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句话很流行,20 岁的女孩是奢侈品,20 五岁的女孩是打折品,30 岁的女人是半价处理品。也有人说,20 岁的女孩是公主,20 五岁的女孩是女仆,30 岁的女人呢?那对不起,是女奴。
嘿,我却要说,我不要做公主,也不要做女仆,也永远不会去当女奴,不管我多少岁,我都是我,我都是女王。
有男人说,我觉得你很好,只是你不需要我。怎么会呢?我很需要你啊。不,你什么都能自己搞定,你根本不需要男朋友。我以前一直以为这都是误会,一定是男人不爱我、不了解我,所以认为我不需要他。可是假如我自己能搞定自己,真的就不需要男朋友吗?
有男性朋友说,其实男人需要的是一个“需要他”的女人,他们需要的女人是一棵常青藤,缠着他们,依附在他们身上,没有他们这些大树就见不到阳光、活不下去。“而你却变成了另一棵大树,甚至比他们还高,挡住了他们的阳光。你不需要他们,你不依赖他们而活。”
所以,男人会更愿意选择那个“比较需要他们”的女人。
可是,我就是棵树啊,我不是一棵没有树就活不下去的常青藤。从小妈妈教育我,自己能做的事,就不要去麻烦别人。所以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做主,我从小就是钥匙儿童,没有让父母帮我做过任何一门作业,我自己打蟑螂、自己买卫生用品、自己决定要上哪个大学、自己填写大学生志愿表、自己选择想要生活的城市、自己找工作、自己努力赚钱、自己买车买房,难道,这也错了吗?这反而是我的不对了吗?
我一直以为,不让男友头疼的女友就是好女友,所以我从来不要求男友当随身Call,随传随到;也不认为男友接送我天经地义;如果他手提重物,我一定伸手帮他去拎那个我拎得动的轻包,吃饭也先帮他张罗碗筷再去弄自己想吃的;电脑坏了自己打电话找维修公司上门修理而不是去找那个比我懂不了太多的男友;生病了也自己打车去看医生;连吵架斗嘴气个半死也从不乱发脾气。如果真是我错了,我会先向他赔笑脸并说我错了。每天除了努力学习提高我的IQ,也在努力把EQ一并向前发展。
我能独立,能自主,能当自己的女王,就是没有办法去当那个娇滴滴的公主,更加没有办法把男人当做司机、奴隶甚至提款机。没错,我真心羡慕那些天生公主命的女孩,有男人心甘情愿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剥虾,出门的时候当司机,购物的时候当金卡。 我不小心长成了棵大树,可我也不想弯下腰蹲在他的面前假装我是棵草。男人说,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呢?没错,我天生命贱,天生就当不了颐指气使的公主。如果可以,我也想当公主,我也想像大多数女孩那样,小嘴一撅就有男人为我做牛做马、百般讨好,没完没了地讨好我、赞美我,吃饭买单、上下车开门关门、随传随到。就像我的一个女性朋友说的那样:“这是男人天生欠我们的。”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男人天生欠我的,还是我天生命贱,骨气全部用错了地方。只是男人你要知道,不是我不愿意当公主享受你的殷勤照顾,只不过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那么辛苦。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那个辛苦流汗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总是用最直接、最笨、最辛苦的方式去爱人,我也从不期待有白马王子把我从高塔上拯救下来,因为我自己会想办法逃出来。其实我是需要你的,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使唤你而已。但我的需要,是双方互相的需要,而不是对你的依赖,因为我不是藤蔓,我不会去依附你。但我会长成一棵大树,一棵像你一样的参天大树,在风雨中互相依偎。
我爱逞强,就算经常打不开一个矿泉水的瓶子盖,仍然还会咬牙提着30公斤重的行李慢慢前行。我也希望有人当司机,随传随到,但我更喜欢开着自己的车,出入自己搞定。我也喜欢橱窗里的名贵奢侈品,如果你问我要不要你送我,我听了会很高兴,但我更希望还是能靠自己的双手买下这件精品。我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个男人的好,我也没办法把男人对我的爱慕当有趣。我只希望在你付出的时候,也有我在默默地耕耘。
如果我命中注定当不了公主,那又怎么样?
