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从怀中掏出几张百两银票,豪气干云的右手一挥,将银两都塞进了老嬷的怀中,土豪气息扑面地嚷道:“去,把你们这里的小倌倌都叫来让小爷瞧瞧!”
“啊?”围着宁儿的姑娘惊呼出声,个个脸上又是失望,又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老嬷只是愣了一下,看着怀中的银票很快就反应过来,眉笑眼开地对着宁儿说道:“公子稍等片刻,嬷嬷这就去把我们坊里的美男子都全叫来,让公子逐个挑选!”
说着,嬷嬷乐呵呵地去召集人马了。
“公子!你太伤奴家们的心了!”姑娘们对着宁儿露出娇嗔又伤心的神情,罗扇半遮脸地嗔怪了一句,便要离开。
“诶诶……都别走啊!小爷给你们钱,来来,陪小爷一起来评点评点你们坊里的小倌倌!”宁儿可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瞧着一堆男了看,有好东西没人分享的话也太无趣了。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宁儿一手一个是将要离去的姑娘们捉了回来之后,掏出几张银票,笑嘿嘿地直接塞进姑娘们的抹胸里面去,甚至还不忘顺便楷油一把。
引来众姑娘娇羞的嗔怪。
“咦,公子,你好坏!”
“公子,你真是坏死了!”
“公子……”
宁儿看着她们虽然一脸的娇羞,但是那几双勾人的魅眸却都闪现着见钱眼开时的浓浓笑意,不由得贱贱地说道:“你们不就喜欢小爷的坏么?”
话落的同时,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在从姑娘又是服侍她吃水果,又帮她揉肩捶骨,正是一脸享受的时候,嬷嬷领着各美男到来了。
小倌倌们的服饰颜色都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个个长得白皙如玉,身材修长,五官精致,却又俊美个各有千秋。
一时看得众姑娘都眼花缭乱,惊艳不已。
然而宁儿却坐直了身子,目光认真地一一从小倌倌们的俊脸上掠过,正当她想要发表感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好看吗?”
这个声音冰寒冷澈又阴森,甚至还带着切齿的恼怒,让周围的热闹都冷却了下来似的,那些吱吱喳喳个不停的姑娘们的声音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都嘎然而止。
然而粗线条又正摸着下巴再逐个小倌倌认真察看的宁儿却毫无所觉,还以为是她身边的姑娘们问她,于是便敷衍地淡笑着回答道:“嗯,好看!”
“比我还好看吗?”身后的声音不自觉地又冰冷了几分。
“额……”宁儿这次像是没听到他问什么似的,看着小倌倌们,摇了摇头,径自小声嘟喃着:“没一个比得上我家义父,还是义父那样的冷魅大叔比较有味道!唉……突然之间就好想义父呢!”
宁儿的声音虽小,但是却让离她身边几米远的人都能听得到,众人在听到她说前半句话的时候,空气像是升温了一样,没有了之前的冰冷,但当她说到大叔这两个字时,众人明显得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森,然而很快的,这股寒森在她最后半句话落下的时候彻底消失了。
而粗线条的宁儿毫无所觉,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看小倌倌们的兴致,心里想见季墨离想得心痒痒的,于是便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啊!”然,当她一转身,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冷傲熟悉的俊脸时不由得惊喜地尖叫吃声。
然后也不顾自己此时正一身男装打扮,一跃而起,双腿紧紧地圈住来人的劲腰,双手挽住他的脖子,笑靥如花地对来人说道:“义父,你是不是知道宁儿想你了,所以特意来让宁儿见你的?”
本来因为听说了她竟然自己一个人出来看小倌倌而一股子气的季墨离目光触及她那张如花的笑颜,无辜清澈的神情时,顿时像个泄了气和汽球,连最后一的丝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丫头!”季墨离没好气地伸手要去掐她的琼鼻。
宁儿笑着躲避他伸来的手时,无意中看到了身旁那些人怪异却又惊艳痴迷的目光时,脸上的笑没有了,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心里不舒服地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了般。
目光冷淡地扫了看着季墨离露出痴迷神色的姑娘之后,缠着季墨离的劲道便更大了,像是宣示般地当着众人的目光印上了季墨离的薄唇。
季墨离像是感觉到了怀中小妮子的情绪波动,心中莫名的愉悦,直视忽视掉那些不敢置信的目光,轻闭上眼眸,任由她对着自己的薄唇一阵蹂躏。
待她停下动作之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够了吗?若是不够我们回府再来!”
“额……”宁儿被他的神情话语弄得一囧,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嘴里却说着不知羞耻的话:“好!义父,今晚我就把你吃了,好不好?”
抱着她准备回府的季墨离听到她这孟浪求欢的话语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他的反应却让宁儿吃吃地笑了,仰着头看着神色冷傲,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季墨离戏谑:“义父,你实话说吧,是不是肖想宁儿很久了,要不然你怎么听到宁儿的话后兴奋地腿都软了,还差点跌倒呢!”
