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该是个怎么样的天气呢?许多人说是黑色星期五,大概意思是说不好的兆头和不好的运程。可是在我看来星期五是玫瑰绽放的一天,因为星期五的明天就是双休周末,会令人的心情放松,精神状态都很兴奋,情怀就像玫瑰花在天空下吸收阳光自然开放。
终于等到学校放双休假,期盼回家已久的心情几乎等得度日如年不耐烦,放假的心情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特别兴奋不已。眼前一晃,头晕眼花的挣扎着,并没察觉身体不舒服,顾及高兴收拾书包飞快速度赶去公交车路牌站台等候公交车。
突然,天空无情的下着雨,朦胧的灰雾,笼罩在这座城市里,有点充满哀伤,在昏沉混沌的公交车路牌旁,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雨伞,拥挤在一块成了公里旁最美丽的风景线,在雨天等候公交车的来临。有时候天气就像眼前的场景一幕令人失望,这就是星期五,灰色天。
遇上这样的天气和挤公车高峰期时间段却使人苦恼,周末乘客最多的高峰期,有学生,上班族,工人,老人,小孩。乘坐公车回家的学生多得让我没法赶上最早那班,拥挤得像海浪涛涛汹涌后浪推前浪争先恐后的推挤着,等到最后末班车,大家又像挤牙膏那样的被挤上车去,拥挤的我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才踏上了这趟车,车上除了学生外还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瞄过公车内四周,眼前一亮,发现公交车后门对面正好有一座空位靠窗边,马上赶紧拥上前准备占据它,没料到慢半拍,未等我坐下,已经被一位身穿灰色雨衣的高个男生抢先占坐了去。新社会新文明已经提倡女士优先,可我怎么就遇到男士抢先?站在旁把这椅子当扶手握紧,也只能无奈的受气盯着他坐的座椅瞧。
他卸下雨衣上的帽子,微微的手势动作拍打去湿头发,解开雨衣扣子,白色衣衬衫的领子露出来,很明显他雨衣里面还穿着件白色的衬衫,他用手绢擦着身上湿淋淋的雨衣,不料水颠到我身上,他也并没察觉到的动作有点失态,我也当做若无其事的远离他一点。
一路上,每个站台上上下下的人数并没少几个人,反而越来越多人挤上车,脚被人踩到,难受着忍住痛,腿站得酸痛发麻,身体似乎在发热,头昏沉沉的恶心。从未像今日这样经历漫长的辛苦路程,不舒服必须忍住,心里着急车开得实在是太慢,每个站台从不漏地停下,司机的敬业精神令我佩服得提不出个恨字来,闷闷地喃喃抖索着,这样的速度不知道何时才能到站。想让自己分神在车上不呕吐,朝窗外景象望去,对面透明玻璃镜中出现他和我的样子,他也朝窗外望去,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外人看来我和他两人类似默契的表情观察风景,似乎有点像很早就已经认识的情侣。
这车刹车停下,如此讨厌的惯性把我前后甩去,幸好握紧扶手,没摔碰到任何人。1个小时过去了,向公车内四周瞄去,没见到有空的位子,车内密得动荡不得,唯有这个位置能容下我瘦小的身体,心里想着他到哪站会下车,好让我也坐下休息。男士应该绅士风度,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他真没见到我是位女生?站在旁边累得已经站不住很需要椅子坐。心里有点沉不住气还是怄着气沉住了,他身体舒服的靠窗倒侧朝向我,摆个坐姿睡觉,样子讨人厌,胸牌几个字眼“东川高中”从他衣衬胸前露出来,原来他也是东川高中的学生,还是同学一场,座位都用抢,真没点像东川高中的男生。
司机又一次突击刹车,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胸牌的班级和名字,他惊醒过来整理衣冠,然后看着我有数秒的时间,双手拥抱在胸前挡住胸牌,没机会看清胸牌的字。车停在这站是我到站了,该下车了,转身从公交车走下站台。腿酸痛难行的停下脚步,转身望去他的座椅旁,没有被遗忘落下的东西,他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从里面望出来,看着我,公车要关门那瞬间,我和他的眼线对视上,有种很不自然和不安分莫名其妙的感觉通上心头,心里说不明白也说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觉得眼睛里的他好像是在哪里遇见过,陌生的面孔和熟悉的身影,一时之间让我想不起他是谁,望着他侧脸蛋长得还算俊俏,一张相当富有个性的脸,特别是那深邃的眼睛,闪着几分热情和几分淡漠,他就这样盯主我。我和他的视线缓缓的被车门隔断,车门关闭上了,望着公车缓缓行驶去,本来以为我会恨他的,可是我心里怎么就是恨不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我想不起的在嘴里喃喃自语。
