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地过去,初秋的藤蔓慢慢地也即将爬上阳台。
明天就是月考了,琼海的月考很严,全年级打乱座位排序,每个教室三十张座位。
因为都已经商量好了月考之后全班一起去看望大圣,所以今天第八节课打扫完教室,拍好课桌以后,四班进行了一次募捐仪式。
没有开场语,没有横幅,只有讲台上一个红色的纸盒。安恙站在讲台上,率先把一百块钱放进了盒子里,然后是从第一组开始,一个一个地把钱放到盒子里。
因为还没放假,大家的钱都是取决于自己的零用钱,所以这次先随便点。月假期间与家长商量一下,上来再进行一次正式一点的募捐。
三十,五十,差不多都是这个数。只有韩风李健的时候两人竟然一人掏出三百块钱来扔里面。
这一次募捐班上一位深藏不漏的土豪终于露馅了,竟然是宁寰宇!昨天才商量要捐款,今天他就已经拿了一千块钱放到募捐箱。
这让后面丰又戏生的一百和小缺的两百都大为失色。小缺买零食赚的那些钱本来也不多,这次怕是全都捐出来了。而戏生丰又的是问韩风借的,两人穷的响叮当,到月末口袋都快空了。
谁也没想到,一次月末的捐款竟然筹集到了四千块钱。
晚自习的时候安恙还在预算着即将要用的车费什么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月考的紧张气息都被冲散了许多。
但还是有很多人在低着头奋笔疾书,比如宁寰宇,比如丰又,再者易水寒。
教室前的讲台上突然换了一个人,或者说多了一个人,这让大家显得有些不习惯。谭老师也不写什么,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忙碌的众人。
翌日清晨,不过五点半的时辰。
踩着八月的尾巴,夜晚的时间终于要开始追赶白天。
结束每天早上的晨练,众人才到一如既往地到教室上早自习。
吃完早饭,八点十分第一堂语文准时开考。乏善可陈的考试时间是非常难过的,而且语文的时间是所有考试中最长的科目,所以很多人随便做了一下就昏昏欲睡。
出了那次默写弟子规是因为没有做好准备,无奈之下求助了一下安恙和宁寰宇。事实上,戏生还是不喜欢抄袭这种习惯,抄来的东西让他感觉特别的梦幻,他不喜欢那种触手不及的感觉。
考试时间有两天半,这就苦了那些考试时睡觉的人了,晚上都不敢睡,生恐考试的时候睡不着太无聊。
韩风李健显然就是这样一种人,两人第一天还没感觉。第二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叫着戏生一起斗地主,本来还想叫着丰又来场跑得快的。丰又还没说话,曾戏生就已经拒绝了。
三人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李健和韩风两人的脸都被戏生手里薄薄的扑克牌抽肿了。所以丰又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才会嘲笑他们——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打肿脸充胖子。
两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两个口罩,进考场的时候还被监考老师拦住,以为不是这个学校的人。几经证明,最后还把口罩取下来吓唬监考老师说得了传染病这才被放进去。
果然晚上打牌还是有点好处的,两人进考场贴了条形码再随便涂了选择题,就能直接呼呼大睡。
打牌果然是比安眠药更好的东西,两人不到交卷始终都没有睁开眼。
戏生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还是强忍住做题,那正确率没出答案他都知道是惨不忍睹。被那俩家伙坑了。
两天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众人再一次收拾好教室。此前已经跟崔老师问清楚了一些东西,确定大圣还在人民医院后众人就搭乘安排好的公交车
到了人民医院。
不得不说,安恙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在一边有考试要应付的同时,又有不能出校门的束缚,她却还能把一切安排地这么妥帖。
众人到了医院以后决定分成几伙人一起去,毕竟这么多人一起进去的话人家医院还不知道会以为出了什么事,何况那病房都会受不了。
安恙随便安排了几个小队长,他自己算一个还有宁寰宇,易水寒,和曾戏生。
一共四人,每人一次带十多个携着水果进去。第一队被戏生叫下来了,他说他还有点事要处理,于是就先带着丰又李健韩风再叫了几人进去。
在四楼09号房,因为楼层不多,一些人选择了电梯,戏生和丰又四人就直接步行上去了,毕竟电梯也是怕重的。
几人到了四楼,一路找到09号房。进门还没看到瘫痪的老人,倒是一眼见到了坐着椅子趴在病床上的大圣。
戏生对众人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慢慢地走进病房。大圣一脸倦容,整张脸憔悴的不成样子,这让他原本就有些显老的脸更加沧桑。
看到这张脸,以及他乱糟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头发,众人都是一时激动到差点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戏生拿出那个装了三千五百块钱的红包,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大圣地口袋里。
众人也都看了会,戏生这才打着撤退的手势,众人慢慢的出去,慢慢地下楼。原本有些紧张不安的心情此刻跌落到了谷底,连戏生此刻都在想他是不是值得自己同情。
众人下楼以后,戏生和别的队伍大致讲了一下病房里的状况,让众人尽量进去看一下大圣以后就出来。
说完以后,刚刚的这个小队就分道扬镳了。李健和韩风两人原本还想跟着戏生一起走的,被戏生随便几句话骂走了。
走之前把丰又的电话号码抄了下来。
由于两人上周就把小绵羊给起了回来,于是两人又乘公交车回到琼海,在门卫室外面骑走了孤零零的小绵羊。
还是这东西好用,充一下电就行了,连坐公交车的钱都省了。
其实戏生说的有事只是一个借口,事实上只是因为他肚子饿了,两人回家后迫不及待地下了碗面条吃。
戏生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丰又家里带了许久了,不过他不说走丰又绝对不会作死的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