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两年,其实也未曾是真的流放,其实这种生活,魅斐然是喜欢的,自由且无拘无束。
想起了乌小暖,他忽的勾唇一笑,原来,真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他羡慕的看着乌小暖与魅轻离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走在了一起,羡慕的看着别人走向了幸福,他忽的捂住了心口,感觉到那里丝丝的疼痛,感觉到名叫心脏的地府,许久未曾平息下来,他忽的扶住了额头,看向了遥远的天际。
魅斐然,你的幸福在那里呢?
你明明也曾得到过,可是魅斐然,若非是你的不信,你的怯懦,你的狠毒,总是将她一次次的抛下,一次次的误会,你的幸福又怎会离你而去?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阳光,而,他的那道阳光,曾经来过,可是他那时却关了窗子。所以,已经转瞬即逝
她曾经,包容过他的一切,拼尽全力想要留在他身边,甚至放下公主身段,请求小暖来放他一马,曾经就这么坐在自己的身旁,对他轻言浅笑,诉说着美好的未来,曾经与他对酒畅饮,看着他的眼睛。
“魅斐然,是不是,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喝酒的?”
她仿佛一眼,就看到了他世界里的孤寂,想要强行将他从冰冷中带走,可是他却固执的从来不肯给她一个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时间长,之前经历过得所有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便会淡忘,或者是不想在记起,他曾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毒打,甚至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甚至在他心里,藏轻轻从来都是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
也正因如此,所以后来,那个天真对他第一面就花痴的少女,会变成后来冷言少语,越来越如他所想,成了令人厌恶的女人。
藏轻轻==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他骤而,忽的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这麽念着,心里才能越发的舒服一些,乌小暖的名字已经渐渐的离他而去,而藏轻轻这个名字,却日复一日的清晰起来。
如今已经是四个月了,藏轻轻,你到底在哪里呢?
他记得清楚,那巧笑焉兮的样子,小小的酒窝在脸颊上俏皮的勾起,眼眸中发的光很是璀璨,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那样的样子,粉嫩的小脸上洋溢着找到了宝藏的笑容,拽着他的衣角傻笑。
“这位公子,你不是青狼族人吧。”
明明是调皮大大咧咧的却来愣是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在遇到血蜘蛛时,像是无尾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像极了狗皮膏药,一脸花痴的看着他,令她推都推不开。
那时他就在想,这世上,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只是现在,他忽的勾起了唇,越发的感激起了藏轻轻这种不要脸的劲头,若非她脸皮堪比城墙,最起码现在,他不会遇到她,不会真正的懂得,被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将手中的画,散开,对着一旁的下属道。
“蒋云,你看,本王画的像不像?”
蒋云不由的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王爷天天不是画王妃,便是吹箫,而且箫音一直都是拿一个曲子,自打王妃找不到后,王爷便从来没有安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