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时二十分,周伯林踏进了元首办公室内。
周伯林意想不到,吴华副元首现在也在元首那儿。
元首显然刚刚接完一个电话,他看到周伯林进来,热情地转回身来向周伯林伸出手去,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周将军,辛苦了辛苦了。”
元首的关怀令周伯林心情很是激动:“元首同志,谢谢,我倒没有什么,倒是您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国事,您要多保重身体啊!”
“哎!我也没什么,有事情咱就得处理不是?只有我们的国家有了安定的环境我们才能静下心来发展我们的经济文化,才能发展我们所有的事业。现在说起来倒是你们更加辛苦啊!快请坐吧!”
元首招呼着周伯林坐下,早有工作人员给周伯林送上一碗茶来。
周伯林似乎想起什么,却又起身道:“元首同志,我现在是来受领任务的,请您下达指示吧!”
元首听周伯林如此说,神情却稍稍严肃起来:“先不要说这些了,伯林同志,还是请你把海上的形势再介绍一下吧!”
于是,周伯林便把海上两军形势又重新介绍了一遍。
“我们真的控制了一艘N军的核艇?这消息确定吗?”尽管元首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了,他还是稍稍显得有些惊讶。
当然了,在内心里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要知道,这毕竟是在和N军进行着军事对抗。G国的军队居然就控制了N军的战略核潜艇?这可真不是一件小事啊!
“不错,我们事先想不到事态会扩大升级的。毕竟是他们先抢占了我们的油轮,我们只是想依靠我们的特战队员把油轮夺回来而已,可是他们居然出动核潜艇并击沉了我们的一艘超级油轮,他们的做法也太令人失望了。”
“那个带队的特战大队长叫什么来着?我对他是有点儿印象的,那些战士的军事技艺真是太棒了。”
“这次的突击队队长名叫高剑,他曾经在上一次全军大比武夺得过全能冠军。当然,这一次我们派出他们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毕竟这是我们首次跨出领海执行作战任务。”
“噢!等到任务完成之后你要好好替他请功啊!但就目前形势来说,我们的行动应该没有什么错吧!这公海并不是N国一个人的公海,虽然他们老是喜欢把公海当做他们自己的后花园。况且即使我们稍稍做出了一些反应,这也完全是因为我们自己国家的利益受到了他们的侵害。他们有他们的利益,我们当然也有我们的利益,我们必须要维护我们国家的利益。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们应该心里明白。以前他们在对世界上所有国家发动战争时,都会经常提到这样一个名词:‘国家利益’。况且,他们这一次行动纯粹搞的是暧昧主义,什么不是他们干的,什么大洋内有一些意外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看他们本身就是强盗逻辑。所以我认为对付这种强盗逻辑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截了当,快刀斩乱麻。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强盗做法到底能维持多久?”
“是的元首,您说的没错。所以我就把我们战区最为精锐的特种分队给派出去了。我其实也一直在想着,N军一向自认为自己的海军势力举世无双,那我就是要将这次行动命名为‘猎鲨’行动。我只是想从精神上给突击队员鼓励而已。没想到这艘核艇正是N军配备的最先进的六艘‘鲨鱼级’核艇之一,一条在大洋中横行的大鲨鱼,最终却被我们的猎鲨小组给逮到了。”
“呵,还真是有些巧合呢!鲨鱼级核艇?不错,这是N军最新式的核艇,居然被我们的突击队给打到不能潜水了。很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这是正当自卫,既然他要杀人灭口,他们还容不得我们自卫吗?可是,你刚才说大海之上只剩下一艘油轮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元首同志,您别着急。引发冲突升级的原因就在于此。事实上,当我最后一次跟高剑通话时,我们的油轮就已经遭到N军核艇的攻击而沉没了。在那次攻击的同时,我们的空基通讯卫星也遭到了新的攻击。不过这一次的攻击有些赤裸裸,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那些反卫星武器已经被我们所监控。他们在这一点上应该是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而已。”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这又算什么呢?他们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当然了我能够理解现代战争本来就避免不了首先要打信息战的!人家就是想打击我们的孤军深入,当然就要在攻击之前先切断我们的通信联络。不过他们既然敢于把行动升级那一定还有其它的图谋。我估计,他们肯定是想让我们的两艘油轮,还有,连同我们的‘猎鲨’突击队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大海上消失吧?”
“他们会是这样打算的?”周伯林闻言愣了一下。他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更加担心高剑他们的安危了。
“当然了以现在的形势发展来看,这已经不再是他们的目的了。周伯林同志,我觉得现在形势已经比较紧迫,请谈谈你的看法吧!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元首的神色开始有些焦急起来。
“元首同志,还有一个意外情况,为了稳定目前的形势,高剑大队长已经跟TPY战区司令埃里森进行过谈判,目前的形势基本可以说能够保持稳定。但事态会不会进一步发展谁也说不准。我们真是不能够保证N军会不会出尔反尔的。”
“我们的特战队居然跟TPY司令谈上判了?这倒是一件好事情。不过你不要忘了,历史上的N军在实现战争企图时是经常喜欢玩弄一些手段的。”
元首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心里思考着。现在从政治外交的角度看,G国的反应显然并没有什么错。这叫什么呢?这在国际上就叫“理”啊!能够占着一个“理”字,便能够理直气壮地跟他们进行政治上的或者战争上的较量。显然N国在这一步棋上已经输掉了。
不过元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不起,我还是要问一下,我觉得现在还有一点问题没有明确,我们所控制的毕竟是它们的战略核潜艇,而它们到现在也没有跟我们提出一点儿交涉,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要主动跟我们和平解决这场危机吗?”
