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愤怒至极的声音响彻全场,接着一身鹅黄小衫的女子翻身一跃,从人群跃至受伤男子的身边扶住他,咬牙切齿的瞪住廖成:“廖师兄好身手,左玲前来领教!”说罢,一脚踢开廖成紧抓男子衣领的手,双手一振,藏在袖中的两把剑顺势落在手中,廖成猝不及防,蹬蹬退开好几步,急忙道:”玲妹,你听我说!“左玲不言不语,一剑刺过去,又快又狠,廖成连忙斜下一躲,还没躲开另一剑又跟了过来,廖成急忙后退,全场游走,左玲紧跟其后,剑剑相逼。廖成边躲边说:“玲妹,你应该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左玲置若罔闻一个翻云露芒,双剑齐齐刺向廖成的喉咙,廖成没有法子闭了嘴,向后倒去,往旁一滚,趁左玲招式将变未变,跳起双手从旁捉住左玲的手腕,廖成力大无穷,将左玲箍在怀里,左玲越发气恼奋力挣扎,偏偏敌不过廖成,“玲妹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来争这个什么武林盟主!”廖成轻声说道,这话虽然轻但在一众耳聪目明的江湖人中,这话可是听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左玲气得双颊通红,突然心生一念,手指一动,双剑调转方向,双剑分别向侧刺去,廖成没有防备,躲过咽喉那一剑,却没有躲过左玲斜下那剑,廖成腹部一阵剧痛,他不敢相信,钳住左玲的双手也松了下来,左玲趁机跳了出来,她知道因为廖成钳住自己的缘故剑刺不深,所以跳出廖成身边时连剑也一并带了出来。左玲怒气冲冲的看着廖成,双剑挡在身前全身警戒,廖成低头用手摸了摸伤口,直到看到手上的温热的鲜血,他才相信他的玲妹居然真的用剑刺伤了他,他猛然抬头双目圆睁看着她:“你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居然刺我!“左玲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他对自己如此生气,看着他的伤口心里也是懊悔不已,先前气愤的劲一过现在冷静下来却不知所措想丢了双剑走上去向廖成赔不是,余光却瞥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被人治疗的禹乐,双脚像被定在了地上不得动弹,前不是后不是。廖成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哈哈哈“边笑边捂着伤口转身疾走离开梅林。左玲看着廖成离开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蓦地涌了上来,正想去追,耳边却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玲儿。“左玲咬咬牙,心一横,跑回了禹乐的身边,搀扶起禹乐问道:”你怎么样。“禹乐勉强笑了笑虚弱的说道:”谢谢你。“左玲看着禹乐惨白的脸眼泪再也憋不出,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一时梅林寂静,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这姑娘到底是还打不打呢,看样子是不打了,可是她不说,谁也不好意思明确的说出来不管她进行下一局,毕竟现在门派名额紧张,谁要是不管她就进行下一局这岂不是给她的门派难堪嘛,谁敢就这样轻易得罪女人,做人好难,先前活力充沛的主持人也沉默下来。
前几天吃过闷亏的人当然是不会放过这样能让对方难堪的机会的连忙挑事:”我说楼掌门你徒弟打还是不打啊?这么个也不是个事啊,她倒是趁此机会选了情郎,可我们还是要选武林盟主呢!“左崇山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楼青宁招来若颜,若颜站着俯身面向楼青宁,身边站了个粉团娃娃,一时间把楼青宁围了起来,柳衣鱼看得仔细,不由的皱起了眉。大概是楼青宁嘱咐完毕,若颜命几名弟子将左玲与禹乐带下去,自己跳进了梅林中心,向四周各抱上一记拳,这才说话:”门中弟子管教不严实属过失,大家见笑,这些儿女情长也只缘故是少年心性不懂解决才闹的如此,望大家不要见怪。但出如此之事也无脸面再争武林盟主之位,相思门此次退出武林大会,静候新盟主佳音。“说罢一跃回到楼青宁身边,不等大家有所反应,以楼青宁为首若颜随后整个门派浩浩荡荡的就离开了梅林。留下梅林众人大眼瞪小眼。
“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这不都是小事么,谁当年没为这些儿女情长打过架还是咋的。”
“可不是。相思门也太严厉了一点。想当年我闹的可凶,跑皇宫把皇宫闹的个天翻地覆的,陌城的人都来家里要交代,我师父都没有骂我,还夸我做的好,哈哈哈哈。”一个乞丐脏的看不清模样,哈哈大笑。众人侧目。
这下左崇山傻眼了,还没损够就走了,这娘们是不是走之前还顺带暗损了下我,说我年纪大了没有儿女情长了?一定是!这臭娘们!一脸怒容,摩拳擦掌的在脑海里与楼青宁过了几百招,身边的徒弟面面相觑,不知道师父怎么的又生气了。
青歌子也是一脸惋惜,相思门有几个长相貌美的女弟子,自己还来不及搭讪,就走了,真可惜,不过也应该不会走远,也应该在附近的客栈落脚等着消息,还是有机会的。
“行吧行吧!”柳衣鱼不耐烦的用内力将声音传了出去,“继续。”声音不大却一下将梅林的所有声音压了下去。旁边的傻子转过头隔着纱看着她,流着口水也不笑了,直勾勾的看着她。柳衣鱼有些不明就里,被一个傻子直勾勾的看着的感受可是不好,“你!转过去!”柳衣鱼指着他,恶狠狠的说道。大热天待在这里已经心燥的不行,柳衣鱼决定这个傻子如果不听劝,就打晕他,反正下面坐着个陌城的管家,也应该能做一下评委,傻子却很听话,乖乖转过去,看着梅林,一动也不动,口水都不流了,柳衣鱼心里纳闷了。
“渚光派!裴钰!”一个鸦青色长衫的英俊男子一步步走到梅林中心,自报家门。
哦?柳衣鱼挑挑眉,先前怎么没有看到他,他从哪蹦出来的。
大概是听闻渚光派被灭门的血事,武林中不少曾经吃过渚光派苦头的人,看着裴钰孤零零一个人再也不忌讳,纷纷心怀鬼胎向裴钰挑战,然而并没有能像自己想象中痛踩落水狗一翻,反而被裴钰几招轻松打出了梅林。
柳衣鱼身边的傻子又开始高兴起来,手舞足蹈,文人也是笑容可掬一脸赞赏。
裴钰神情漠然的站在梅林中央,一时无人敢挑战。
柳衣鱼托着下巴,想不到他不仅会吃,身手还不错,看来先前把他打成重伤的黑衣人武功不可小觑,也不知他伤好没好,说到伤,柳衣鱼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李笛,李笛伤好了也应该不敌现在的裴钰。
李笛正观察着裴钰,冷不丁被柳衣鱼不知深浅的看一眼,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莫非是叫我上场?大概是了,时机也差不多了,与裴兄对战,也符合身份。
“项家堡,李笛!敬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