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早把车夫打发掉了,奴婢的脚都要断了。”
“紫荷,再坚持坚持,就快到了。”
原来三公主和丫鬟紫荷早早把车夫打发掉了,顶着烈日披着明月赶往杭州。
杭州的清官,那不用问自然知道是冯桂清了,冯桂清造福百姓的同时也势必得罪一些贼人。
在一条小路的两旁就是茂密的树林,在草丛里,躲着几个人,“三当家的,这冯老头会从这里走吗?咱们的情报是不是不可靠。”
“闭嘴,你们眼睛都给我睁大点,只要他从这里过,就把他干掉。”
冯大人坐在轿子里,有几个轿夫,有一个管家,有几个壮丁随从,却不张扬也不炫耀。
走过这条熟悉的小路,冯大人不禁掀起轿帘向外张望着,这一伸头向外张望被躲在暗处的埋伏很久的三当家等人发现了,“三当家,他来了,上吗?”
“兄弟们,干掉他,上吧。”
“上、上、姓冯的,今天哥几个就要你的命,拿命来。”
顿时这厮杀声叫喊声响成一片,“保护冯大人,保护冯大人。”
这喊声这刀剑的碰撞声和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混在一起。
就在打架的不远处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常武,另一个是他的家丁常安,那个家丁站在常武面前说道,“少爷,前面正在打架,要不咱们绕过去走吧。”
坐在石头上擦着汗的常武回答,“绕哪去,这条路是进城的必经之路,看来这场打斗是避免不了啦,他们劫得轿子是冯大人,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常安,你把马拴好,在这等着。”
三公主和紫菏带来的水都喝光了,脚上也磨出了泡,她在心里暗骂道,该死的太子,真是太不仗义了,玩失踪,玩了这么久,等我找到你,非要你好看。干裂的嘴唇和冒火的喉咙,再加上疲惫的身子,让炫宁绝望到极点,拿起背在身上的水壶,向嘴里倒去,任凭自己怎么摇晃,水壶里也再难倒出一滴水来,“天哪,看来本公主要晒死、渴死在树林里了。”
紫荷也拿起水壶摇晃着,“公主,这下惨了,我们一滴水也没有了,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先歇歇吧。”
常武和那些人飞上飞下的搏斗着,那个三当家眼神里带着一丝憎恶,拿着刀指着常武,“这位兄台,这是我和冯大人之间的事,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伤了你不好,看样子,你也只是路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走吧。”
常武按着剑把,另一头扎在地上,冷笑一声,“三当家,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断魂山的人,我看这样好了,你让其他人退下,我替这位冯大人搏一搏,倘若我打赢了你,你就放了他,从此不再打他的注意,要是我输了,冯大人的事我就不管了。”
“哈哈哈哈哈,我呸,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要是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你没有理由不答应,无论我是输是赢,你会放了我吗?其实我开出的条件也纯属多余,你就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你要是不想放过的人,就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说的没错吧三当家的罗青,赫赫有名的断魂山,四位当家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其实打不打你都是手下败将,何苦给断魂山丢脸呢,如果分出胜负,你定会失了脸面,那你会放过我吗?答案是绝对不会,所以我断定,不管输赢你都不会放过我。”
“既然你对断魂山了如指掌,也对我的处事风格一清二楚,为何还要费口舌,是不是怕了?”
“哈哈哈哈,怕?三当家,我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只是,你不是我的对手,三当家,今天得罪了,请。”
“少跟我来这套,放马过来。”
随后常武和三当家打了起来,正如常武所说,三当家的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次三当家的愿赌服输,并没有觉得丢了脸面,“我罗青自从当了三当家以来,第一次看见什么才叫勇,既然我输了,我答应你,不再打冯大人的注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走吧。”
常武把剑收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多谢三当家的,后会有期。”
三当家的冲着旁边的手下打了一个响指,“三当家,有什么吩咐?”
“给四当家的发暗号,把这个碍事的解决掉。”
“是。”
一向杀人不眨眼的断魂山三当家的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放了常武,常武自然加倍小心,他和家丁向前走了没多远,“少爷,路边好像有人。”
“走,看看去。”说完就加快了脚步向炫宁二人走来。
常武拍了拍炫宁,“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
“水……水……。”
“常安,把她扶起来,水壶里还有水吗?”
