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个人的生命早期(学龄前)生活中往往有公开的需要表露。在不能用文化认识事物以前,或在学习开始以前,需要或某种欲望的任何表露一般地说能增强一种假设,认为这种需要是类似本能的。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它(需要)能用顿悟疗法、揭露疗法(或由于一般健康的增进),或由于社会中的良好条件——即解除防御、控制、畏惧的疗法——揭示出来,给予承认、肯定和加强。
维生素:符合标准(很可能如此)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有易于学习的、适宜的手段行为,有易于疏通的、适宜的目的对象和目的状态等等。需要本身在其开端时必须被认为是潜在的而不是外露,因为它必须被运用、演习、训练,被某一文化代表“拖出来”才能实现。这或许可以称为是一种学习,但我认为这样一种说法会引起混淆。“学习”一词已经被赋予太多含义。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对于真正的满足物的偏爱随着任何身心或社会健康的进步而增强。
维生素:符合标准(很可能如此)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需要是跨文化,跨阶级,跨等级的。它和全人类的普遍性越接近,它也越有可能是类似本能的。(这不是一个绝对的证明,因为所有人类文化都能提供某些经验。否则必须拿出事实根据说明,需要已经永远被扼杀,或暂时受到压抑。)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基本需要能够由那些可靠的健康的或协同的文化或亚文化或工作环境来充分满足,而极少有安全感。所有不可靠的、病态、或低协同的文化、亚文化、或工作环境都不能满足某些基本需要,构成对它们的威胁,对于它们的满足索取的代价太高,使它们的满足难免会和其他基本需要的满足发生冲突等等。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需要显示出一种持久的动力,像弗洛伊德曾描述过的那样(除非在生活早期即被扼杀)。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不确定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神经症患者在寻求这些需要满足时被发现是虚伪的,畏惧的,妥协的,胆怯的,间接的。
维生素:不确定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需要的跨物种表现当然会增强需要是类似本能的可能性,但这不是一种必需的标准或充分的标准,因为在一切物种中都有它们特有的“本能”,包括人类在内也是如此。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这种需要最终是自我协调的(意思是说,假如它不是如此,它能由揭露疗法弄成如此)。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对此,相反的说法才是正确的,这种需要绝大多数时候觉得是自我疏离或不协调的。)
假如人人都喜欢这种需要及其满足,它就更有可能是基本的和类似本能的。神经质的、有瘾的和习惯的需要只有某些人才喜欢。
维生素:符合标准
爱:符合标准
好奇:符合标准
神经质需要。不符合标准
最后,作为一种无法证明的未来可能性,我建议想一想由于致幻药物的利用而得出的种种发现,或许还有其他解除抑制的药物也一样,例如,酒精,或许抑制最高控制中枢,象酒精的作用那样,会使人格更内在生物的和非文化的方面即更深层的内核自我得到解放。我从LSD(一种麻醉药物)的作用探查到某些这样的可能性。这不是弗洛伊德的超我,超我宁可说是把一套武断的社会控制施加于生物的或本来的机体之上,它抑制了机体自身的作用。
我没有提到两项别人早已用过的标准,因为我确信它们似乎不能成功地把生物性需要和神经质需要、习得需要、或有瘾需要区分开,它们是为了相关的满足情愿承受其他痛苦或不适;是受到挫伤而引起好斗和焦虑。
我在此只讨论了人类范围内的似本能特征,实际上先天特异的个体特性虽然没有谈到,但它理应得到心理治疗师和人格理论家的重视。虽然心理治疗的直接目标可能是人性的恢复,健康动物性的恢复,我们仍须了解,心理治疗还有一个基本的长远的目标,那就是个人同一性的恢复,真实自我、确实性、个体特性、自我确认的重新发现。那是一种努力,目的是要发现个人的自然倾向,他的先天个体特性,他的价值观,这些答案是由他的体质、他的气质、他的神经系统、他的内分泌系统等等以微妙的方式向他暗示的(不是强迫命令的),用一句话说,这些答案来自他的身体和他的身体所偏爱的作用方式,来自他的“生物定数”,来自能够找到他的最大和最易得的幸福的方位。