季墨离嘴角狠狠一抽,低头冷睨着缠得自己死紧的丫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无耻的丫头!”
“嘻!”宁儿立马咧开嘴,对他露出一嘴整齐洁白的贝齿,说道:“义父你一定是兴奋得脑充血了导致两眼发花,才看不见宁儿的牙齿。”
“季宁儿,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嘻嘻……义父,今晚宁儿就无耻给你看!不过先说好哦,宁儿要在上面!”
“牡丹坊来得太多是不是?满嘴豪放的言语!没有下一次,知道了吗?否则……”
“知道了,义父!人家这次来只是好奇小倌倌们长得什么样吗?他们都说这些小倌倌们长得特别勾人,会让人看见了都忍不住扑上去的!原来都是骗人的呢!”
“你想扑谁?”男子已经走远了,可是牡丹坊里的人却还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之气,寒冷如九幽地狱。
“呵呵……宁儿对他们才没有那样的想法……宁儿从头到尾想要扑倒的人都只有义父一个,那些小倌倌简直跟义父没得比!”
“哼!”
“义父,今晚就让宁儿把你扑倒可好?”
牡丹坊里的人听到这里,全部震惊呆了……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比她们这些风尘中人更豪放的人存在。
让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的是,刚才那翻对话都来自一对男子,他们的关系还是养父与养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养成系吗?未免太前卫,太雷人了点?
真的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明明两个都是美男啊,听到他们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就能让无数女子为之癫狂痴迷……可为何他们却是一对儿呢?
太太太……暴殓天物了!
回府的路上,季墨离对于宁儿百般挑逗的话语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任由厚颜无耻的她自己一个人在自话自说。
到了府上的时候,宁儿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干了,可是季墨离清冷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动摇的神色,不禁让她沮丧了。
但越挫越勇的她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决定换令一种方式。
垂下头一会之后,抬起头来,含着泪,一脸担忧地看着季墨离,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宁儿突然的转变让季墨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算了!我给你验验!”宁儿说着,已经一脸担忧地伸出一只手。
“额……该死的丫头!”不设防的季墨离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那刺激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全身一颤。
“喝!”宁儿低呼了一声,然后仰着头,看着粗喘着气,脸色潮红的季墨离,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原来你没事儿,看来宁儿是多虑了,白担心了!”
一顿,得意洋洋,一脸骄傲地说道:“明明就是想要的吗?为何要忍得那么辛苦呢?害人家被打击了不止,还白担心一场,以为你有难言之瘾!”
“额……”季墨离因为她的动作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飞身掠起,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你这是自找的。”
他隐忍了那么多年,看来今晚要破功了,本来他想要尊重她,把一切都留在洞房花烛夜的,可是这小妮子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呢,既然这样他就成全她,希望她到时别后悔就是了。
“嗯!我自找的,说好了的,我一会要在上面!”宁儿从小便人小鬼大,又懂得察言观色,她知道季墨离是要破功了。
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得意,看着带着她运起轻功如若无物,却脸色愈发潮红的他,她忍不住又使坏。
别问她为何这般豪放胆大,那是因为她从小就是个不据小节的性子,再加上以前被司徒子玉带去牡丹坊见识得多了,脑熏目染之下,就……就变成十足的汉子性格了。
其实最最最主要的原因是——都怪他长得太过秀色可餐了,加上季墨离年龄比她大上很多,让她很不安,怕自己再不先下手为强的话,他或许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因为她是知道男人是有强烈需求的……
她得满足他,才能让他不在外面打野食。
很快的,季墨离便抱着宁儿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一把将宁儿压在了床榻上。
宁儿嘟着嘴不依:“义父,说好了的,我要在上面!”
她要逆袭,要逆袭!她要清楚地看着义父因为她而露出愉悦的神色,她要他只管享受就行了,她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季墨离阴着脸,冷哼一声:“我有答应了吗?”
说完,利索地压住了她的,一只大手钳住她的两条细小的手腕,高举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利落地解着她的腰带。
季墨眼中掠过一丝满意之后神色便深邃了下去,然后发光发热,激射出灼热带着****的光芒来。
神色炽热地看着因为挣扎而红了脸的宁儿,感叹道:“我的宁儿,长大了!”
敏感生涩的宁儿全身颤了颤,不自觉地双眸间染上了羞涩,但还是不依不挠地哀求道:“人家要在上面!让人家在上面,好不好吗?”
