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怔了一下,喃喃道:“原来那个人是季墨!难怪……难怪……”
难怪眼也不眨一下就拿黑卡甩他。
想到黑卡的事,院长快速地将它掏了出来,递到为首的保镖手中:“这是你们季总的黑卡,我已经给青柠小姐办了住院手续,费用都从黑卡上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先还给你们!”
为首的保镖将黑卡推回院长的手中:“这黑卡是季总亲手交给你的,还是等季总回来,您再亲手还给季总吧!”
“抱歉!”院长尴尬地笑了笑,把青柠的病房号告诉了保镖们。
没一会儿,保镖们便走出了院长的办公室,一字排开地站在了青柠的病房外,勾走了无数经过人的注意力,可偏偏又碍于他们冷酷的气质,硬是正眼都不敢看一下他们,匆匆走过。
季墨赶回A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他一脸忧心忡忡地坐车直接去了端木宇的别墅,没有耐心等佣人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
“季先生,季先生!”佣人紧跟在季墨身后,想要让他先等她通报再进去。
只是季墨却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冷着一张脸大步地走进了客厅。
进踏进客厅便听到了从另一侧饭厅传来的清冷透澈的声音:“季墨,你越活越倒退了!基本的礼貌也不懂了吗?”
季墨没有回话,直直地走进客厅,才走到门口,就见端木宇坐在轮椅上给他旁边一位长相纯美,一双狐狸般的眼呆愣的妙龄少女喂早餐。
对此情此景,季墨像是见惯不怪,直直地走向端木宇,推动着他的轮椅,嘴上强硬霸道地说:“随我去一趟上海!”
端木宇扫了被吓着的妙龄少女一眼,不满地侧头睨着季墨,双手按着轮椅,不让季墨推动。
冷声冷声地睨着季墨说:“你吓到她了!”
“抱歉!但是你必须跟我去一趟上海!青柠她受了很重的伤,正昏迷不醒。”
“关我什么事?”想起青柠,端木宇看向一脸担忧,双眼通红,带着两个黑浓眼袋的季墨,眉头皱了一下,一脸的不情愿。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那个女人意有所指地提醒过他,让他以后少点给人看病!
既然这样,他不去,不就是听她劝告的表现吗?
而且,那个女人身体之异常。
想到这里,端木宇目光带着深意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妙龄女子。
青柠那个女人身体构造就像他的小媛一样奇怪,估计她也是知道小媛的存在,才会那样地提醒自己。
小媛的病十几年了,他都治不好!要不是这十几年来,他坚持每个星期给小媛喂一次血,小媛至今或许还不能随意行走呢。
就算他为小媛喂了那么多年的血,小媛神智还是不清,语言有障碍不止,反应也是迟钝得很,胆小如鼠。
所以,就算他去了上海,又有什么用?对身体构造异于常人的病患,他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你必须跟我走一趟!”无论端木宇多不情愿,季墨态度很是强硬,大有他不同意,也照样绑他上飞机似的。
端木宇无奈之下,点了点头:“你先到门外等我,我吩咐点事,就出去!”
“三分钟!”季墨说着,不等端木宇答应,率先走出了别墅,在门口等着。
对于季墨的霸道,端木宇额上的青筋跳跃了好几次,但还是忍住没发作。
谁让他太有同情心了,而季墨那副像是濒临痛失爱人般的模样又太可怜了呢。
季墨出去之后,端木宇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怒气之后,才脸色温润地对上呆萌茫然地看着他的女子。
心中不由得一软,滑动轮椅,来到名叫小媛的女子身边,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小媛,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两三天后才能回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听佣人姐姐的话,乖乖吃饭,乖乖吃药,知道吗?”
小媛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像是在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一分钟之后才木然地点了点头,语速无比缓慢地说道:“我会想宇哥哥的!”
瀛弱俊美的少年展颜一笑,苍白的脸上瞬间霞光万丈,好看得让人转不开眼。
他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亲,宠溺地说道:“真乖!那我走了!”