在这里,我们所关心的不只是天才式的特殊天赋和能力,而且是更普通的人的特殊才能问题。例如,职业向导最终涉及的就是对某个人特有的先天禀赋问题,如果在实践中还不能做到,至少在理论上先要明确这一点。
我们依靠的临床自觉知识在缺乏更好的理论证据时,也许将来会被更值得信赖的方法得到验证和系统化处理。作为医师,我们试图发现,什么是某人更容易做的,什么最适合他的本性,最舒适地符合他的需要(像鞋子跟脚或不跟脚),什么使他觉得“恰好”,什么使他最少受到压迫,他最适于做什么,什么最符合他的个性。这些哥尔德斯坦曾称之为“偏爱的行为”,我们也可以向实验家提出同样的问题。我们已经知道如何才能最有效地就不同品种的狗提出这一类问题,如在杰克逊实验室中所做的那样。也许有一天,我们对于人类也能这样做。
而且,我在考虑时为了使我要探讨的主题更加集中而略去了所有更直观的生物学结论,包括人类遗传学家(双生子研究,基因的直接微观研究等等)、实验胚胎学家和神经生理学家(电极埋置研究等等)的技术,也略去了有关动物行为、儿童和发展心理学的文献。
一方面是生物学、行为学、生态学的资料,另一方面是心理动力学的资料。为了这样的整合,迫切需要把两大套资料联结起来,两者彼此是很少接触的,但我坚信能够完成这一任务。就我所知,我们至少已经有了一项这样的尝试,即考尔特兰德的精采专著。
我在本文中提出的一切论述大都是以临床证据和经验为依据的,因而不像来自有控制实验的证据那样可靠。然而,这大多是以容易得到实验证实或检测的形式呈现的。个性更伟大、更坚强、更真实的趋向是由高级需要的追求与满足造成的。生活在高级需要层次意味着更多的爱和趋同,即更多的社会化。不管是否符合逻辑,它却是以经验为根据的现实。实际上,生活在自我实现层次的人既是最爱人类的人,又是个人特质发展得最充分的人。
认同有机体自身的价值等级
所谓的“高级的”与“低级的”需要之间存在的真正心理上以及实践中的差异必须得到重点探讨。这样做是为了证实有机体自己规定了价值的不同等级,这是科学的观察者的记录,不是他们的创造。但是,许多人仍旧认为,价值不过是我根据自己的趣味、偏爱、直觉,未经证实或不可证实的假设所做的任意论断,因此,很有必要论证清楚这一问题。
抛弃心理学中的价值,不仅把心理学削弱了——其全面发展受到阻碍,而且把人类引入超自然主义和道德相对论的误区。但如果能证实有机体在先与后、强与弱、高级与低级之间进行着选择,就不能认为一件好事与任何其他好事价值相同,或者在任何恒久的基础上进行选择是不可能的。选择原则,基本需要在潜力相对原理的基础上按相当确定的等级排列。这样,安全需要比友爱的需要更强烈,因为当两种需要都受到挫折时,安全需要在各种可证实的方面支配有机体。在这个意义上。生理需要(它们被安排在更低的一个层次)强于安全需要,安全需要强于爱的需要,爱的需要又强于尊重的需要,而后者又强于个人特质的需要——我们称之为自我实现的需要。
这是选择或者说优先的顺序,但同时也是各种其他意义上的由低级至高级的顺序。
高级需要在种系上或进化上发展较迟。我们和一切生物共同具有食物的需要,也许与高级类人猿共有爱的需要?而自我实现的需要(须借助创造力)是人类特有的。越是高级的需要,就越为人类所特有。
高级需要是较迟的个体发育的产物。任何个体一出生就显出有生理的需要,也许,还有安全需要。比如,它可能会受到恐吓或惊吓,当它依靠的世界提供足够的规律与秩序时,它也许会发育得更好。只有在几个月以后,婴儿才初次表现出有与人亲近的迹象以及有选择的喜爱感。再后来,我们可以相当清楚地测到,除对安全以及父母爱的需要外,婴儿还表现出对独立、自主、尊重,以及表扬的要求。至于自我实现,天才式的儿童甚至也要等到三四岁。
越是高级的需要,就越能忍受维持纯粹的生存需求,其满足也就越能更长久地推迟?并且,这种需要也就越容易永远消失。高级需要不大善于支配、组织以及求助于自主性反应和有机体的其他能力。例如,人们对于安全的需要比对于尊重的需要更偏执、更迫切,剥夺高级需要不像剥夺低级需要那样能引起如此疯狂的抵御和紧急的反应。与食物、安全相比,尊重是一种非必需的奢侈。
生活在高级需要的水平上,意味着更大的生物效能,更长的寿命,更少的疾病,更好的睡眠、食欲等等。人体研究者多次证实,焦虑、害怕、爱和优势的缺乏等等,除促成不良的心理后果外,往往还造成不良的生理后果。
从主观上讲,高级需要不像其他需要一样迫切。它们较难被察觉,容易被搞错,容易由于暗示、模仿或者错误的信念和习惯而与其他需要混淆。能够了解自己的需要——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是一个重要的心理成就?对于高级需要更是如此。
