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动声色,倒要看看,这枪手来自何方,受了谁的指使。
那枪手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果然脚下一顿,一个急转身,转向了慕容凡。
只是,月色下的此刻,倒是让慕容凡很是诧异,那竟是一个女人身形。
虽然,身形看起来有些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是什么人?”慕容凡冷冷问道。
“哼!”那女人却只是一声冷哼,眼中寒光一闪,抬起了手中的手枪,向着慕容凡的头部就是一枪。
慕容凡心里一凛,身形却是不敢含糊,急速的一个收腹挺身,手一伸,就抓住了脚上倒吊着自己的绳索。
闪过了那近在咫尺的子弹的同时,慕容凡手上发力,狠狠地扯向了绳索。
那绳索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一挣之下,竟然没有挣断,只是,那上面的树干却是受不了慕容凡的大力了,应声而断。
慕容凡身形急转,借着下冲之势,犹如一只大鸟一般,扑向了下面的枪手。
“啊?”那枪手势在必得的一枪竟然落了空,忍不住一声低呼。
不过,却也是杀伐决断之人,立马甩了手枪,向靴子里一探,便摸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刃,向着慕容凡就直刺过来。
一出手,就是狠辣异常,是一招玉石俱焚的招数,根本把自己置之死地,要与慕容凡死拼。
慕容凡修炼以来,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疯狂,又出手狠辣,不留后路的对手,此刻,身在半空,想要改变方向,避过那凌厉的一刀,已是来不及了。
刀上寒光闪闪,一抹蓝紫色的光,尤其刺眼,显然是淬了剧毒的,即便这一刀不能刺中要害,也必然立即中毒而死。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歹毒,显然要把慕容凡杀之而后快。
看着剧毒短刃堪堪就要挨上了慕容凡的脖子,女人嘴角浮上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吗?”慕容凡一声冷笑,一招今晚练了无数遍的“十字冲拳”,就骤然轰击了出来。
近在咫尺,又猝不及防,那女人被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胸口。
尽管慕容凡这一拳,身在半空,发力不足,但是,也足以发挥了五成的杀伤力,想那大树都要被击穿的力度,轰在人身上,那还有好?
“啊”地一声惨叫,女人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拍了出去。手中的剧毒短刃也撒手飞出,落到了地上。
慕容凡随即落地,解开了脚腕上的绳扣,那扣子系的十分的专业精妙,显然也是通过专业训练之后的手法。
慕容凡,拾起了那柄剧毒的短刃,走向了那个女枪手。
可是,还没等走到她的身边,就看见她的身体骤然腾空而起,一颗彩球掷出。
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那女人被包裹在彩色的烟雾中。
“不好!”慕容凡神色一凛,扑了过去。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等慕容凡冲进烟雾中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凡眼睛微眯,虽然没有被伤到,但心里很是有些挫败,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狙击,却让杀手在自己面前逃跑了。
不过,这种挫败,只是一闪即逝,修真经历,早已让慕容凡的心性变得比常人更要成熟。
只是在那女人锁骨窝的位置,那只诡异的眼镜蛇纹身。慕容凡记下了,转身离去。
回到了住所,依旧是夜深人静,竟没有人知道,这里已经经历了一场生死狙击。
坐到了床上,慕容凡回想着那女枪手的手段,从那凌厉的杀意,和层出不穷的杀招,还有那眼镜蛇的标志。
可以断定,那女人十有八九是蛇毒的人,只是,那身形确实熟悉,慕容凡就是想不起。
想了想,慕容凡取出了上次剩下的玉籽,拿出朱砂笔,在上面细致地描画起来,做了一套八卦阵符,以九宫八卦的位置,打入了住所的底下。
心念一动,激发了符阵,一抹淡金色的光,骤然在住所周围一闪而没。
这八卦符阵,是慕容凡目前能治的,比较实用的一种阵法,集防守和监视于一体,不但可阻挡外来的奋力一击,更是由于里面有慕容凡的心念识海,从而拥有了监视的作用,一旦有人行为不轨,慕容凡会第一时间察觉。
“看来得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武器了。”今晚虽然在那女枪手的攻击下全身而退。
但是,数次恶战下来,慕容凡还是感到了没有一件趁手武器的不便。特别是上次和曼巴的一战,着实非常吃力。
“炼器?”沧月些微惊讶之后,说道:“你现在虽然有九龙鼎,但是光靠你现在掌握的两个阵法,想要练器,还是太早。其它不说,淡淡炉火温度,就远远不够。”
慕容凡想了想,“欲求则不得”,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便收拾心入定修炼。
一直睡到天亮,慕容凡洗簌完毕,下楼。
可是,刚走到停车场,远远地看见一辆急救车风驰电掣般疾驰了过来,吱地一声停在了自己面前。
车门开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急火火地跳下了车。
“慕,慕容医生!”那人一见慕容凡,简直是喜出望外,立即扑了过来。
慕容凡瞧着他有几分眼熟,再看看他白大褂上“市立医院”的标志,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来处。
只是,这么急火火的来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黑莓菌毒瘤病患越来越多了?
