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店里,悠汐非常自觉的坐在一侧,这是一个礼貌的座位,尽管说是给自己接风,不过诸葛西辰刚回来。应该是为他的多一些吧,当凉菜上来,悠汐就头疼了。
这里面几乎全部是海鲜啊,只是现在的自己不是不能吃这个的吗?
诸葛溪仿佛看出了悠汐的想法以,夹了个基尾虾放到她的盘里,当然是用的公筷,在这里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哪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被别人的筷子夹着东西给自己吃的。何况现在的人还是刚认识的一个老头呢?
“悠汐现在可以多吃些海鲜,特别是是,补脑和血非常有效果的。也许在几天后会给你做手术,到时候肯定会有忌口,到时再忌也不迟!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来!”
“是这样啊!谢谢!”
悠汐听到自己现在可以不用忌口,却是仍然高兴不起来,如果要是再一次的手术之后,那会是什么样的呢,还真是不知道。
“其实我这样倒不是太担心,只是越说手术,越会觉着这是离世界更远。也可能是我自己太过胆小了吧!”
“其实是你在害怕是不是?没有哪个人是不害怕手术的,不过这也不能怨别人!”
“没说怨你!”
悠汐的一句话,直接秒杀了诸葛西辰打算说出来的话,本来还想劝劝她,要想得开。然后讲解一些关于类似的案例,这成功的案例还没有想到,悠汐直接就把自己的话给打断了,能不能不要这样的对自己。
“温柔点的话,对你会更有利的!”
“我一直是这样,温柔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存在过。”
男人就是奇怪的动物,越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越是觉着这是在为自己好,这诸葛西辰也快要觉着自已的脑袋被挤着了。
“我被挤着了!”
诸葛溪装作听不见,诸葛西辰摇了下尚悠汐的胳膊,那么远的走过来,也不嫌累。
悠汐又甩了一句:
“又不是我被挤着了,别打扰我吃饭!”
什么也不如吃饭最大啊,悠汐说完,诸葛西辰直接无语了。现在近些人都是这么的不自觉吗?
明明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事情,却仍然是这样的看不起自己的吧,真是!奇怪的女人,越是这样就越要向你证明我是存在的,而且我的强大也要让你屈服,当我把你的病治好的时候,你会绝对化的支持我的所有言论。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诸葛西辰不喜欢饭桌上没有人说话。这曾经也是自己最喜欢的,现在全部都改变了。
别的人还说女人只要是结婚后,生了孩子就会改变,现在的自己似乎并没有走到那一步,真是够郁闷人的。
“尚悠汐,你现在知道不知道,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啊!哪有和自己的主治医生这样说话的!”
“主治医生了不起吗?再说我死活和主治医生也没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所以不要把这么大的帖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这样会让你压力大!我不希望我的主治医生因为这个,把我完全不负责的抛给别的人。”
当一个试验品,这不是悠汐喜欢的,就如现在的这个事情一样,尽管人家也是好意,只是却仍然是没有能够完全的接受起来,这些真是有些矛盾。
一方面希望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而另一方面却不喜欢这诸葛西辰说的这些话。这就是一个高姿态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发放施令。
不喜欢是一回事,可是还有些事情是要听的,不管以往的一切是什么,这些至少是自己要做到的。
“你……”
“好了,你们俩别再逗了,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两个人早就是冤家了呢?谁会相信刚认识!呵呵—”
好多的人都是必须喜欢小字辈在自己的面前逗嘴的,这也算是一个乐趣,只是现在却不是时候,因为悠汐的心里有事情。
这个病让她不会对任何人的好感有感觉,哪怕是也不会当成真的,只会当作是一种可怜和同情,特别是有病失 ,更不愿意看到别的人这样看自己。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悠汐,其实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们既然认识了,就试试接受别人的话。这样对你自己也有好处,至少会收获一个朋友!”
“我不希望和她当朋友!”