“这个?”周伯林真是没有想这个问题,他有些为难地望望吴华副元首。吴华副元首皱起眉头想了想,却回答道:“我估计人家不是不想解决问题,但是利用政治手段解决恐怕只是人家最后的选择吧!现在人家是否还有别的打算也未可知。”
元首现在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一边查看着地图一边思考着道:“你说的不错,N军核艇现在被我们的人所控制着呢!我也奇怪他们居然到现在还能沉得住气?,根据我个人的分析推断,这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N军不希望核艇被他国所俘虏这样一个事实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想一想,这些核艇都是高度机密的国家战略力量,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世界上去,会让N国很丢面子的,所以他们有可能想单独采取其它的秘密行动,想要让我们吃一个哑巴亏。我的第二种推断是,N国可能是以此意外冲突为借口,企图利用这次冲突达到他们更高的战略目的,但是现在他们想不到冲突会升级得如此之快,而他们的所有部署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他们可能会拖延一些时间加快部署,等到所有部署都到位了他们便可挑起全面战争。如果属于第一种情况,我觉得形势可能要乐观一些。如果他们采取的是第二种方式,那情况可就危险多了,我们可能真的要面临战争了。”元首分析道。
“打就打,咱谁怕谁呢!元首同志,我觉得咱们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国家总体实力和武器装备已经不比他们差多少了,况且这是他们要跟我们打的,我们不是还有一句老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元首同志,请相信我军维护祖国尊严的能力。”周伯林激动地表态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自强和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国家确保有一个和平的经济建设环境吗?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振兴我们的民族复兴大业,我们要为世界和平铺平一条新世纪的大道啊!”
“元首同志,那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该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一直就跟他们这样在海上耗着吧?”
“这没什么,你就放心吧!我们要是耗不起的话,那他们肯定更耗不起的!从目前局势来看,咱就跟他耗一耗还是可以的,因为我觉得现在总体形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而且他们所有的航母编队还处于我们战略反航母导弹的打击范围之内。还有,他们不是还有一艘战略核潜艇在我们手上吗?我觉得我们下得起这个筹码,只是这要暂时委屈一下我们的突击队战士了。”
元首的目光转向了周伯林。
“这个我明白,我会尽快把元首的指示传达给特种突击小分队的。不过元首同志我有个要求,这个要求得依靠我们空天部队来实现。如果没有卫星通信,我们现在跟猎鲨小组真是无法做到保密通信的。”周伯林回答道。
“关于通信方面的问题,还是请吴华副元首安排一下吧!”元首似乎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却笑着对周伯林道。
“是这样的,”吴华副元首站起身来:“关于太空中的情况,空天部队司令员金维达将军已经跟我汇报过了,目前N军部署在TPY上空的反卫星武器基站基本已经失去作用,空天部队的同志说,我们原有在TPY的侦察通信卫星只是太阳能电池板被击穿毁坏,卫星内部并没有受伤,他们因为没有携带备用电池板,只能先行返回地面,我已命令他们于一小时内再次重发太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小时以后咱们的卫星完全可以恢复通信。”
“是真的吗?那太好了,金维达他们还真是好样的。”周伯林紧锁的眉头开始放松下来了。
“行了吧?这个问题给你解决了,那么海上的一切事情都要靠你了。”
“没问题,元首同志,现在情况紧急,我想立即返回我的岗位。”
“哎对了!就目前形势来说局势还不容乐观,现在部队已经进入等级战备了吧?”
“目前全军都已经进入二级战备了。”
“对于沿海一线城市和重要目标尤其要加强防卫,这件事情由吴华副元首以军委的名义做好安排吧!海上的事情还是老周负责,要密切注意所有动向同时时刻与军事保持着联络,以便随时针对局势的变化做出相应的部署安排。”
“是!”吴华副元首和周伯林一起答应道。
元首看着周伯林拉出一副要走的架式,却笑着道:“你这么急啊?还是等吃了饭再走吧?”
“元首同志,谢谢您的关心,这场冲突没有解决,我哪敢在您这儿吃饭啊?”
“那好吧!军情紧急我就不留你了,一定要保持冷静,同时务必保证猎鲨小组同志的安全。多保重!”
“谢谢元首!”
周伯林向元首敬了个军礼,然后大步离开了元首办公室。
等周伯林离去之后,吴华副元首担心地问:“元首同志,我们真的要跟N国一直耗下去啊?”
元首微微一笑:“不耗着咋办?人家可是被咱给揪住了小辫子,他们现在想翻脸也不敢翻。他们还不敢把这事儿闹得全世界人人皆知呢!这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既然人家目前是一副小家子心态,那咱总不能主动给人家把这个短儿给揭露出来不是?”
吴华副元首听元首如此说,不觉也笑了:“还真是这样的,有时候这国与国之间处事儿真是跟老百姓居家过日子差不多呢!那行,那就听您的跟他们先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