又是一分钟之后,小媛木然地点头,发出一个悠长的音节:“嗯!”
有点不舍地看了小媛好几眼之后,端木宇又向佣人交待了一翻,才滑动轮椅出了别墅,跟季墨一同前付上海。
青柠虽然五脏六腑俱损,昏迷不醒,可因为她体质异常,意识却处于弥留状态。
她好像听到了季墨痛彻心扉,歇斯底里的呼喊,他的声音让她再次莫名地心疼。
想要睁开眼,跟他说,她没事,只是太累!可却怎么也睁不开!
努力了几次之后,她便觉得累,很累很累,便幽幽地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青柠觉得自己像是穿越了千年洪荒般,梦见许多凌乱的画面。
只是让青柠讶异的是刚开始画面中的男女主角她却是熟悉的,那对男女以前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过。
大约是千万年前,宇宙只有仙魔两界,仙界与魔界为了争地盘,时常战乱不休,宇宙为之动荡,混钝。
她就像身临其境一样目睹了仙魔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最后魔界派出了妖后对仙界的战神使出了美人计。
美艳绝纶,法力高强,自来就无数仙魔都为之向往的妖后不负众魔所望,成功地迷惑了战神,将战神俘虏回了魔界。
战神受到了各种折磨,后来也不清楚怎么地就被人给救出来了,美艳的妖后最终死在了战神的剑下……妖后死了不久,战神也自尽了。
那是一个悲伤凄美的故事,可身为旁观者的青柠不知为何在战神的剑插进妖后的心脏时,竟然心疼得无以复加,对战神偏偏又恨不起来,就像当时的妖后一样只是有点难以接受罢了。
她不懂,妖后跟战神之间明明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战神为何还能对一心于他身上的妖后痛得下杀手?
或许这就是使命感使然吧。
梦境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宇宙除了仙魔两界之外又有了天与地还有人间。
妖后和战神死后皆陷入了轮回,只是战神早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妖后前世的记忆却是清晰刻骨得连孟婆汤都抹不去。
只是很不幸的是,轮回后的妖后和战神依旧是敌对的。
他是将军,而她则是敌国的公主,一场不可违抗的指婚,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他无比排斥这一场联姻,而她却在知道要跟他成亲的那一刻,留下了幸福愉悦的泪水。
可,她幸福得太早,她忘记了他早就放弃了前一世的记忆,无论不好的,还是美好的,属于他们的回忆,他都不记得了。
她对他的深情在他眼里只是一场蓄谋,一场算计,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在他冷硬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
没有信任的婚姻不能长久,没有建立起彼此没有信任的两个人,一旦遇到风吹草动就会关系僵硬。
一次军事泄密,他打了败仗,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无乱她如何解释,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狡辩一场,后来绝望的她唯有吃下了这个死猫,被他当奸细斩首示众。
再一次魂游地府,伤心绝望的她主动恳求孟婆多给她喝了几碗汤,再度转世为人之后,她的记忆里再也没有战神,没有了将军。
没有了那些悲伤,和唯美,可她却是相府里受尽恩宠,被相爷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被融的心肝宝贝,是两位哥哥疼爱,娘亲呵护的珍宝。
从小她就无忧无虑,只是没想到长大后的她还是变成了悲剧的主角。
十四岁跟着父相入宫能加皇家酒宴,认识了那位风姿卓绝,才貌双绝的安胜王,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而安胜王却被美好纯净的她所吸引,两人从一见钟情到两个月后的付负终身。
然,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十五岁那年,他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他选择了当储君,从而弃她娶邻国公主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那一年无忧无虑的她经过这一场初恋之后有了浓浓的愁绪,忧伤经常缠绕着她,挥之不去,曾经如花般璀璨的笑容消失了,那双总是爱笑的眼眸染上了尘世常见的哀伤。
这一年,还有另外一件重要之事发生,就是樱花林里认识了同样风姿卓绝的安幽王,后来得知自己竟然被指婚与他。
那时候的她心灰意冷,觉得不能嫁给安胜王,嫁给谁都没差别。
明明知道跟安胜王已经没有可能,可她还是宁愿嫁给安幽王,想着那样的话,至少以后她和他还能相见。
让她受宠若惊的是那个桀傲不羁的安幽王竟然会为了她经常放下身段,只为逗她开心!