“少爷,我们也没多少了,给她们喝了,咱们怎么办?”
“给她们喝了吧,咱们再想办法,再说这里离杭州也不远了,前面应该有些客栈,茶庄什么的。给她喝了吧,来,给我吧。”
常武说完把炫宁接过来,炫宁喝了水,慢慢的睁开眼睛,常武喊着,“常安,剩下的水,赶紧给那位姑娘喝了,这位姑娘,你醒了,你刚刚晕倒了。”
炫宁挣扎着站起来,冲着常武微微一笑道,“谢谢公子舍水,紫荷快谢过两位公子。”
“紫荷谢谢两位公子搭救。”
“行了,咱们走吧,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少爷,少爷,这马都歇了好一会了,您还是不骑马吗?”
“先前是怕它渴死,目前看离城里近在咫尺了,进城就有水了,常安,上马。”
常武和常安骑上马,骑马的速度要比走路快的多,常武看见了走在路边的炫宁二人,就冲着她们微微点点头,然后拍拍马屁股,“驾、驾。”
来到了那个简易的茶庄,常武下了马,“掌柜的,把这两匹马喂饱点,别忘了给点水。”
“哎呦,两位客官,您二位就放心吧,一定饿不着您的马,看两位是生面孔,是路过吧,我是这家茶馆的老板娘,有事您尽管开口,来呀,给客官倒茶,两位客官,你们先喝着,我去招呼客人。”
茶馆的老板娘样子妩媚,举止风骚,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并非善类,常武按住常安拿起茶杯的手,摇了摇头,不是常安多疑,这茶馆在断魂山的山脚下,人称一语软骨酥媚娘红茉莉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断魂山的四当家,以这种特点杀了无数过路男女,尤其是与断魂山的人交过手的,常武不得不万分小心。
常武正想到这,在路边救得两位姑娘也赶来了,“宁公主,有茶馆,小二,来两杯热茶。”
在炫宁公主端起茶杯刚要喝的时候,紫荷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摇摇头,随后拿出一个试毒的银针,当银针拿起的那一刻紫荷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微微张起嘴巴,“公……公……公……主。”
炫宁摆出一个手势,示意紫荷不要声张,“紫荷,别声张,我们不喝就是了。”
这试毒的一幕被常武看个清清楚楚,坐在那想着怎么能不伤及到两位姑娘,与断魂山的四当家的打斗呢,正想到这时,那位四当家的又来了,“怎么?客官,这茶不和您的口味吗?”
紫荷听见这说话声,就望了过去,“公主,那位公子不是救咱们的公子吗?这……这茶,公主……咱们就不管吗?”
常武闻听四当家的这样问他,就端起茶杯站起身来凑在她的耳朵上说道,“四当家,咱们打归打,可否不要牵连无辜,那两位姑娘跟这件事无关,刚才与三当家交手的是我,跟她们无关,能不能把她们放了?”
“现在到了姑奶奶的地盘,就由不得你做主了,动手。”
炫宁掀翻桌子,拿起凳子砸向茶馆的人,“紫荷,快点躲起来。”
常武看炫宁赤手空拳怕她受伤,“姑娘,接着。”随后把剑扔了过去。
在和断魂山的人打斗的时候,常武的腰牌被打落,四当家的红茉莉看见腰牌上写着“常”字,便吩咐下去,放了他们。
“常”字是终止这场战斗的原因吗?答案是,正是。
炫宁和常武等人急忙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进了杭州城。
杭州城里这下有热闹看了,太子、五阿哥、三公主、皇上,四个人都在杭州,要是三公主找到太子还好,若是碰见皇上,那就……
走在杭州的大街上,常武看着身旁这位姑娘,心想喝茶试毒,并非普通女子所为,主子会武,丫鬟谨慎,虽然只是一主一仆,但是言谈举止都掩饰不住家规威严,管教有方,此女定是达官贵人,或是名府高官之人呐。
常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看姑娘的举止一定家世显赫,非官即富啊,姑娘,可方便透漏芳名。”
“我叫炫宁,你叫我宁姑娘好了。”
“宁姑娘,我叫常武,这位是我的家丁,常安。”
常武观察炫宁细微如尘,可炫宁又何尝没注意到他,会武功,又风度翩翩,言谈举止像是受过教育,有家丁跟随,连打劫贼人看见他的腰牌都躲而远之,此人定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