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路人有的都被吓得双手捂住了脸,后面的几个小弟都嘿嘿笑着,幻想着酒瓶子破碎时悦耳的成就感。
就在这预料的一切将要发生的时候!
辛辰仿佛就像是看见了后面的黄毛儿似的,忽的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黄毛儿惦着瓶子砸过来的右手手腕。
双眼闪着寒光,心里是怒火冲天。
为什么!这么不珍惜父母的恩育教养!为什么拥有着一生中最珍贵的疼爱与宽容,却被自己的欲望驱使着在这里放肆!
你对得起他们吗?你对得起自己吗!
黄毛儿挣扎了几下,未曾想过会是这番情景,只是自己再怎么折腾,也抽不出那被辛辰紧紧抓住的手腕,竟有些生疼。
“我告诉你啊,再不放开,老子就不客气了!”黄毛儿一边往回抽着胳膊,一边恶狠狠地恐吓着。
不客气?辛辰冷哼一声,我也到想看看你是一个怎样的不客气法!
随即左手加大力度,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哎呦!疼!”黄毛儿一声惨叫,手臂顺势转着,一把跪倒在地,脸庞极度扭曲,“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辛辰冷冷地望着他,又是一把劲儿使了上去。
跪在地上的黄毛红润的脸色突然如同见到了洪水猛兽般刷的一下苍白起来,两条眉毛扭曲在一起不成样子,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
“疼!大,大哥!您轻点···小的错了,小的不长眼!”
黄毛儿满脸痛苦地抬起头来颤颤地求饶着,望着辛辰的那一双眼,仿佛弥漫着一层冰晶,清寒冷冽,几乎要刺穿自己的心脏。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纳括了整个冬季的寒意!
众人皆是愣了,刚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黄毛儿老大这会儿就像只哈巴狗似的跪地求饶。
“放开俺黄毛儿哥!”后面一个小弟一看情况不对,先是反应过来,满脸狰狞的掂着酒瓶子冲了过来。
辛辰又是使劲儿一撇,黄毛儿又一声惨叫,右手再无力抓住瓶子,松了开来。
辛辰顺势弯下腰去,右手迅速抓住掉落的瓶子,还未等直起来身来,就一把甩了出去,整个瓶子啪啦一声撞碎在来人的右半边脑袋上。
瓶碎,人倒。
那小弟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双头抱头,已见血红。
辛辰扔掉右手的碎瓶头,冷哼一声,左手又是一把拽起黄毛儿,冲膝而上。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响彻了整条大街,黄毛儿只感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腹部直冲头顶,如火山爆发般炸破了脑皮!
辛辰又是双手拽起黄毛儿的肩膀,一脚踹了出去,撞翻旁边的栅栏,来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整个人才停了下来。
黄毛儿双手抱着腹部,整个人抽搐着蜷缩在一起,像是自己灵魂被活生生的从身体中抽离了出来,双唇不停地发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能从颤抖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单字音节。
一抽一抽的面部肌肉正显示着他此时是有多么的痛苦。
周围寂静无声,所有围观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亦或是捂着嘴巴,谁也未曾想到这个看着如此斯文清秀的大学生,打起架来竟这番生猛!
然而众人心中也是一阵阵愉悦快意,这些小混混早都该有人来修理了!真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踹上两脚!
后面还剩下三个小弟,都哆嗦地站着,不寒而栗地望着这个刚才还是自己眼中任凭宰割的羔羊,现在却是彻底大反转,
辛辰冷冷地看着他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人这一辈子那么多的活法,你们偏要选择这么一个死法。
此时辛辰的心中充满了憎恨。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群人渣都可以拥有,而我却是要永久的失去了!为什么人的这一辈子会有这么多的不公平!
既然老天不长眼,我又为什么还要忍耐你们!善对你们!
一双愤怒的眼睛逐渐变得冷漠无情。
对面的三个人看着在地上有些不省人事的黄毛儿老大,心中也是一横,左右都是一个死,一咬牙,掂着酒瓶子嗷嗷叫的一起冲了上来。
辛辰一个侧身,闪过最前面冲上的那个人,又是一个旋肘,直接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人一个仰头,冷吸一口气,直接摔倒在地。
旁边一个小混混抡起酒瓶子砸了过来,辛辰直接伸出右拳,一拳头对着瓶子砸了过去。
啪啦一声,瓶子碎成满地玻璃片,辛辰的右手背上也瞬间血肉模糊。
对面那人拿着酒瓶头愣愣的发呆了,似乎想不通瓶子跟拳头碰了一下,瓶子怎么就碎了呢?
辛辰又是一个右拳,直接打在他在半边脸上,那人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带着满嘴血腥子,翻到在一旁地上,不时地咳出一两颗牙齿。
紧接着辛辰又是一个扫堂腿,最后冲过来的那个直接被劈到在地,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好!”
一旁的路人看到辛辰有如此身手,起初满脸的担心顿时无影无踪,拍手大声叫好起来。
看着地上那几个小混混都痛不欲生地嚎叫着,也真是大快人心。
辛辰冷眼瞥过地上的几个人,一声不吭地穿过人群继续向学校走去。
任凭右手背上的血液淌过指缝,顺着指尖一滴滴地落下来,在地面上嘀嗒成一条血迹。
晚上九点多,若雪三人从医院回来了,正朝着学校门口走去,也是有些疲惫。
今天也是果不其然的,三人到了医院,走进屋子里就看见方玦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抬头看着电视,床上摆满了零食和水果。
看见了她们进来,还打着招呼喊道。
“来来来,都过来先吃着零食看会电视节目。”又指了指那一大堆吃的,说道,“这都是小白买的,都别客气,吃完了等他后天出院了也不用麻烦带回去了。”
众女皆是呆若木鸡,对着方玦就是直眉瞪眼,又都叹了一口气,仿佛欲言又止。
这到底谁是病人啊?
再看看慕子白,满脸笑容的在一旁拆着包装,还不时地说着,“来,方玦,尝尝这个,也挺好吃的。
众女心中又是一阵无奈,这还用得着自己去担心谁是病人吗?
周瑜打黄盖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他俩折腾去吧!
便又是呆了一会儿,嘱咐了一番就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