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搜集的证据,令整个房子都充满着浓浓的纸墨香气。
苗蓉萱将最后一口粥喝尽,看着一旁的司定容兴致勃勃的将账本一一收好,准备告状去。
偌大的司家,说一不二的人是司老太爷,平时都会住在道观中,不太回府,今天难得归来,司定容准备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压司定止。
哎!他今天的笑,倒是真好看。
“你说,他会受什么样的罚?”司定容是满怀期待,好像看到司定止万劫不复之景,才肯罢休。
苗蓉萱远不如他乐观,蹙着眉,“不见得受罚。”
司定容脸上的欣喜渐渐消失,唇边露出一抹森然笑意,双眼更是黯然沉重,看不清里面装着哪种情绪。
“我也说不清,感觉而已。”苗蓉萱注意到他的表情,说道。
这几日与安然周旋不停,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赢了,想要什么,输了,能拿出什么?”司定容静候答案。
苗蓉萱慵懒倦怠的回道,“我即无长物,也不求他赏,但愿你不要连累到我就好。”
他们说的话,哪里有半点夫妻的情分?把屋门一关,连样子都懒得去做。
一时间,静悄悄的。
“算了,从你的嘴里也听不出什么好话来。”司定容放弃的叹着,“不如去听听安然的话,能好听点。。”
苗蓉萱真想说,好听的话也要你愿意听才行。
话未出口,就让她吞回去了。
奶娘在外面唤着,说时老太爷归来,府里的人都准备好了,司定容这才带着苗蓉萱去迎。
外面很是热闹,身为孙儿媳的苗蓉萱仅是被老太爷问了几句,就此带过了,没有人在她的身上太用心。
当然,身为小妾的安然,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失去了。
再看司定容,相当得老太爷的欢心,而拿着“证据”的小厮估计早早的就候在老太爷居处的院外,就等着司定容的指令了。
到底会是一个什么结果?苗蓉萱相当的好奇。
她来到府里的园子中,走到湖边,倚在枝条垂到湖面的柳树旁,望着不远处的小拱桥,若有所思。
司定容不是不懂,只是太过急躁。
司老太爷纵然很器重他,也不太可能有因为他一个人,而冷落其他儿孙,何况……司定止贪的不是自家钱么?
当她沉思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却也惊醒了她。
司定芳也曾想要背后偷袭她,她当然要万分小心。
“怎么样?”苗蓉萱一见到是司定容时,松了口气,不是想要害着她的人。
司定容走到苗蓉萱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面色冷峻。
显然,他没有如愿。
为什么?司定容的心里必然不停的问着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为何老太爷不松口去惩罚?只是赞扬了他几句?
“你搜集证据,有好久的时间了吧。”苗蓉萱明知故问,从她初识司定容开始,他最经常做的事儿就是查账本。
司定容默不作声,打击很大。
“都努力这么久,也不怕多等一时。”苗蓉萱难得安慰司定容,“只不过,你打草惊蛇了。”
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兴灾乐祸的情绪来,却见司定容猛的回身,她来不及躲,就被司定容圈进了怀中。
“你不好,你能好得了吗?”
他们,可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
苗蓉萱被勒得透不过气来,咬牙切齿的哼着,“我有个主意,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