“好!坏丫头!”最终季墨离还是心软地投降了。
看到额际冒汗,一脸隐忍的男人,心中不由地愧疚,又急又难耐的种种情绪让她流出了眼泪,很是抱歉地看着他,声音因为****的熏染而柔软无力:“对不起,我本来想让你只顾享受的,可是……好像……”
“傻丫头!”没等她说完,季墨离已经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之后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如糖似蜜,幸福快乐!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很快地便迎来了他们的大喜之日。
这天丞相府热闹非凡,喜气洋洋,恭贺声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拥簇下拜过了天地,被送进了洞房……
然,原本该是喜庆的一天,不知为何最后却变成了一场屠杀,残肢遍地,到处腥风扑鼻……
季墨离看着血流满地的新房,侍女们残肢断臂的尸体,凄泣地尖叫出声:“宁儿!宁儿……”
然而,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宁儿,新房里没有她的尸体……
半夜里,蓝芷出现在季墨的病房时,看到家属床上的何婶正皱着眉头睡着了,而季墨则梦魇缠身,神色悲凉不安地模样,摇了摇头,一掐指一道蓝光便射进了季墨的额头。
梦里原本正在因为宁儿的失踪而惊慌恐惧,担忧无比到差点丧失理智的季墨离突然像是听到了一个像是来自远古时代却熟悉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脾气像是很火爆不耐,还有点恶狠狠的意味:“季流氓,你特么再不回来,我就要跟关逸翔在一起了!”
睡梦中的季墨眉宇一皱,脑袋一个机灵,走出了梦魇的漩涡,内心激动又焦急。
很快地,蓝芷便见季墨的眼皮动了动,眼珠子在眼皮的包裹下不安分地游动着。
但或许是沉睡了太久了,一时半刻眼皮沉重得让他努力了好一会,也睁不开眼来。
见此,蓝芷射进他额头的蓝光又加了一分劲,化成了青柠的声音,直接传达到季墨的每一条神经。
“死季流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男人,都睡两个月了还没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走了,不管你死活了啊!”
“不……青柠,青柠!”季墨的脑海中浮现了青柠转身离去的画面,急得他用着干涩的声音着急地叫出声来,右手甚至高高抬起,在空气中挥舞,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浅眠的何婶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一下子便睁开眼,醒了过来,然后习惯性地侧过头去看病床上的季墨,发现他竟然双手不断地在挥舞着,干裂的嘴唇快速地掀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少爷,少爷!”何婶又惊又喜地快速扑向病床,抓住他挥舞的手,再看了看他的脸面,发现他不只嘴唇在动,连眼皮都不停地在动,像是想要努力睁开眼似地,不禁喜极尖叫:“来人,快来人啊!叫医生,叫医生,少爷要醒来了!”
“什么?”门外轮值的两个保镖听到何婶的叫声也是又惊又喜,兴奋地推开涌了进来,看了看季墨之后,一人快速地向着值班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一边跑,一边惊叫:“医生,医生,我们季总要醒了,他要醒了!”
没几天之后,季墨终于出院,只是他整个人的气息更加地冷沉了,整个人看起来除了冷酷之外,还有眼眸深处时不时闪现的悲悸绝望。
只因为一个原因——青柠依旧毫无声息,他沉睡时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青柠从失踪到现在两个多月了从没回来过。
季墨出院第二天就决定回公司上班。
被压榨了一个月的员工们知道季墨回来上班,早早地便全体到公司大门口去迎接。
还不知道季墨已经醒来出院的季然一下车便看到了不务正业站成几排堵在门口的职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下了脸低吼道:“都杵在门口干什么?都不用工作了吗?是不是想集体被炒鱿鱼?”
职员们被季然一吼,一个个都不敢作声,但却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岗位,而是静静地杵在原地,一脸同情地看着季然。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吗?二叔,我的公司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划脚了?”
季然正觉得职员们的眼光怪异,便听到了一个熟悉、冷酷又狂傲到不行的声音,讶异地睁大眼转过头去,便看到了身高一身黑色西装笔挺,五官如刀削,高出他一个头,气势逼人,全身上下散发出属于王者那冷傲尊贵气息的季墨。
“你……”季然指着季墨像是见鬼般地不敢置信。
季墨如毒蛇般冷睨着他,掀动薄唇讥讽似地说道:“二叔对于侄儿的出现很讶异吗?”
对于这个二叔,季墨从小便不喜,从来就没有跟他客气过。
季然毕竟好几十岁的人了,神色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淡笑地回道:“是挺意外的,侄儿,怎么出院了也不告诉二叔一声?”
季然怎么也没想到季墨会这么快就醒来,他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去骗一骗他那个已经有点老年痴呆,情绪不稳的大哥,想办法将季墨的股份也捞过来的说!
只恨天不从人愿,这个季墨醒得真不是时候,他才成为代理董事长一个月而已。
对于季然的寒暄,季墨只是冷冷地睥睨着他,没有给予一个字的回复。
尽管季然是长辈,几十岁了,却还是被季墨的目光看得心里莫名地发咻。
自己竟然怕季墨这个感知让季然心中又气又恼,又不甘,轻笑着说道:“侄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想你昏迷了这么久意识还没有清醒过来吧?你应该好好回去休养着的,公司交给二叔打理就好!”
