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社会上还有一部分是乐于去帮助别人的人。一个正常的社会只有在良好的心态下才能发挥作用,这也是许多宗教信仰鼓励乐于助人的原因,因为这对于人类社会来说非常重要。当我还是小孩子时,在学校里,教师会教育我们要“分享”,他们说你不能把带来的糖果一个人全吃了,要分给别的孩子,在中国也是这样吧?对此我并不奇怪。因为显而易见,乐于同你周围的人分享是非常重要的,孩子们都必须被教育。现在在美国,政府所做的正好相反,要求学校里教师教育孩子们把东西“存着”,以前我们被告诉要同别人分享,现在孩子们却被告知“不要与别人分享”。分给别人是错误的,分给别人意味着你是一个傻瓜。如果我们都不愿意帮助周围的人的话,这个世界将会怎样?我们难道愿意生活在那样一个人人自我,不愿帮助他人的社会里吗?
过去有人问我是不是没有人愿意为自由软件工作,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免费软件,人们要无偿为它工作,因此造成了没有人愿意来做这件事情。15年之后的今天,我想已经有了答案,有些人是编软件拿报酬,但还有许多人却是即便没有报酬也在编写软件。我们编写出有用的软件,并让更多的人可以使用它,这就是自由软件的价值。自由软件的一大优势就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这些程序总是不间断地更新。
当我写Emacs时,大家都在想如何改进它,例如有人会说我在这里有一个设想,另外就有人会说这个新的设想我能实现它,接下来就会有一个接一个的程序出现,它们的出现是如此之快,我都赶不上了……我想这样微软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人们改进软件是为了使它更有用,软件有用了,人们就开始使用它,开始改进它,这样的结果使自由软件更加具有可用性和可靠性。以往人们觉得自由软件不会起什么作用,但从今日的事实看来,自由软件具有很高的可靠性,在日常工作、教育等方面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在医院医治病人、美国警局记录时都采用了自由软件配置的系统,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系统永远不会瘫痪。这也是人们选择使用自由软件的一个极重要的原因。
从实用角度而言,开放源代码的程序也为商业提供支持。
当我们与商人谈的时候,自由软件支持商务也许是一个好的卖点,但是当我们与公众,与我们的系统用户谈的时候,或与我们的社团谈的时候,我们却没必要告诉他们这些,因为社会里自由的天性是最重要的,我们也要给他们选择的自由。
历史告诉我们,人们若想自由,惟一的方法是为自由奋斗。但总有一些让人放弃自由的原因,人们总能听到“如果你放弃了这个自由,你就能得到某些好处”,总有一些人为了这些利益而放弃自由,所以假若我们要维护自由,就必须有珍视自由的人们。
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如果你想要自由,就必须不懈地奋斗。在自由软件协会中工作的人说:“我坚持为自由软件工作,因为我想要‘自由’。”在某种程度上,我赞成他们所说的,但我认为有些他们并未提到。在这里我必须阐明,自由软件工作与开放性源代码工作并不完全一样,两种运动有着很相似的目标,但其原因和其对公众所宣扬的主旨并不尽相同。后者无法达到一个和谐的工作环境,而没有其他人的帮助,软件将无法实现强大的功能和可靠性;另外,这种状况造成的结果将影响科学家们的相互合作精神,而正是这种合作精神使他们一起工作来提高人类的知识水平。这种精神曾经盛极一时,甚至当科学家们的国家处于战争时期这种合作精神也普遍存在。
我曾读到一个故事,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美军士兵在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登陆,发现了一所房子,上面钉着一块写给美军士兵的牌子,上面说:“美军士兵,这里是一个海洋生物实验室,我们想把这里的标本交给一位美国科学家,让他继续我们的研究,而不想由于这场战争使这里的东西被破坏。”每当我想到这些,我都会非常感动。而与这种合作精神相反,现在每一个公司的研究人员都以其他公司的研究人员为敌,这种科学的对立,使得每个地方都持续着内战,而这种状况在严重阻碍着技术的沟通和发展。我想这样的情形不能再继续了。以上是自由软件有别于其他的原因,也是自由软件之所以重要的原因。
我不同意这种看法
