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由得想起了,海岛古墓右侧甬道尽头的那个黑洞,同样的深不见底,我自己也险些葬身其中。我不禁有些好奇,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挖洞?又或者,在这些地方的下面,本就都隐藏着什么?
我们后退两步,这才重新打量起面前石壁上的雕像。不得不说这个雕刻真的有些奇怪,他整个的部分就是两个张开的翅膀,而在翅膀的中间,有两个红色的石头,看不出是红宝石还是其他什么材质,这就是这上面雕刻的所有内容,仅此而已!
一般古代雕刻偏于颂扬和叙事内容的居多,不管是雕刻自己崇拜的神明,或者叙述自己的国君首领英武善战的事迹,都是带有一些具体内容的。像这种明显带有抽象色彩的雕刻,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总不能这单桓古国的人崇拜的是一对大翅膀吧!
我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雕刻有什么门道,我又看了看脚下的黑洞,更是毫无头绪。尽管我对黑洞下面的情况充满了好奇,但是打死我也不敢贸然下去。
这种情况,我们只能返回,重新回到了岔路的位置上。
我们走过一个拐角,转到了另外的一条河道上,突然间我的余光就看到在一旁的黑暗里蹲着一个人,我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谁!什么人!”我急忙举起手点一照,这才看清,原来蹲在那里的人是文墨。
“我靠!大哥,你要吓死人啊,你怎么连个手电也不开?想玩躲猫猫啊!”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文墨仍旧是一副不急不慢的表情,伸手从包里拿出另一个手电,“我手电没电了,正准备换,你们就出现了!”说着,啪的一下打开了手电,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了过来。
对于文墨,我也是无语,但我并不烦他,毕竟自己的命好几次都是人家救的。
我看到在刚才文墨蹲的位置,就是二叔留下那个奇怪符号的位置,看来刚才他也在看那个符号。
那个东西的位置被刻的那么隐蔽,我们能够发现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真不知道文墨是怎么发现的。我开口问他,“你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吗?”
文墨看了看我,却没有说话,我只好再次问道:“这个符号会不会是我二叔留下的?”
文墨的表情波澜不惊,仍旧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被他这个态度搞得十分不爽,我忍住心中的怒气,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根据这个符号,我们是不是应该走这个方向?”
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对于我的这个问题,文墨仍旧置若罔闻,我真就要爆发了。好在文墨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不跟他计较的原因,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
孔雪四下看了一下,问道:“咱们现在的地方,相当于地面上的什么位置?”
我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大概应该离王城不远了吧!”
文墨点了点头,“咱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在那片红沙之下。”
文墨的话,让我们的精神为之一振,“这样说来我们应该已经距离王城不远了。”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就要到达这次行动的目的地,我的心里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是不安,当年四大家族曾在这里铩羽而归,那如今的我们呢,是会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还是能够创造奇迹?这些都是未知数,在这片神秘而又古老的国度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世之谜!
随着我们继续向前,我们渐渐发现,所处的河道开始变得越来越深,河道两侧的石壁也向两边退去,我推测现在河道的外面,应该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了。
而河道底部那些已经干裂的淤泥,开始变得越来越厚,这些淤泥呈现出古铜色,踩上去坚如磐石。与此同时,淤泥中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陶瓷的碎片,断掉的兵器,还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些絮状物。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我们已经进入单桓古国王城的水系范围。
再往前,河道里不只是出现了刚才的东西,一些零星的白骨也被我们发现。而且,我们注意到其中有很多都是人类的骨骼。
孔雪显然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恐惧,战战兢兢的走在上面,每一步都迈得很小心,生怕自己一脚踩在一个破碎的头骨上。
突然间,孔雪传来一声惊叫,我们赶紧过去一看,却发现孔雪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一条腿抬起却不敢落下,“快帮我看看,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裤子了!”
我们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只是一只半伸出地面的人的手骨,挂在了孔雪的裤脚上。我伸手把她的裤子动那只手上摘下来。孔雪还在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呼,吓死我了!”
我看着她有些好笑,已经走了这么久,经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竟然还是被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吓成这样。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再次转头去看你那只漏在淤泥外面的手,却发现这是一只正常人的手骨,并不像早先我们在石壁上看到的那些崖葬群里面那些干尸。那些干尸的手都十分的细长,指骨长度至少是正常人的两到三倍,而我眼前的这只手,和我们无异。
我不禁有些疑惑了,到底单桓古国的人是长成崖葬群干尸那样的人,还是如同我们一样的正常人,那些体型奇特的干尸又如何解释?
此时河道的深度已经超过了两米,和刚才的河道大有不同,显然是经过了人为的修建。我们看到在前方黑暗的河道里,出现了一片黑影,对于这种突然出现在手电光圈里的黑影,我总是莫名的有些紧张。根据前面的经历,这种发现多半会给我们带来一定的麻烦。
但是这次却并非如此,因为我们已经看清楚,这片黑影是一座断裂在河道中的木桥。这让我们不由的一阵激动,桥的出现,说明我们已经到了当年有人活动的区域。这里应该已经真正进入了单桓古国王城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