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牧背着书包离开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自己父亲大声的怒骂,
好好好,你去你的湖北吧,你去上你的大学吧,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你最好死在外面,跟你爷爷一样都死在外面吧。
张牧加快了脚步,可是屋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一把钢针扎进他的心窝。
在公交站台等了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张牧提起书包一步踏上公交车,早班车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就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张牧突然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乡。
“木头-----木头-----木头“
似乎有人在喊‘木头’是在叫自己吗?难道自己走的太快,错过了前来送自己的人,可是,谁会来送自己呢,再说,‘木头’是在叫自己吗?呵呵。
想是这么想张牧还是忍不住的转头看向后面,公交车玻璃外面,一个年老的妇女正双手护着一袋水果追着公交车。
或是她年级大了吧,不管她如何用力的跑公交车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张牧看着还在用力追着公交的妇女,心里不知为何却是痛的,不知不觉间步子朝着玻璃靠近。
老妇女终于还是体力不支,越跑越慢,突然身体不稳一个酿跄,看来是真追不上了,她紧了紧怀里的水果对着站在玻璃边的那个瘦弱的身影。
她笑着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挥着,别了,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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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几个小时的汽车,张牧汽车站玻璃门,松了松书包,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马路上,车子来去匆匆,人行道,人来人往。
看来还是和家里不一样吗,张牧心情极好的一脚踏进了人来人往中。
临近黄昏的时候,张牧在市中心找了一个便利店的工作算是将自己安顿下来了。
希望这暑假的两个月可以在这个城市赚到自己的学费吧。
张牧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来到宿舍。
“好了,你以后就睡这个房间。”高挑的女生打开一间房门说道。
“谢谢,谢谢。”张牧踏进这个房间,心情极好的对着高挑女生连连道谢。房间不是很大,有两张床,靠窗的位子有一张书桌仅此而已。
“好了,我该去上班了,路上我说的员工准则都记住了?”高挑女生看了张牧一眼准备走。
“记住了,我会尽心尽责的做好店里的每一件事情。”张牧晒黑的脸上满是认真。
“呵呵,那就这样吧,哦,对了,你刚来,明天先不用上班,你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吧。”说完留给张牧一个甜美的笑就下楼了。
张牧把书包放在空床上,坐在床沿,他拿出墨何叫给他的那两样东西看了看,嘴角有了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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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张牧便坐着去武当的公交车,路途很远,张牧转了几趟车这才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来到武当山脚下。
武当山游人很多,张牧心痛的买了一张票后也跟着游人上山去了。
香火鼎盛的大殿前,张牧十分虔诚的道家三清的像跪拜。
跪拜完毕,张牧目光向周围寻找,也算他眼见他马上看到大殿里有一个穿着和外面这些接待游客不同的道人。
张牧立刻朝着他跑去。
但不知为何尽管张牧全力的跑着那个道士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很快走廊的转角处那道士一拐不见了。
张牧慌了大声喊道:“那个道士,等等我啊。”
张牧猛的提起一口气跑到走廊转角处,“咦--”转角处赫然有两条走廊出现在张牧的眼前。
张牧没辙了,看来只能碰碰运气了。走了两步停下来朝另一条走廊走去,张牧也不知道这条路对不对,越走心里越气,忍不住骂了一声。
臭道士。
“你在骂谁呢?”另一个走廊传来一个人没好气的声音。
张牧一喜,抬眼望去,那条走廊是建立在荷塘之上的,只见有一穿青色道袍的年轻男子手里捧着两本厚厚的书正侧目脸色不好的看着张牧。
那脸色看着张牧心里一紧,心里嘀咕起来,好好叫你等等你不等,我一骂人你就出现。
不过,自己还是有事要办的。
张牧一转身跑到年轻道人面前呵呵一笑有模有样的作揖起来“这位道士,在下有一封很重要的书信要交给贵派的掌教。”
“把信给我吧”年轻道士腾出一只手语气不耐烦的催促。
“啊”
这就可以了?还以为他会不接呢。
张牧拿着信封的手向前伸了伸,‘啪’的一声年轻道士一把接过张牧手里的信封拐过张牧匆匆走了,身后张牧听到那年轻嘴里嘀咕着。
这是哪家的世家啊,素质这么低。
世家?张牧迷糊了。
信交出去了,按墨何所说,看信的人会来找自己要那枚龙型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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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后山一处建筑屋内,人事办公室。
先前那位年轻道士将两本厚厚的书放在书桌上,呼了一口气对着在饮水机边接水的中年胖男子说道:“叶一师伯,我把昨天报名的人员名单拿过来了。”
那个叫叶一的中年胖男子并没有穿道袍,而是一身休闲中山装打扮,这一装扮,加上他胖胖的体型,反倒像如今的国学大师,他喝了一口凉水说道:“小郑啊,辛苦你了,花名册就放桌上吧。”
“哪里辛苦了,这都是弟子该做的,叶一师伯,刚在来的路上又收到世家的推荐书信。”年轻道士态度十分谦和的说道。
“哦,你把****桌上吧。”叶一放下茶杯走过来。
年轻冲叶一一个恭恭敬敬的作揖“弟子告退了”
叶一坐到办公椅上,看也没看放在桌角那厚厚的花名册,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拿起了桌上安静多时的那封信。
他嘴里叨咕一句,这又是哪家的世家世子啊。
他拆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看了起来,几秒后他蹭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知信里是写了什么,只见他的双手抖动起来,眼部青筋爆出。
他目怒凶光盯着书信,带着无尽的恨意他说出了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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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午了,张牧躲在屋檐下的阴影处等着有人来见自己,只是自己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一毛人来见自己。
难道是墨何说错了,还是墨何信里没写明白。这么久不见人来,东西还在自己身上呢,算了自己还是进去问问吧,搞不好书信被那个臭道士给弄丢了呢。
“小子,你骂谁呢?”
