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要选择的权利,那么本神就给你!”
“当,当真?这么好!来,来说说,是个什么选择?”于蕊挺开心,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听那九尾神仙如此说,看来她多少还能缓缓。
“给你个死的权利!”咔嚓!晴天霹雳!
原本以为是久旱逢甘露却不想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于蕊心里有些发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半点怜悯之心的机车神仙小声说道“帅神仙你可别和我开玩笑,我胆小!死都死了,还给我选择个屁啊!”
“灰飞烟灭和烈狱永世,你自己选!”
“灰,灰飞烟灭。烈,烈狱,呵”于蕊听到这两个词突然觉得讽刺,竟然无语的冷笑出来“帅神仙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地狱阎罗还是天帝老儿?”
“吾神乃昆仑之神,陆吾是也!”
“陆吾?从没听说过!昆仑之神,你就是个山神吧!”
“是又怎样!”九尾神仙陆吾淡然道。
于蕊将身上盖着的衣服紧攥在手中,手心中紧张的都是细汗“你既然只是个山神,你,你凭什么管生死?!生是天上的事儿,死是地底的事儿,你凭什么说让我灰飞烟灭,让我烈狱永世啊!”
“就凭本神与阎罗是挚友!”
“你!你..”于蕊语塞,在现代靠关系、攀亲戚、靠干爹也就算了。没想到,到了古代在神仙界里竟然也是这样,简直是世风日下!
“怎么样,凡人,你要选哪一种?”
“我,我哪样也不选!那个,那个,恩,你不是说我的命盘被司命神君画的乱七八糟么!我既然是他给你使绊子的石头,那我死了,你,你就是逆天改命!于蕊胡言乱语,即是拖延时间,能活着呼吸一分钟
就是赚了一分钟。
陆吾默了一默,一挥手是将那张悬在半空中的弓给收了起来。
于蕊见陆吾手上的动作是有些发愣,她刚才说的哪个句子将他给说动摇了?绊脚石?逆天改命?还是司命神君画的乱七八糟的命盘?
“凡人”
“诶!”
“司命将你的命盘画的乱七八糟,止于你到昆仑虚吃本神仙果。之后便被本神泼出去的万年墨给污了,要说你的命日后该如何,怕是连司命自己也要好奇一番!”
“是么,那,那感情好!不,不是,神仙,我觉着你现在的意思像是想让我做什么事情!要不,要不就是要告诉我,你,你要我灰飞烟灭或者是烈狱永世并不需要负什么逆天改命的责任!要不就是,不,神仙你,你,你什么意思?”
“本神如要和你定下契约,你可愿意不做司命的棋子为我办事?”
“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于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管它是什么契约,什么棋子,又是让谁在利用,只要能保的住这得来不易的生命,有什么是她不能答应的呢!于蕊赶忙从毡子上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站在陆吾的面前,一脸谄媚的说“有事儿您说话,我,我能为神仙做什么!?”
“下昆仑虚找到五颗仙果,将他们带回昆仑虚!”
“只有这样?那这简单啊!”不杀人,不放火,不造孽,就只是将五个倒霉孩子带回来这活儿可以啊!简单!
“仙果只要离开昆仑虚,增长到一定的年龄必定会停止生长。体态样貌虽然与凡人无异,却禀赋艺能。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特长,各自有各自的思想,他们虽然不知道自身的来历。但是他们知道昆仑虚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想必在有生之年,他们都不会踏足这里一步”
“他们知道这里危险,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那他们怎么知道这里危险的?是一种潜意识?”
“离根越近,越有感知!”
“啊!原来如此!”于蕊做恍然大悟状“那,那我生了他们,娘亲求他们回来,也能求回来的!神仙放心!”
“你这样说,本神便相信你!不过,这契约可是死契,你敢与本神结么?”
“死,死契?什么意思?”于蕊很郁闷,死死死,怎么活着就这么难!
“朱庭簆!”
“朱庭簆?什么是朱庭簆?”
“朱庭簆为本神与你结下的死契!如你在有生之年将五颗仙果带回昆仑虚,在本神为他们洗去一身尘垢后,方可赦免今世之罪!如你在有生之年,未将仙果带回昆仑虚,本神将这朱庭簆与你化为一体,打入昆仑虚妄之中,由你之魂守护昆仑仙果永生永世!”
于蕊抿了抿嘴唇“在我有生之年?那神仙,你,你可知我有生几年?”
“这个本神不知!”
“你,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和阎罗是挚友么,你去翻翻生死簿,看看我有生几年不就行了!你看看我寿命多长,我好办事啊,是不是?”
“不用本神说,你自己也该知道,你的命早该终结,魂魄该散。而你因司命死而复生,想那生死簿上也不会有你这半人半魂半魄的只字片语!”
“所以,所以我要是明天死,也一样被你打入那什么虚妄里面,当个守墓的神兽?”
“是!”
“那我要是不和你结朱庭簆呢?”
“不结朱庭簆,那么现在就打入昆仑虚妄中!”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来来来,我结,我结!”于蕊认命,原本以为自己真幸运,一千年能不能穿越一个人啊,还被自己给赶上了,这点气好跟中了五百万似的!现在看来,重活一回命也不太好,注定奔波奔波再奔波。她只愿那五个熊孩子,别离昆仑虚太远。让她下山就能找得到,阿弥陀佛!
陆吾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双指之间有朱红色的光。陆吾在于蕊的额头上画了几画,然后一点。朱红色的光从陆吾的指尖移到于蕊的额头上,而于蕊只觉着额上滚烫,都烫到了心里。
头上像是着了火了,于蕊烫的本能的用手去拍,然后听到耳边是丫头叫了一声‘小姐’!于蕊睁开眼睛,见丫头正握着手绢给自己擦额头上的细汗。是缓缓的呼出一口长气,好险,原来刚刚自己是在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