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子拿自己的话当真,段毅赶紧解释:
“托关系这我是和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啦,但我是真的想加入‘雪狼’,那里是所有特种兵心目中的一顶皇冠。”
段毅很是诚恳,眼里流露出对‘雪狼’的向往。
“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加入是另外一回事,你还不错,还敢想,有些人连想都不敢想、不愿去想,他们不想整天把自己都置于危险的第一线,不愿意随时会被拉上去冲锋陷阵,更有个别的到一线只是去打酱油,为的就是换取今后晋升省的履历,诶,对了,你应该听说过梁青的名号吧?。”
“岂止是听说过,简直如雷贯耳。”
乐子点点头接着说道:
“知道就好,现在那里她是实际主官,但能入她法眼的人不多,我听说这段日子她一直在跑基层,名义上是在做调研,以我对她的了解,摸底调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在搜罗人才,她这一圈绝不会白转的,如果不出意外,‘雪狼’很快就会出现众多新面孔。”
看着段毅那惊讶的神情,乐子不禁笑了:
“哈哈,瞧你这点出息,你放心,我见到梁青会替你美言的,你不是想托关系吗?托我最合适,我和梁青交情匪浅。”
“你说话有准吗?哪句话是真的呀?我怎么越听越感觉有点不靠谱呐。”
段毅的话让乐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继续追捕冯少澜的行动已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守在京城的应急指挥小组此时已经意识到,他们已错失掉最佳的抓住冯少澜的良机,早在卡塞度假村的时候,假如按照梁青的建议报警求助,有警方的协助多方布控,也许就会将冯少澜以及那些北朝人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但目前事件进展状况是无法将那些假如再转变为现实。
几次冯少澜近在眼前,看似唾手可得,却每每让他轻易摆脱,这不仅让处在第一线的亦非等人见识到北朝人那狠辣手段,留守京城的这些高官们也不得不承认,劫走冯少澜的那些北朝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但事已至此,已没有人敢提议撤销此次的抓捕行动,冯少澜不是普通百姓,他掌握着国内军工、航天等大量的核心机密,没人敢轻言放弃,而直接关注此事进展的核心领导层也完全掌握远在土国展开的抓捕行动,如果上面想终止既定的抓捕计划,那绝不会等到现在,继续跟进成为唯一选择。
“亦非,我已调集在以、约两国执行任务的大翟、万凯等两个行动小组待命,你接下来的跟进也许会需要他们的支持,你们即将前往的位置是冲突多发地区,当地府政无法完全掌控那一地区的局势,因此接下来的行动你们务必谨慎,切不可与地方势力产生冲突,北朝人既然带着冯少澜前往那一地域,那里就应该有北朝人长久经营的友好势力为他们提供帮助,并会给予他们提供足够的支持与保护,在这种态势下,一旦再次发现冯少澜与那些北朝人的踪迹,我不建议你们过度靠近他们的藏身地点。”
在亦非向梁青等人汇报冯少澜可能前往的方位之前,梁青就已从小研、陈寒那里得到了更为详尽的报告与分析,因此,在亦非向梁青和京城指挥小组通报他们在这几个小时里的所遭所遇并陈述下一步的准备采取的动作之后,梁青给亦非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尽管她很清楚有些事是被逼到那里的迫不得已。
亦非听得出来梁青话语中所蕴含的警告味道:
“我明白,接下来如果能再次确认冯少澜的位置,我们会见机行事的。”
梁青心里明白亦非所说见机行事的含义,但指挥小组里偏偏有人不解其意:
“梁青同志,我想你需要给在前方的同志一个明确指令,提醒他们不是每次的‘见机行事’都会像之前在仓库里那样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他们目前已经远离府政可以有效管控的区域,一味地‘见机行事’恐怕会惹上更大麻烦。”
梁青知道屋里这些人心里在担心什么,出走的冯少澜是建国以来可以直接危害到国家安全的高级别专家,之前几年就已发生过几起类似事件,但由于应对缓慢、无力致使叛逃者都成功逃到目标国被很好地保护起来,这为日后的追逃带来极大困难,更给国家带来难以挽回的危害,而冯少澜事件的发生丝毫不亚于其他几起高官叛逃事件,事发之后就已被列为国防军工第一大案,如何有效应对对于屋里这些高高在上,久坐安稳、太平官位的首长们,是一个不小难题,但这些人几乎给不出一个完整可行的有效方案。
“亦非所说的‘见机行事’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之前他们采取的一系列动作也都是为确认目标的存在,即将执行的‘见机行事’与之前的行动不一样。”
“那是什么?”
“所谓的再次发现目标会见机行事,指的是利用非常规手段对特定目标人物所采取的定点清除。”
“你是指……”
“没错!这里的‘见机行事’是指远程狙杀冯少澜,在关乎国家安全的危机面前,在没有确实把握将叛逃者带回国内的情况下,我们会选择最为彻底、稳妥的解决方案来消除隐患,除掉冯少澜是一个最为有效、直接的方案。”
梁青一是对事情进展缓慢心烦,再有就是对小组中有些人的瞻前顾后需要自己不断地解释说明赶到厌烦,这一次她直接说出下一步将要采取的动作,既然都坐在这间屋子里,那就共同担责。
梁青冰冷的话语让这间会议室里顿生一股寒意,屋里一时鸦雀无声,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们无法将这瘆人话语与那俊美、靓丽的青春面孔联系到一起。
与在京城应急小组里的梁青相比,亦非等人的烦恼更为窝心,因为他们现在几乎找不到发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