渐渐地,她被他所吸引,安胜王的身影在她的心中渐渐消褪,只是她不敢说爱,更正地说是不敢跟皇家人说爱。
她怕说了以后会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因为皇家人根本没有爱,他们的心早只有政治,权利。原本与之私定终身的安胜王不就是如此的吗?
只是他不能理解她为何不说爱,她也不能理解他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口头上的爱言。她和他之前不是很好吗?她虽然一定不说,可是她的行为举止却早就出卖了她的心。
其实她爱他,远比安胜王。
只是……心生隔阂的他却没有留意,或许他有留意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安胜王如愿当了太子,这时候她和他已经成亲两年有余,却一无所出,皇后强烈要求他纳侧妃,还征询了她的意见。
身为妻子,身为一无所出,被称为不孝的她这个时候不能说不,否则便是犯了七出——善妒。故而她假装大度地点头应允了。
其实她的心有多不愿只有自己知道,谁会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不过,让她最终点头答应的并不是这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相信安幽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才会有恃无恐地点头。
然而,人总有漏算的时候,他竟然答应了!没人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是如何的痛,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已经失望过一次的她,又一次地体会到了失望以及绝望的滋味,尽管心中再怎么爱他,在他答应纳侧妃的那一刻,她的爱也就深埋于心底,从此对他不冷不热。
就算侧妃对她百般挑衅,炫耀他给的爱,她也只是置若罔闻,不喜不怒不悲不争,感觉就是逆来顺受的。
也就是她这副态度让安幽王愈加以为她是不爱他的,心寒之下渐渐冷落她,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僵了,有时一个月也只是见她那么一两次。
直到后来,太子来访安幽王府,在明知侧妃的陷害,她还是将计就计,跟太子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她和太子是清清白白的,她只是想利用太子来逃脱这个让她窒息的安幽王府,她只是想让太子带她离开,只要离开安幽王府去哪里都可以。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恨她,二话不说,不曾想过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剑便插入了她的心口。
如果说以前还抱着一丝期望,在冷利的剑刺入心脏的那一刻,她就真的是对他彻底地绝望了,以至于哪怕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她还是选择了央求太子带她离开。
她只想回到那片初遇的樱花林,将一切都结束在那里,连同她的魂魄也在那里飘失,对他再也无一丝牵挂。
再轮回她还是选择了不要那些疼痛得几近折磨死她的记忆,毅然喝下孟婆汤……
只是同样的历史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不嫌无味地上演着,接下来的几世里,她跟他依旧纠缠在了一起,而结局都是悲剧。
她往往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七世的纠缠,延续了七世的悲伤,她的心被推残得遍体麟伤,血肉模糊,残不忍睹。
要是他能走进她的心里,一定会哭得不能自主,因为那里面每一寸模糊的血肉都是被他搅成这样的。
只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伤痛!
因为他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青柠是真地累到不行地昏睡了,累得连做梦都是奢侈。
“她怎么样了?”季墨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端木宇给青柠确诊完出来。
端木宇除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怜悯地看着季墨,摇了摇头:“肺腑受损严重,加上她的体质异常,虽然她意识尚在,还会流泪,但我最多也只能保住让她不死而已!”
季墨受不住打击地退了一步,双手捂了一把疲累的俊脸,强忍着痛楚,哽咽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不会思,但却会成为植物人,往后估计都醒不来了!”端木宇以轻柔的语气吐出了残酷的字句。
“不!不会的!不会的!555……”季墨再也忍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痛哭流涕。
连端木宇都说她醒不过来了,那么她估计真的就醒不过来了。她怎么可以……
以前她无辜离他而去,他都原谅她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是狠心地彻底离去,让他怎么办?
