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邱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吞了吞口水又问了一遍:“什么陪葬不陪葬的,纳兰小姐可别和我开玩笑。”
“开玩笑?我可没心情大半夜不睡,特意将你找来和你开玩笑!我说这首饰是我爹,我亲爹在我死的时候给我戴着陪葬的,换了别人或许觉着我说的话是玩笑,可怎么邱老爷这当事人还装起了糊涂来了!虽说我死的时候穿衣佩戴的不是你,装棺的也不是你,可这首饰的工艺该是出自你的手吧!自己做的东西,自己都不认得,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你羞于承认这些假货是你亲手做出来的,啊!”纳兰静蕊厉声戾气,拍了黄腾椅子站了起来。
她这一起不要紧,是吓得邱老爷紧接着就‘噗通’一声仰倒在地上。邱老爷摇着头,手指颤抖的指着纳兰静蕊:“你,你,你是静茹?你竟然是静茹!不,不会的。静茹死了,静茹早在半年前就死了!你不会是她,不会是她!”
纳兰静蕊嗤笑,她低头看着地上狼狈的邱老爷质问:“死了?邱静茹半年前就死了么?哼,邱静茹要是死了的话,那我纳兰家半年前八抬大轿娶进门的邱静茹又是谁?你敢说邱静茹死了!我,我确实不是邱静茹。不是你那个不疼不爱,多了也不多少了又不少的女儿。我是纳兰静蕊,纳兰府里最张扬跋扈的小姐。是我娘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心肝儿。邱静茹的曾经我不稀罕,但是邱静茹受的委屈我要你还回来!”
“你,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将咱们家里的家事告诉了这个人,是不是!”邱老爷手指偏向了天歌,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会活着,绝对不可能。这件事情如果这个少女知道,那一定就是一直伺候着静茹的天歌和丫头他们两个告诉她的,绝对没错!
“吃里扒外?邱老爷这话是怎么说的!”纳兰静蕊不再像刚才那样厉声戾气,手理了理衣服慢悠悠的又落座到黄腾椅子上躺好。“他们哪里有吃过你家的饭,他们以往在西宁邱府里所有开销可都是从我那死去的亲娘所带的嫁妆中支出的。沾也就沾了你家的几间房屋宿舍,可他们二人平日里给你家所有人当仆人,又是打杂,又是伺候你们,这些你要怎么算啊!你邱老爷有秘密,有见不得人不光彩的事情,可也别以为你就有他们茶余饭后值得去八卦的谈资,他们还不至于要将你那些个攀高枝的作为来告诉我,这一点你要铭记于心!”
“我不信,我不信!这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世间事情哪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别说我死而复生,就算是没有心肝,照样存活于世的人也有好多!”
“不会的,你绝对不是她,你是假的,你冒充!”邱老爷有些激动,出口的话夹杂着口水横飞。
纳兰静蕊努嘴:“在你心里我或许不是真的,但是你想尽办法送进我府里的那位不也一样是假的么!要真的辨认一下,我该是要比她真吧!我呢这半年来练的有些小心眼儿,虽然我亲娘在时你也对她照顾有加,怜爱有加。可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昆仑虚冰洞中,那简陋的祭品还有假货的陪葬。今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将我戴着的那些个假货高价买回去,从此后滚回西宁夹着尾巴做人,再不许利用我纳兰家的一丁点势力和人脉;要么你留下你的心肝,从此后就做我说的那种不可能的人。这两个选择你可要想好了再选,懂了么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