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掌旗?”刘石谷见红衣女子一脸的凝重与严肃,丝毫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充满疑惑。
“既然是邓掌旗,为何扮作女子的摸样?”肖晔羽见来人慌慌张张,似有话说,于是追问起来。
“先别管这个了,肖冰!肖冰在哪?”红衣女子站起身,来不及拍扫身上的灰土,四下寻找起来。
“他和荣荣刚出去不久,你找他……”刘石谷仔细的看着红衣女子的容貌,希望能看出是邓冰来改扮的,但女子的脸上丝毫看不出邓冰来原来的摸样。
“一定是出事了,得马上找到他们!”红衣女子也不等二人回话,转身跑出屋外,一边呼唤着,一边寻找起来。
肖晔羽和刘石谷二人虽然满心疑惑,但为了一探究竟,也只能跟出来四下寻找。
刘家的几个屋子都找遍了,也不见肖冰和荣荣的身影,看着红衣女子急的团团转,刘石谷从百宝囊里摸出两张灵符来。
“邓……掌旗,”刘石谷看着红衣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邓冰来的尊称来,“我这有两张循迹灵符,应该可以找到他二人!”
刘石谷刚要将两张灵符祭出,却见一道白影急匆匆的冲三人跑来。
“最白?”肖晔羽看到跑来的是肖冰的血祭灵宠,便挥了挥手将最白招了过来。
刚才肖冰和荣荣补办了婚礼,从中屋出来,最白一直在院中晒太阳,见二人走的远了便远远的跟了上去。
池塘边肖冰和荣荣说了一阵话,最白只是远远的听着,后来邓冰来和青玉二人出现,到双龙争斗,最后原地消失,最白都看在眼里,此时是找肖晔羽报信来了。
最白跑到肖晔羽身前,用嘴叼了叼肖晔羽的衣襟,然后向池塘的方向跑了两步,又回头低低的鸣叫了两声。
肖晔羽会意,立刻跟着最白向池塘边走去,而刘石谷和红衣女子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到了池塘边,最白在几人消失的地方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又冲肖晔羽叫了两声。
“你是说冰儿他们刚才在这?”肖晔羽试探的问道。
最白点了点头,然后上蹿下跳的想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在三个人的眼中,根本理解不了最白的意思。
最白见三人疑惑的看着自己,停下动作,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走到池塘边凝立不动了。
三人正不解之时,只见最白的周身起了一层冰雾,之后随着冰雾渐渐散去,池塘边出现了肖冰和荣荣二人抱在一起的冰雕。
原来最白无法用语言和三人沟通,于是想到通过拟态法术还原当时的情景。
随着最白的拟态冰雕的不断变换,整个事件也被肖晔羽三人得知。
如今变成红衣女子的邓冰来看完最白用拟态法术表演的“小电影,”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一时哑然无话。
肖晔羽和刘石谷虽然看明白了,但很多事还没有头绪,于是将目光移到了红衣女子身上。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郁闷,如果想知道事情原委,还是回屋里去说吧,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邓冰来懊恼的锤了锤胸,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女人的身体,不禁老脸一红,低着头率先向刘石谷的家走去。
但此时变成冰雕的最白没有肖冰为她解除法术,于是在肖晔羽的指点下拟态成了一个指环,被肖晔羽戴在了手上。
肖晔羽、刘石谷和女人身份的邓冰来坐在刘家的中屋,邓冰来面前放着一壶茶,此时已经被他接连不断的喝去了大半壶。
刘石谷一直在等邓冰来说清原委,但回到屋里邓冰来却一直在喝水,此刻终于忍不住要开口询问,只见红衣女子单手一摆,开口道:“我刚才捋顺了一下思路,发现原来我一直都被算计了!”
刘石谷见邓冰来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立刻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的问道:“什么算计?被谁算计?你这么一说我们能明白么?”
肖晔羽冲刘石谷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然后又示意邓冰来继续说。
“如果我说了,你们恐怕都不会相信,嘿嘿。”邓冰来干笑了两声,目光从肖晔羽和刘石谷的脸上扫过。
“请说吧,邓掌旗,只要你说出来我们自会分辨。”肖晔羽沉稳地说。
邓冰来叹了口气道:“那我先问个问题。”
此时刘石谷见邓冰来碌拿缫丫淮蛞淮矗找⒆鳎幢簧肀叩男り视鹨话牙
“问吧。”肖晔羽盯着邓冰来的眼睛道。
“天地人三大丹法何人创立?”邓冰来深沉的地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玄天祖师,在人界何人不知玄天祖师的威名,看你默默唧唧的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又扯到玄天祖师身上了?”刘石谷终于按捺不住,吼了起来。
邓冰来喝了口茶水,并不看刘石谷,继续说道:“其实我就是被玄天夺舍了我的肉身,自己才成了这个摸样,而且就在刚才不久。”
邓冰来抬起头,迎上肖晔羽充满疑惑的目光。
夺舍,简单的来说,人在修炼之后精魂和肉身的关系如同司机和汽车。只要精魂足够强大,可以将别人肉身里的精魂打散,然后占据肉身。而邓冰来的意思就是,他原来的那辆车被别人开走了,自己只好坐到这辆车里来了。
刘石谷此时长着大嘴,看着邓冰来此时的女人形态,开始怀疑这个红衣女子是不是邓冰来,因为玄天祖师是人界的无上存在,传说中早就达到破碎虚空境界飞升了,怎么可能夺他一个凡人的肉身。
刘石谷正要反驳,转头看到肖晔羽冲红衣女子点了点头,示意邓冰来继续说下去,也就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邓冰来见肖晔羽虽然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但愿意听自己说下去,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说。但他此时是女人的身体,容貌也是万中无一,再加上声音也是女声,此时轻声清了清嗓子,却流露出一种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