一颗心全在她身上的他要怎么办?
心好痛,痛得他快要窒息了!
是谁?到底是谁把她伤成了这样?
伤心欲绝的季墨这个时候心中生起了一股浓浓的仇恨,这股仇恨让他心中的伤痛浅了一些,却同样不好受。
他发誓!一定会找出害她的凶手给予严惩,他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再说蓝芷,那天晚上从酒吧里出去之后,还来不及变出一身她平时穿惯的蓝色纱裙,就撞上了来找她的秦少卿。
秦少卿身体高大,粗邝的轮廓,刀削般的五官让他看起来英气十足,男人味十足。
可这么一个拥有十足英气的男人却是个混黑社会的,手下兄弟无数,财贯万千。
秦少卿在看到蓝芷身上竟然只披着一件男人的衬衫,整个脸色黑沉冷硬地跟阎王无异,一步上前,绷着黑脸,森冷地对着她质问:“你胆子变大了是吗?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蓝芷向来胆小,身体被他怒火冲冲的模样吓得全身寒毛都抖擞了一下,一想到他跟初恋女友卿卿我我的画面,怯意便被醋火给冲走了,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鸡血般激动,扬起不服输的下巴,对上秦少卿的冷怒的面容,理值气壮地说道:“我们都快要离婚了,我跟什么男人搞在一起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也轮不到你管!”
秦少卿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女人,心有讶异,但却差点没被她气死,森然咬牙:“轮不到我管?谁特么要跟你离婚?我从来就没同意过!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亦或者是因为我这些天没空理你,空虚寂寞冷了是不是?我不介意现在就满足你!”
秦少卿说着,已经动作快速地把蓝芷给扛了起来,期间还不忘扯下那样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衬衫遮住她的下身,不让其走光。
“混蛋!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回去!”蓝芷像只猴子一样在秦少卿肩上扭来扭去双腿,双手狂乱地挥舞着。
眼见那衬衫多次差点被她的动作给撩起,秦少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啪地一声打在她丰满富有弹性的屁股上,冷声威胁:“你要是敢把自己弄得走光一点点,我立马就停下来将你就地正法!”
想到她这么一身穿着,刚才一定不知被多少人给吃尽了冰淇淋,秦少卿就气得想要杀人,想要将那些看过她美好身段的人的眼睛都挖出来喂狗。
蓝芷一点也不怀疑秦少卿的话,他的狠,她见识过不少!他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所以被吓得立马噤了声。
然,安静了片刻之后,蓝芷又开始愤愤不平了!
凭什么她要怕他?凭什么呢?她是妖,虽然是胆小了点,可是她法力高深,别说是一个秦少卿,就算来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为什么要怕他呢?
这么想着,蓝芷便专心挑衅着秦少卿的底线,再次扭动起身子,对着秦少卿拳打脚踢地嚷嚷:“你这个大沙猪,凭什么管我!我就算走光了也是我的事,关你有一根毛线的关系吗?刚才几百上千的人都看过了,再走光一点让一两个人看到,又有什么差别……”
“闭嘴!”随着秦少卿阴风阵阵的低吼,啪的一声,蓝芷的屁股又挨了重重的一掌。
这一掌打下去,蓝芷疼得差点没飙泪,知道秦少卿是真的被她气得够呛。
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更叛逆了!
“你管我!你可以跟你的初恋女友纠缠不清,我就不可以跟别的男人好吗?”
“跟别的男人好?可以!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了你跟哪个男人好,我会直接找人把他给做了!你可以试试!”秦少卿阴狠地说着,将蓝芷从肩上放了下来,右手掐着她的下巴,面色阴鸷冷澈。
“你……秦少卿,你还讲不讲道理?你这是明着只能让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你都做初一了,我还不能做十五吗?”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跟悦欣什么事都没有!她丈夫失踪了,这些天她都只是让我做陪找她丈夫而已!”秦少卿难得开口解释。
蓝芷冷哼一声:“我才不相信!”
