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手下有人伤亡,乌姆心里就窝火,巴里的欲言又止更是让他抓狂,他回过身来对着巴里吼叫到:
“快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有就是,罗宾被打伤了……”
“你说什么?”
尽管巴里回复的声音不高,但对于乌姆来讲却不亚于晴空霹雳,他伸双手抓住巴里的胸襟一下将对方拎到自己面前问道:
“你再说一遍,我的罗宾它怎么了?”
“它、它被打伤了,就在那边,这是我们的过错。”
乌姆怒视着面前的巴里,嘴里发出的粗重气息直喷巴里面门,两只眼恶狠狠滴盯着对方,少顷,他用力推搡开巴里,快步向厂区里面走去:
“它在那里?快带我过去,罗宾、罗宾。”
乌姆一边呼喊着一边向水泥厂深处跑去。
那条叫罗宾的大丹犬终于等来了它自己的主人,倒伏在地的猎犬听到乌姆的声音,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挣扎几次都没有成功,另一只猎犬则蹲守在自己的同伴身边,为同伴****伤口。
乌姆快步跑到两条猎犬近前,他双膝一软就跪倒罗宾身边,抖动着双手不知放在哪里,好一会儿,乌姆才用双手捧起罗宾的头。
罗宾无力地摆了摆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乌姆的手,乌姆一只手托着罗宾的头,一只手顺着罗宾的脊背向下捋去,他的手触及到罗宾腹部的一片粘稠,乌姆将手举到眼前,看到的是一手黑腥的血。
“噢!不,罗宾,你这是怎么了,罗宾~”
乌姆紧紧抱着心爱的猎犬罗宾,他的头抵着罗宾的头,罗宾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噜声,之后长出一口气,身体瘫软下去,乌姆却仿佛毫无感知,依旧跪在那里紧紧地抱着罗宾。
一只手搭在了乌姆的肩头,低沉的声音从乌姆身后传来:
“乌姆,我的兄弟,起来,罗宾累了就让它熟睡吧,这里已不安全,我们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回来,现在要赶紧离开这里。”:
乌姆极不情愿地缓缓将罗宾放到地上,从头到脚有仔仔细细的抚摸了一番,之后乌姆双拳杵地,两眼圆睁,紧盯着远处黑暗中的一点,半天没有起身,周围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乌姆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浓杀气。
劝说乌姆的是胜战者游击队头领加萨尼的助手哈桑,加萨尼的许多对外行动哈桑都是参与者与策划者之一,在胜战者游击队里有很强的影响力。。
哈桑身边还站着另一人,这个人对身前的这一切似乎无动于衷,一双鹰一般的双眼冷冷地扫视着周边的一切,此人名叫法耶德,是加萨尼十分信任的贴身保镖之一,法耶德看了一会儿眼前场景,之后毫无感情色彩地催促道:
“我们该走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加萨尼的游击队与乌姆的武装在这几年间大打小斗冲突一直没断,当周围形势严峻的时候,他们也曾有过短暂的联合来一致对外,但这种合作通常都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彼此的互相戒备与猜忌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再次各自分道扬镳,继而大打出手,随着加萨尼的队伍不断做大,留给乌姆的活动空间逐渐被挤压殆尽,最近一次冲突之后,乌姆被加萨尼的游击队赶出他所占据的最后一块赖以生存的地盘,此后乌姆曾多次找人带话给加萨尼,企图归顺加萨尼的胜战者游击队,但加萨尼不大信任乌姆的承诺。
昨天半夜乌姆带人伏击那支渗透车队之后,清理战场时手下从截获下来的那辆车里找到那枚被米国情报人员秘密转运的核炮弹,同时他们还发现龟缩在车里一隅的冯少澜。
连日的奔波、折腾几天下来,冯少澜已经面无人色,对方的问话他即听不懂也概不作答,任凭对方摆布,冯少澜现在的心里只求速死。
乌姆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早就清楚自会在这场冲突中会截获到什么东西,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承受这个物件,消息一旦传开要不了多久,闻风而动的各路武装派别就会为这件极具威慑力的重器追踪至此,而执行护送渗透任务失利并将核炮弹丢失的米军情报人员以及那些参与行动的雇佣兵更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到那时各种威胁会齐聚至此,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乌姆因此想到了加萨尼,他要以这件杀器作为觐见礼来博取加萨尼的信任,同时将即将到来的威胁转移出去。
库·赛尔夫镇的塔里克与加萨尼常有暗中往来,同时也是加萨尼在库·赛尔夫的耳目喉舌,乌姆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种串通渊源,而塔里克也数次在暗中帮过自己,乌姆在第一时间里就想到让深得加萨尼信任的塔里克为自己通报联络。
起初加萨尼对乌姆的提议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有些反感,但当乌姆暗示他的手里握有什么的时候,一直盘腿打坐的加萨尼竟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稍早之前他已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但却一直苦寻无果,没想到这东西现在竟落在乌姆的手里。
“乌姆,我们不是朋友,但你的提议很有吸引力,也能展现出你的诚意,只是我们内部还要商议核实一下,你等我电话。”
代为加萨尼传话的是卫队长姆巴迪,加萨尼的助手哈桑和贴身保镖法耶德也都在这里,撂下电话后,姆巴迪垂手站立在一边,等候加萨尼的决定。
“你们有什么看法。”
加萨尼向自己近前的几个亲近之人征询到。
“我还是坚持我以往的意见,乌姆这个人有一定的影响力,他手下的人也很有战斗力,将他招致麾下对我们的实力会有提升,如果他的手里确实握有那个东西,我们得到之后将更会在无形之中增加我们的威慑力,这将为我们迎来更多的尊重。”
姆巴迪持肯定态度,曾经与乌姆共过事的保镖法耶德也点头表示赞同,但站在一旁的哈桑却给出不同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