如果能成为女王,我为什么要去做公主呢?
人人都想做女王。日日穿名牌,LOG0 就那么明晃晃得耀人眼目。迪奥的高跟鞋,古琦的皮裤,迷人香氛,最要命的Prada(普拉达)限量版皮包,简直拥有让你立时不停尖叫的魔力。女人一世,谁不希望随时随地,胭脂细软,一颦一笑都有人承接伺候?外套随时有人接,那杯不加糖的热咖啡在第一时间出现。刚毕业的女学生都能够做出让自己微笑的选择,这年头真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天下了。我们身边超过30岁的女朋友,都还光鲜活泼。无论生子与否,对生命都充满热诚,兴致勃勃地看待各种美丽物质。听她们方才还在自嘲这个男人不懂得开车门那个男人把袜子和领带配错,对着不知死活以为随时可以回头的前男友不动声色:谁是你亲爱的?对不起打错了。即便是从衣香鬓影的晚会出来,桑蚕丝的牡丹花褶皱还荡漾在裙脚,裸露的洁净脚趾不得不踏进出租车,她们仍然一样骄傲。留下一路“午夜飞行”的香气,头也不回把不合格的男人连同他的名贵房车扔在街角。女人日益自立,爱情真的不是摆设了。不是车子房子,不是只有情人节才收到的折价玫瑰,只为了听得心中小小声音说我要快乐,我要我自己。
弥补的爱情不是爱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密友与男人冲破层层阻碍,终于可以谈婚论嫁了,下个月遇见她,却在伊势丹的雅诗兰黛柜台试香水,一个人。她说:终于明白其实不爱他,爱的是当年自己的狂热。人总不能嫁给一段记忆吧?她如释重负的脸带了些许轻盈。转身之后,我看到那款新出的香水叫做:PuREwHITELINEN,中文名字是一“纯净如风”。有同事从待遇丰厚的报社辞职,刚刚顺手的工作,稍微落力即能得到表扬赞肯。平素运动打扮,球鞋与工装裤,开会的时候一言不发。她能够在单位的圣诞年会上穿金黄色紧身衣跳火辣街舞。假睫毛,香嘴唇。抱住一瓶红酒喝得自己微微笑面带酡红,然后心满意足回家去。却突然辞职,徒留一地惊诧。研究生毕业还不一定进得来,她不到两年竟肯撤手把好位置与人?再遇见她。是在市内一家颇有名气的瑜伽会所。她穿印度刺绣阔腿裤,小小上衣露出美好腰身。原来她一直有三份工作:艺术补习班老师、瑜伽教练和媒体记者。她辞职,把时间放到钟爱的瑜伽上来,是早晚的事情。问她,她只说:我为了自己开心。人说,一个幸福的女人就应自诞生之日起,从上帝的手中转至父母的怀抱:再转至男人的臂弯:未了。又转回上帝的手中。可有几人能如此幸运?《吻每个女孩》里的陈大文说:世上每个女孩都是用来疼惜的。那么何需苦苦等待,等待转机,等待被爱,等待某人出现。只需要满足自己,善待自己。为自己,很容易,却又何尝容易?看你放不放得下,月薪、职位、某项专属权力、某一侧习惯亲吻的脸颊,抑或只是走熟的一段楼梯。看你是否拿得起,果敢、坚毅、准时、勇不可摧。需要明白的是,这个时代女人除了纯净与玲珑,还要日日如铜墙铁壁。强硬,苛刻,工作节奏走字如石英分秒不差,没有生理期照顾,没有性别区分。女人,要比男人更像男人,付出额外多的拼力,才能获得平等于男人的赞同。只是,我们决不要这样被承认说:“恩,不错,不像女人。”亦舒师太的小说,无一例外偏爱有能力头脑清醒的女子。她们盛装时丝绒裙子配同色高跟鞋,粉色的唇果冻般晶莹,工作时即便是白衬衫、卡其布裤,也要另有风情。她们也有共同的特点——倾听内心的声音,凡事有准则,听从自己。女人,为自己。一个人的夜晚醒来,若不幸额角冒汗,做了噩梦,也自己拍拍脸颊,轻声说,乖,不十白。再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