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醒醒。”
突然,林潇潇昏暗的意识有了一丝清醒,她的头痛剧烈,仿佛脑中炸开了一般,这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疼痛。
而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阵呼唤声,不知不觉林潇潇睁开了眼。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林潇潇不经的眯了眯眼。
等到适应了这种情况,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床边坐了一个慈祥的老婆婆,她微微一愣,眼神扫向她的穿着,又扫了扫四周。
我去!古装!等等,这个类似于农村里的驴棚子是什么鬼?拍电视剧吗?林潇潇心中惊呼一声。
不对啊,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穿越’这两个词出现在她脑海中。
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用小说中最常用到的‘失忆’一次了。
林潇潇微微坐起了身,对着老婆婆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什么地方,您又是谁?”
“不记得了?”村长心中惊呼一声,难道是因为打击太大?哎,这可怜的孩子。
“这个,可能是因为你爹爹的去世,打击太大了吧。”村长慈爱的抚了抚林潇潇的脑袋。
爹爹?去世?
“那个,那您能跟我说说这什么情况吗?这里又是哪里?我又是谁?”
“这里是净月大陆四国之一的凤国,四国皆是以女子为尊,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朝安城春水县秋实村,我是这里的村长,你叫林潇,年方十七,三岁时你的母亲林云上山打猎摔下悬崖而亡,两天前你的爹爹书画也因病去世,已经入土为安了,你因为气节攻心晕倒了,现在已经有两天了。”
村长说完,可怜的看了她一眼,多好的孩子,可惜了,没有了爹娘,可怎么生活呀。
‘我去,我没有听错吧,这里竟然是女尊王朝?难道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可怜我这三十年孤苦伶仃,才把我放到这理想世界中?嗯,肯定是的,真是老天待我不薄,总算如愿以偿了。’
林潇潇深吸一口气,感觉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我爹娘?您能跟我说说他们吗?”
“你的母亲是二十年前搬到的春水县,当年是春水县里最具才华的人,气质高贵,风度翩翩,是整个春水县待嫁儿郎梦中的良人,距你母亲说她是举人老爷,想在这春水县开个私塾教导学生,直到有一天,你母亲被春水县里的才女们,约去参加诗会,遇见了你父亲,那时,你父亲乃是春水县第一美人,才华相貌皆是上上之品,而且你的外祖母是春水县颇有声望的白马书院院长,诗会那日你父亲与你母亲一见钟情,私定终生。”
“那时你的外祖母也颇为欣赏你的母亲,所以便答应了你父亲与母亲这桩婚事,可是有一天,祸从东来,你的外祖母不慎得罪了一个权贵家的亲戚,惹来了杀身之祸,你母亲本想为你外祖母报仇,可是那权贵权势滔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权贵突然暴毙身亡,听说是死在男子的肚皮上了,自此以后,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便来到了这乡野之中,靠着打猎种田讨生活,这件事啊,我们这春水县里的人都知道。”
“可是我们都是一些平民百姓,没有什么资格觐见那些青天大老爷,更何况,这朝中的局势又哪里说得清楚,不都是官官相护,贪官横沥吗?”
“你的外祖母和你的母亲,都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之人,奈何山高皇帝远,你的父亲倒也不指望你能为你们林家和书家讨回公道,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对了,你父亲应该给你留下了他的遗物,应该就在这房间之中,我就不帮你找了,先出去了,你好好理理思绪吧!”
说完也不理已经愣住的林潇潇,便走了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屋外的声音也渐行渐远,房间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半响,林潇潇才回过了神,她没想到,前身的身上会发生那么多狗血的事情,霎那间,好像她的思绪有些混乱,脑海中好像有一股执念,在牵引着她。
“放心吧,我会为替你好好活下去,你可以安心的走了。”林潇潇知道,这股执念是前身。
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比如,林云她这样一个满腹经纶的女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样破落的县城,而且甘心平淡,隐居在此?
这样的人一般有两种,要么逃命,要么逃避。
而且根据林潇潇在职场多年摸爬滚打的智商来看,林云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那个权贵的死恐怕也和林云脱不了关系,不过既然权贵已死,那么林潇也不会傻傻的再去查,恐怕所有的证据都被人处理的很干净,不然这么多年,她们也不会相安无事。
再一个就是关于林云掉下悬崖而死的说法,林潇也是有所怀疑的,一个是没见到尸体,再一个就是她觉得林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这其中恐怕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真相呢。
可是,如果林云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不过林潇也不想在去想那么多,她只想好好的在这个异界生活下去。
找个好儿郎,再生几个孩子,陪他们看云卷云舒沧海桑田,平平淡淡才是真。
想完这些事情后,林潇的脑海中便清明了,心中也豁达了不少。
如果有人在这,一定会注意到林潇的气质变化。
如果刚刚给人的感觉是小河,那么现在就是大海。
如果刚刚是山丘,那么现在就是山川。
萤火之光其可与皓月挣辉?
至于前世,林潇觉得,便当那是黄粱一梦吧。
只是,真的很不孝呢,留妈妈一个人在另一个时空,真的希望妈妈能够重新找到幸福,这样自己才不会那么内疚。
林潇潇走下床,看了看周围,虽然破旧,但依旧整洁干净,看来前身是个有教养的。
“咕咕~”林潇潇思索的时候,肚子传来一声打鼓声,很明显在强烈的抗议。
林潇潇无奈的摇了摇头,勉强推开那扇勉强称为门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