张牧闻言一怔,这-----这个家伙老是在自己骂人的时候出现。
“那个”张牧站起身冲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年轻道士作揖“敢问这位道士,刚才我交给你的书信是否已经交给掌教?”
“交了”年轻道士哼了一声,其实他只是将张牧的书信交给掌管武当人事的叶一师伯手上,不过,他认为张牧的信无非就是今年招生的推荐信而已,而推荐信什么的都是归叶一师伯管,所以,他认为交给师伯就是交给掌教了。
其实,他心里也不屑,一封推荐信而已至于交给掌教么,所以,他这才十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交了’。
“哦,那掌教可有说什么话吗?”既然书信已经到掌教的手里,那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他的戒指还在自己身上呢。
“哼,当然有话说,要不我来干嘛。”年轻道士又是一声哼。
张牧闻言心里松了起来,“掌教要你带什么话给我。”
“小子听好了,我们武当派可是玄门正统,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可以满的过叶一师伯吗。”年轻道士一脸轻蔑的看着张牧接着说道一脸怒气:“叶一师伯说你并不是武当的附庸世家,害的我被叶一师伯臭骂一顿。”
什么武当附庸世家,怎么听不懂。
“那掌教要你带什么话给我”张牧脸色也挂了起来。
“哟呵,你脸皮也够厚的,叶一师伯说,你这个骗子赶紧离开。”年轻冷哼了一声愤愤离开。
墨何的书信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掌教要骂自己是个骗子。
这武当的道士怎么这样,张牧气呼呼的离开了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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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叶一换了一套黑色的休闲服,圆圆的脑袋上扣着一定帽子,驱车来到一家阔气的五星大酒店门口。
同样是这栋五星大酒店,一间富丽堂皇的套间,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正气定神闲的,慢慢摇晃手里的红酒。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长发(男子长发,并不是女子那种长发)的黑衣男子,长发里有大把的白色,一看醒目,无需言语那几分沧桑。
“不管消息怎么来的,也没必要去花精力探讨消息的真假,你们要做的就是动身前往,付诸行动知道吗,我试的起,也等的起。”青年微微眯了一口红酒,顿时眉毛上扬十分陶醉的模样。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黑衣男子低头行礼,正要转身离开。
“等等,黑奴,寻找盘古武魄碎片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万不可让天知让地知,若是有一天你找到武魄碎片,我无邪自会把你的心还给你。”青年笑着说道。
原来这位眉清目秀的青年便是当年鬼族叱咤风云的五圣子之一的无邪,他还有另一层身份,便是当年冥王的独子。
无邪放下红酒来到落地窗前负手遥望窗外的天空,威严十足。
“黑奴知道该怎么做”黑衣男子一脸敬畏的再次行礼。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身穿职业装的美貌女子快步走了过来,以黑衣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看了黑奴一眼,而黑奴却是微微移步躬身对着那女子行了一礼,待女子走远这才动身离开。
似乎这个突然进来的美貌女子有些地位。
只见美貌女子径直来到无邪身边,恭敬的行礼“公子,武当的叶一求见。”
无邪微微一怔,疑惑“叶一?当年穆白羽的那个小跟班,他来找我干什么?呵呵,有趣,红灵,你让他在三厅等候,说我马上就来。”
红灵低头行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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