“哦,是吗?”季墨问得不咸不淡。
季然得瑟地说:“侄儿,这不只是你的公司!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现在手中的股份跟你是一样的,所以我的权利跟你也是一样的!”
一顿,神色肃然,掷地有声地说道:“有绝对的决策权!”
“笑话!谁说你的股份跟季总的一样?真是丑人多作怪!”跟在季墨身后的洛克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同时从公文袋里拿出一份资料,递到季然的眼前,鄙夷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季谦季先生手上剩余的百分之四的股份,已经让渡给我们季总了!”
季然睁大了眼:“怎么可能?”
洛克见他大受打击的模样,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这些日子被这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霸道专断的季然压迫得真心不爽!
这一个月里他已经无数次怀念起了季总的冷眼,跟季然一对比,他真真觉得季总的冷眼真的是太有爱了!
幸好,季总最终还是不负众望,在青田实业的名声还没被季然破坏尽之时醒过来了。
得知季总醒来的那一刻,洛克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激动地抱着自家老妹兴奋地哭出声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季墨和季谦的名字!”洛克说完,看着秀气的‘季墨’二字,开怀地心情忍不住便郁卒了下来。
这两个字是季茵茵写的,这份让渡书也是季茵茵在出任代理总裁的第二天交给他保管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季茵茵让他在季墨醒来之后才看,然后交给季墨。
说实话,之前他对这份听说是很重要的文件百般猜测,却怎么也猜测不到会是股分让渡书!
或许在季茵茵将文件交给他的时候或者更早,她就已经预测到自己会出事了吧?
洛克将这事跟季墨说过了,两人都觉得季茵茵的失踪一定跟季然脱不了关系。
“二叔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养老,公司里这些繁琐事就交给侄子来操劳吧!二叔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侄子可爱惜了,所以代理董事长一职就不要二叔费心了!”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本该是讽刺的,但是出自季墨的口,碍着他冰冷的语气,面无表情的神色,根本就听不出有讽刺的意味。
“你……”季然气得全身发抖,看了看周围那些职员兴奋愉悦的神色,都像是在嘲笑他似的,不禁森然切齿怒道:“季墨,你休要猖狂,就算你持的股份比我多,那要怎样?身为大股东的我依旧有各项目的参与权!”
季墨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没表现出恼怒的神色,神情依旧冷冷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徐不缓地说:“没错!二叔拥有的是参与权而不是决策权!”
说着长腿迈步向前,侧身从季然身边走过,扔下冷淡的一句话:“二叔,还有很多事等着侄子处理,侄子便不奉陪了,你且随意!”
众职员见季墨已经走进了公司,便也不再逗留,紧随着他身后鱼贯而入,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季墨,你等着!”季然看着那被职员们拥簇的挺拔背影,面色阴沉狠戾,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在季墨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后,季然便神色狠辣阴毒地招来了司机老刘:“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就去会会那个让我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知道了,季先生!”老刘点了点头,在转身离去前问道:“那现在季先生要去哪儿呢?”
“哼!当然是回办公室去!虽然我不再是代理董事长,可我还是除了他季墨以外,青田实业唯一的股东!”季然冷哼了一声,便已经迈动双腿走进了青田实业的门口。
季墨来到办公室门口,握着门把好一会儿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
当门推开来的一刹那,往日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如洪水般向他涌来……
他不在的这两个月里,他的办公室除了洛克和打扫的清洁工之外就没人进来了,所以一切的摆设都跟他出差上海前一模一样。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还弥留着青柠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这种馨香刺激着他的神经,舒张了他身上每一个毛孔,让他有各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目光望向那组柔软的沙发时,他仿佛看见了青柠抓着平板电脑,慵懒地或坐,或躺,甚至是毫无形象地半瘫在沙发上,双脚穿着鞋子搁在茶几上。
她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看到好笑的视频或者电影百无禁忌地哈哈大笑,也不管会不会打扰他工作。
或者看到一些恼人的新闻时,她为新闻里的苦主愤愤不平到爆粗,骂始作佣者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然后向埋头工作中的他走过来,硬是要扯着他跟她说上几句,让他跟她一起鄙视那些恼人的肇事者。
可工作中的他根本忙得不可开交,对她敷衍了事,接着她没好气地骂了他两句,无趣地走回沙发上坐下,继续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看。
在看到一些很逗比的人物事情时,她很快地就把他刚才的敷衍无趣忘记掉,又捧着平板电脑,笑着来到他的办公桌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就指着电脑进行无尽又毒舌的吐嘈……几分钟过去之后,发现他一脸阴郁不耐地看着她,她双手一插腰,气哄哄地神来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