话音刚落,诸葛西辰就响了起来,悠汐没有再接着下去说话,只是对着自己面前的几个是就下嘴了。
人家都不愿意当自己的朋友,何苦再去纠结其它的话题。
一个根本就不愿意当自己朋友的人,是不应该得到自己的谅解,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会再和他作任何的争论,现在想想,刚才的自己似乎就是一个傻子一样的人。现在有必要好好的清醒了,这些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西辰你说的什么混话?”
诸葛溪也看得出悠汐的突然间不说话,是对刚才诸葛西辰说的有些意见,只是这个丫头果然是一样倔的很,要是换作另的女孩早就哭着看向诸葛西辰了。
而尚悠汐却连提也没有提什么,就直接吃着自己的东西,这似乎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倒是诸葛西辰倒也是希望尚悠汐过来和自己说一句软话,然后就会把另外的一半话说出来。这样的话,事情就会彻底的解决,可是却没有等到悠汐说什么任何的话,接来了爸爸的埋怨的语气。
恍然间感觉到刚才说的有些太冲了,正要打算弥补一些什么的,可是悠汐接着诸葛溪的说:
“没什么混话,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也不会和别的人做朋友。我的朋友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别的朋友,诸葛院长,我已经吃饱了,在大厅里等着你们!谢谢你的招待!”
用桌上的餐巾擦擦嘴巴,然后就向外面走去。
悠汐并不是想找个地方哭,现在的她没有什么资格可以哭,这个身体不是别人送给自己的,是自己必须要承受的。只是现在只想安静的坐一会,听着那些话,更多的是感觉到讽刺。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缺少温暖,只是自已的温暖不会在这里出现。本就是来这里看病的,可是不希望受到什么刺激。这样远离也许会好一些。
钏叔跟在后面,看到悠汐一个人坐在一边茶座上看杂志,看不大出什么心情。旁边的服务员给上了一杯水,偶尔的喝一下,钏叔又回到房间。
“这个丫头的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强,正在那里看杂志,看不出是在想什么。不过没有哭是真的,挺坚强!”
“西辰,每一个女孩都有自己的骄傲,现在的悠汐的骄傲就是那倔强的性格,你不要再拿她和其它的女孩相提并论。而且你身边的女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除非是你愿意把她治好之后,就是陌路!”
诸葛溪的话就如锤子一样的敲在诸葛西辰的脑袋中,陌路一样的。自己的身边有多少类似于这样的女子在,还真不是能数得清楚的,只是现在的这个人却是让自己,觉着不想!
“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话,要知道现在的所有的事情,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别的人都和她无关,这最简单的事,我就不信一个绝症的人会想不开!”
诸葛溪所筷子猛的放下了,声音非常大,把旁边的的钏叔也吓了一跳,这说明诸葛溪有些生气了。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如果你面临的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而且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你还会害怕什么,还会介意什么,还是会对什么事情有什么样的讲究?说白了,哪怕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会这样,甚至会更加的愤世嫉俗,这不是一个人的性格缺陷,这只是一个人想要更好的隐藏起来自己的手段。”
诸葛西辰默默的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就外面走去,来到旁边的卡座里。这里的背景音乐的声音稍微的有些大,其它的人或是三三两两的在聊天,或是单独小坐,或者是一个人在看着报纸,或者是电脑。
而尚悠汐就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有一本杂志一样的书,不知道是什么,想要过去看看,可是在那一瞬间,却不忍心打扰。
一个如此安静的女子却是如此的倔强的生活着,而那颗心应该现在也是伤痕累累的吧。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想好好的接受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可是当有一天被别人给打断消失掉这些所有的希望时,可以想得到这些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
果真是如此的要伤心。
“你好,我能坐这里吗?”
悠汐的身边来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悠汐抬头看看,完全的一个小太妹。不过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点头,把自己的杯子放到一边,然后继续看着杂志。
这小太妹一样的丫头,一坐下来,就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扒了扒。朝着站在一边的诸葛西辰直丢眼神。原来是对着自己来的,完全无视这小太妹,悠汐也没有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只是看着杂志上关于管理方面的描写,这个远比和别人讨论关于自己的寿命来的真实一些。
那些也不是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