“相不相信由你,但这就是事实!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因为她的事吵着要离婚,看我怎么收拾你!”看在她是因为介意孔悦欣的存在,吃她醋的份上,秦少卿的火气消了不少。
“哼!事实就是你对她没有意思了,可是人家根本就没那样的自觉!”蓝芷一想到孔悦欣对他的依赖,各种粘人,就醋由心生,变成火苗,迅速地燃烧。
“好了!有完没完了!以后我跟她保持距离就是了!别闹了,回去!”秦少卿说着,扫了蓝芷一眼,看到她那双白晃晃的长腿时,眉头打起了皱褶,快速地脱下西装外套,绑在她的腰间,围住那些诱人的风光。
蓝芷很不情愿地被秦少卿拉着走,回到住处时,秦少卿嫌弃无比地将她身上的衬衫给扯掉,然后沉着脸生生地将那件衬衫撕了个粉碎。
蓝芷咬了咬牙,双手快速地抱胸,表示着她的羞赧,还有不满。
然,火气再起的秦少卿哪里顾及得了她的不满?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要将她身上熏人的酒气,烟味,还有某些人的气息全都清洗掉。
这样的念头一起,他二话不说就扯着蓝芷进入了浴室,直接拿起莲篷,打开朝着蓝芷兜头洒去。
“你有病啊?”蓝芷一边抹着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气急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秦少卿不为所动,绷着脸,沉默着继续往她身上洒水。
蓝芷知道他这么做是为哪般,可是……不就是想让她洗干净吗?可不可以不要对她乱喷,她自己会洗。
这么想着,蓝芷伸出手,快速地将莲篷抢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秦少卿很不待见地喝道:“出去!我自己会洗!”
说着,关掉莲蓬,推桑着秦少卿,好不容易才将他赶出了浴室,就在她临关浴室门之时,秦少卿冷睨着她,冰冷地说:“不洗够一个小时,你就休想出来!”
蓝芷张嘴想要博斥,可他却已经转身走向了卧室。
撇了撇嘴,蓝芷不以为然地关上了浴室门,心想,一个小时,她哪有这么脏!可恶的男人,他天天跟那个孔悦欣一起,她都还没嫌他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呢。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而已,她泡澡,泡两个小时都行。
蓝芷斗气地直接躺进了浴缸,一边放水一边悠闲地泡着,时不时还哼上几句小曲。
气过之后,想到秦少卿那副因为在乎而生气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开心,这刚好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然,在她还没把浴缸的水放满之时,浴室门碰地一声,被秦少卿从外面给撞开了。
蓝芷硬生生地被吓了一跳,当视线接触到秦少卿吃人般的目光时,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但是觉得他的举动很野蛮,这让她不满,故而对他没好气地吼道:“你又发什么疯啊?”
秦少卿冷笑一声,向她一步步地走来,扬着手中还在播放着视频的手机,阴狠地说:“是啊,你很懂得察言观色,眼光很独到!我就是在发疯,我现在疯癫地想要把你给撕掉!”
蓝芷被他森然的话气吓住了,目光扫向他手中的手机,当看到播放的内容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似地,心儿发虚得很。
嘴唇几次掀动,瑟了瑟身子,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为自己辩驳:“我那是喝醉了!纯属是……是喝醉了!”
“喝醉了?”秦少卿温柔地盯着她低喃着,却让蓝芷全身发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砰!”这一声气势磅礴的脆响是秦少卿砸手机的声音,砸完手机之后,他阴沉着脸二话不说地扑向浴缸,压在蓝芷的身上,声音阴狠狠地说:“喝醉了是借口吗?平时我让你别喝酒,你为什么要喝?你还说自己不是空虚寂寞冷吗?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这么风骚,借着喝醉这个名义到处勾引男人。你当我这个老公死了吗?”
一顿,无比阴冷道:“看来我以前要得太轻,不够狠,才会让你感觉到空虚冷,需要去勾引那些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