马腰斩酷刑,还是凌迟处死的时候,太子忽然来了句,“死了。”
纳兰正一怔,“死了?怎么死的?死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