目前对自由软件有这样一种看法,如果某些使用者可以自由地获得一个程序,则这个程序对你而言就是自由软件。我不同意这种看法,因为通常一些软件对一些使用者是自由的,但并不是对其他使用者都是如此。这看上去有些奇怪,我举个例子来说明: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X—Windows,它是MFT的实验人员开发的基于IJnix的Windows操作系统,如果你从开发者手中购到x.Windows,则它对你来说是自由软件。但对于其他拿到x—Windows拷贝件的计算机厂商来说,他们使用的是Unix系统,他们将X系统加以改编并融合到自己的Unix上,再分售给购买者,它就受限于这个Unix系统。
那么出现了一种似是而非的情况,如果要问X—Windows是否是一种自由软件,答案则取决于你从哪方面考虑。如果你从研发者处购得,你则享有自由,答案便是肯定的;但如果你从大多数普通的软件使用者角度考虑,答案则是否定的,他们没有享有这种自由,因而x—Windows就不是个自由软件。研发x—Windows的人员的目标是成功的,他们希望x系统被广泛使用,而结果正如所料,X—Windows成为Unix系统下最标准的Wndows操作系统。
他们认为这很好,但我不那样认为,我们希望的是给予使用者自由。同时我意识到我的软件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因此我决定找出一种办法,避免此种情形发生。
我的办法是自由拷贝
我把这种办法称为CopyLeft,它是与版权(CopyRight)相对应的说法。我予以你拷贝的自由,并可以制作复本,但你如果发售复本,就要遵守没有再次限制的规则,使任何人可以从你处得到复件,也同时得到许可去做同样的事。软件到何处,自由就随之到何处,并且每个复本的使用者也得到自由。如同在美国的一项法律——不可让予的权力,意思是你无法彻底失去的权力,你不能放弃。自由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失去它,就会变成奴隶,你是不能放弃这种权力的,除非你犯了罪……这就是说x—Windows应是所有人能使用的自由软件,每个人都应享有这种不能让与的自由。
我虽不能让所有的软件都成为自由的,但我可以运用CopyLeft来编我的软件,以给予你们这种自由。CopyLeft与编译程序差不多,要使用CopyLeft必须有一些给定的供给工具。在GNu系统中则是GNu一般公认许可,这是一种特定的法定语言编成的许可,目的是推广自由拷贝(CopyM)。我们还有一些在特定情形下适用特定软件的“自由拷贝”版本,并编写了“自由拷贝”软件操作手册。自由软件分为自由拷贝和不自由拷贝,支持不自由拷贝的人只是不积极,但他们仍很尊重他人的自由。我鼓励你们使用那些不自由拷贝的自由软件或与之合作,而以自由拷贝的策略来编写程序。
前途是光明的
我来到中国以后,知道有一些中国公司,他们在分售GNU软件,但没有执行其在GNu公认许可下的责任,对此我表示反对。我鼓励公司出售GNU软件的复本,但他们必须尊重你们的自由。在国际上,许多团体和个人都在分发自由软件,但他们都严格执行GNu公认许可,不遵守这个许可的人是不受欢迎的,将被驱出我们的队伍。中国的自由软件公司中,有一些在遵守GNu公认许可,他们遵守公认的准则,我就支持他们。而对这些不遵守GNu公认许可,不执行GNu许可下应尽责任的公司,我会认为他们是不受欢迎的。我希望你们也和我一样,不要以任何形式与这些公司合作,帮助我完善中国的版权法,并关闭那些公司。
我们销售x—windows时,有些人说我赚不到钱,因为别人买了你的软件拷贝,他会再制造拷贝,他将以更低的价格卖给别人,所以你是赚不到钱的。但现在,我很高兴地看到,尽管我们“违反”了公认的经济规律,但我们却赚到了钱。现在仍然有人购买我的软件,我也从未曾因缺钱而饥饿。现在,自由软件正在显示出良好的发展势头,许多自由软件公司专门从事GNU系统上软件的研发工作。还有许多全职或兼职的志愿人员为我们服务。也许自由软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促使人们支持自由软件,为自由软件服务。自由软件的前途是光明的。
我们销售x—windows时,有些人说我赚不到钱,因为别人买了你的软件拷贝,他会再制造拷贝,他将以更低的价格卖给别人,所以你是赚不到钱的。但现在,我很高兴地看到,尽管我们“违反”了公认的经济规律,但我们却赚到了钱。现在仍然有人购买我的软件,我也从未曾因缺钱而饥饿。现在,自由软件正在显示出良好的发展势头,许多自由软件公司专门从事GNU系统上软件的研发工作。还有许多全职或兼职的志愿人员为我们服务。也许自由软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促使人们支持自由软件,为自由软件服务。自由软件的前途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