从公交车站台距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我挪着脚走路,凑巧被梁良遇见,梁良飞快脚踏自行车停在我跟前挡住了去路,我被吓唬一跳才发现是梁良,梁良打着雨伞,很少见到梁良打起雨伞的样子,高个子的人打着小伞一点也不优雅,我忍不住偷偷笑了。梁良在西祠高中比较近,平时骑着自行车往返来回很方便就能到达学校与家,梁良看见我和往常一样先打声招呼:“嗨!”,我也微笑着像往常那样回应他:“嗨!”,梁良似乎发觉什么似的,用柔和眼神看我,第一次被他这么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心慌的逃离梁良眼神视线。这时,梁良也回过神来。
“一看这天都是灰的,就知道雨季的天气很久才过,你怎么没带雨伞?”梁良在旁边说道。
“嗯。没带,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我回答。
“幸好你遇到了我。”梁良高兴的说。
“呵呵。”我傻笑。
“你脚怎么了?”梁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我。
“哦,没事,挤公车被踩到脚,回家擦点药就好了。”我说。
“上车吧,很顺路。”梁良说。
“这样不太好吧?”我不好意思的说。
“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邻居,送你回家能有什么问题?”梁良说。
“这倒也是,”我说。
梁良伸出右手一把拉过我拧上了自行车,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顺着风,顺着雨,他踩着自行车踏板朝家的方向去,男生的虚荣心没让他放松说话,我拿住雨伞坐在车尾后习惯性的沉默。一路上没说话,那样的感觉犹如漫画里面的情景,是每个女孩子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可是,他只是邻居,就像很好的大哥哥照顾妹妹。
回到家的感觉和往常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母亲还是如往常一样关心着我。梁良骑车送我回家不幸被母亲看见了,母亲坐在旁边审问着我。
“说吧。怎么回事?”母亲说。
“妈,什么怎么回事?我反问。
“你的脚是怎么肿的,还有你放学回家怎么会坐在梁良自行车上?人家怎么会送你回家?”母亲郑重的问着我。
“脚是挤公车被人踩伤的,遇到梁良只是巧合。”我沉默一会回答母亲,脑子出现公车上遇到那位令人不爽快的人。
“没什么事情最好,就担心你在学校被欺负,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母亲说。
“妈,我在学校很好,老师和同学都待我很好,你别担心我了。”我说。
“嗯,那好吧。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看来你在新学校过得很好,你别只顾着玩,要用功学习。”妈妈说。
“是,全听母亲大人的话,我去房间看书了。”我俏皮的说。
在房间里,我翻开书本,一片落叶出现在眼前,这是东川高中开学典礼飘落的落叶,它是一片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落叶,躯体被我带回来,给它标上标语“新的开始”,夹进日记本里收藏着。
“嘟嘟嘟......"电话响了,母亲接了电话说是找我,把我从房间喊出来。
“喂,你好!”我从房间出来接过电话。
“美女,还好吗?”对方声音怪声的说。
“哦,是文晨琳啊。我挺好的,你呢?怎么样了?”我一听声音就听出对方是谁。
“嗯,挺好的。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文晨琳在电话里说。
“我也挺想你的。不如等高考过后约上吴珊我们三人一起聚一聚吧。”我说
“嗯,好,到时候我们约定好了。”文晨琳在电话里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