高级需要的满足能引起更理想的主观效果,即更深刻的幸福感、宁静感以及内心生活的丰富感。安全需要的满足最多只产生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无论如何,它们不能产生像爱的满足那样的幸福的狂热与心醉神迷或宁静、高尚等效果。
追求和满足高级需要代表了一种普遍的健康趋势,一种脱离心理病态的趋势。
高级需要的满足有更多的低级满足为基础。遗传占优势的需要必须在高级需要的满足之前得到满足,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这一问题。因此,友爱的需要在意识中的显露要比安全需要的出现依赖于更多的满足。更通俗一点说,在高级需要的层次上,生活更复杂了。寻求尊重、地位与寻求友爱相比,涉及更多的人,需要有更大的舞台,更长的过程,更多的手段和各等级的目标,以及更多的从属步骤和预备步骤。友爱的需要与安全需要相比较,同样存在上述差异。
高级需要的实现要求有更好的外部条件。要让人们彼此相爱,而不仅是免于相互残杀,需要有更好的环境条件(家庭、经济、政治、教育等等)。
两种需要都满足过的人们通常认为,高级需要比低级需要更有价值。他们愿为高级需要的满足牺牲更多的东西,而且更容易忍受低级需要满足的丧失。例如,他们比较容易适应禁欲生活,比较容易为了原则而抵挡危险,为了自我实现而放弃钱财和名声。能充分理解两种需要的人,普遍地认为自我尊重是比填满肚子更高、更有价值的主观体验。
需要的层次越高,爱的趋同范围就越广,也可以这样说,受爱的趋同作用影响的人数越多,爱的趋同度也就越高。在原则上,我们可以把爱的趋同解释为,两个或更多的人的需要融合为一个单一需要的优势层次。当然,这是程度问题。两个相爱甚笃的人会不加区别地对待彼此的需要,对方的需要的确就是他自己的需要。
高级需要的追求与满足对公众和社会也很有益处。在一定程度上,需要越高级,就越少自私。饥饿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它唯一的满足方式就是让自己得到满足,但是,对爱以及尊重的追求却必然涉及他人,而且涉及他人的满足。已得到足够的基本满足继而寻求友爱的尊重(而不是仅仅寻找食物和安全)的人们,倾向于发展诸如忠诚、友爱,以及公民意识等品质,并成为更好的父母、配偶、教师、公仆等等。
高级需要的满足比低级需要的满足更接近自我实现。假如我们承认自我实现的理论,就可用来作为一个重要的区别。除此之外,它还意味着对于那些在高级需要层次上生活的人,我可以期望发现他们有更多更高的趋向自我实现的品质。
个性更伟大、更坚强、更真实的趋向是由高级需要的追求与满足造成的。生活在高级需要层次意味着更多的爱和趋同,即更多的社会化,不管是否符合逻辑,它都是以经验为根据的现实。实际上,生活在自我实现层次的人既是最爱人类的人,又是个人特质发展得最充分的人。这完全支持弗洛姆的论点——自爱(或不如说是自尊)与爱他人是协同性的而不是对抗性的,他关于自发性、自动性的见解也是中肯的。
需要的层次越高,心理治疗就越容易,并且越有效。而在最低的需要层级上,心理治疗几乎不起任何作用。例如,心理治疗不能止住饥饿。
低级需要比高级需要更具体、更可感知,也更有限度。与饥和渴相比,爱的躯体感要明显得多,而友爱则依次远比尊重更带有躯体性。另外,低级需要的满足远比高级需要的满足更可感知或更可观察。而且,低级需要之所以更有限度,是因为它们只须一定数量的满足物就可平息这种需要。我们只须吃这么一点食物就能满足饥饿,然而友爱、尊重以及认识的满足几乎是无限的。很明显,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观察和探索。人性自身就具有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怎样才能完善?我怎样才能幸福?我怎样才能富有成就?当由于患病这些价值被剥夺时,机体就告诉我们它需要什么,从而也就告诉我们要珍惜什么。
如何完善自身的人性
高级需要和低级需要具有不同的性质,而且这样的高级需要与低级需要必须归入基本的和给定的人性储备中(而不是不同或相反)。这一定会在心理学和哲学理论上引起许多革命性后果。大多数文明同它们的政治、教育、宗教等理论,始终是建立在与这一信念正好对立的观点之上的。
总的看来,它们假定人性原始的以及动物的方面严格地限制在对食物、性之类的生理需要上。追求真理、爱、美的高级冲动,被假定为在内在性质上不同于这些动物性的需要。而且,这些兴趣被假定为相互对抗、排斥,为了优势地位而不断发生冲突。人们是从站在高级需要一边而反对低级需要这个角度来看待所有文化及其工具的,所以,文化必然是一种控制因素和阻挠因素,顶多是一种不幸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