“慕容医生,雷芳医生让我来请您,您能不能跟我去趟市立医院?人命攸关!”那医生神色激动地拉住了慕容凡的衣袖,紧张地叫道。
“果然如此!”慕容凡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跟着来人,直接上了他的汽车。
那男医生松了一口气,一边急转车头,一边急促地向慕容凡说道:“慕容医生,雷芳医生现在正在产房,遇到麻烦了,一个大龄产妇,先天性心脏病,硬是要生,哪知道又对麻药过敏,这会儿已经快不成了。余医生说今儿要是请不到您,就得是一尸两命!”
啊!生孩子啊!这,我怎么弄?
只是,这个时候再想返回已经来不及了。急救车鸣着笛,一路开得快飞起来一般,分分钟就载着慕容凡到了市立医院。
“沧月,沧月!”这当口,当然要找沧月帮忙。
“傻小子,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沧月不屑的说道:“你有血瞳神通,什么病灶不能发现?在加上我传你的推拿手和针灸神技,你怕什么?”
“废话,接生!我能治病,还能帮接生啊!”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沧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凡事有我!”
“……”
深吸一口气,慕容凡跟着男医生一路狂奔,赶到了产房。
产房门外,一个男人已经哭得瘫倒在地了,手扒着产房的门,哀哀哭道:“老婆,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怀孕的,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过得很幸福啊,你要是……”
慕容凡眉头一皱,对身边的男医生吩咐道:“让他不要哭了,还没怎么样呢,先被他哭得动摇了病人的信心。”
“就是,你赶快闭嘴!你到底想不想你老婆孩子没事儿?”男医生大声喝道。
男人瘫坐在地上,手里抖动着“病危通知书”,颤声哭道:“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慕容凡定了定神,迈步走进了产房。
雷芳全副武装,手里拿着产钳,满头大汗,一见慕容凡,急忙迎了上来,开门见山地说道:“产妇今年四十岁,先心,强行怀孕的,胎儿心律不齐,脐带绕颈三周,本想开宫,可是,产妇又对麻药过敏,心跳已经过了160,难产接近两个小时了。”
慕容凡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只是吩咐护士要来银针。
然后,走向了奄奄一息的产妇。
“你是谁?要干什么?”产床边,一个同样全副武装的男医生,却是一把拦住了慕容凡,厉声说道。
“钱主任,他是我请来的中医!”雷芳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钱主任却是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拦着慕容凡,口气严厉地说道:“雷芳,你弄了个中医过来干嘛?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可是,钱主任,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吧?萧医生的医术,我当场见过,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雷芳激动地叫道。
“雷芳,你糊涂啊!”钱主任气愤地看了一眼慕容凡,低声对雷芳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人介入,这产妇即便是死了,也没有我们的责任。毕竟,进产房之前,我们已经对家属反复说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你要是让这个外来的中医介入,产妇再不治的话,那就是后果不堪设想。你想过没有?”
雷芳听了钱主任的话,当时就愤怒,一把扯下了口罩,胸口急剧起伏着,说道:“钱彬,这就是你眼里的救死扶伤?我们也许有办法避免一尸两命,却为了免责而故意不施救吗?对不起,我也是个医生,我没办法那么做!床上躺着的是两条生命,他们要是你的妻儿,你会束手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