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是轻哼将贺天月惊醒,贺天月匆忙中擦去泪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面色痛苦的贺少羽,只听贺少羽嘴上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贺天月看着儿子面露痛苦的叫着,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少羽少羽,你醒醒”
只听啊的一声贺少羽满脸冷汗的想要坐起来,但是一动之下胸前上立刻传来阵阵剧痛,额头上都打得汗珠滚了下来。
“少羽你身上有伤,别乱动,”贺天月一把将他按住,贺少羽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爹……”
贺天月轻轻的拍着他的肩旁“好了好了,到家了你现在安全了,跟爹说说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贺少羽抬起头看着贺天月,脸上带着恐惧又低下了头,合体阿岳一见,眉头一皱,能让儿子如此畏惧的绝非泛泛之辈。
“少羽说,有爹给你做主,这江湖上还没有谁是我贺天月惹不起的”说着贺天月脸上露出狰狞。
“是……是飞虹”
“飞虹”闻言贺天月眉头一皱,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为什么将你打伤”贺天月不解的问到,虽然知道飞鸿性情怪异,但看贺少羽的伤势显然已是手下留情了,那也就是说飞虹定然知道贺少羽的身份,
即便如此,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到底是轻狂,还是又被的原因,对于仇千贺天月始终有些忌惮,毕竟他身后的那位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
贺少羽看着贺天月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犹豫着说道“两天前,我得知韶君妹妹生了重病,特去探望,但在紫竹山庄十里外看见了韶君妹妹与那个飞虹在一起,
而且动作亲密,韶君妹妹是咱们家指腹为婚的儿媳,我怎能受这般侮辱,于是我就冲上去说了他两句,怎料这时候飞虹突然出手,打了我一掌,当时我险些就死了。
是韶君妹妹替我求情,他才放过我,然后我在迷离中就听见飞虹对着韶君妹妹说,如果当年不是他师父狼谷谷主,打伤了巫王,那现在的江湖就是巫王的了,别说打我就是杀了我也不为过,
还说让韶君妹妹好好地伺候他,到时狼谷必将统一武林,到时还能给梁伯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之后我就晕过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贺少羽看着贺天月满脸阴沉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爹我给你丢脸了,我没用,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贺天月缓缓地走在贺少羽的身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少羽爹没有怪你,是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的养伤吧,余下的事就交给爹,放心伤我儿子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说着轻轻地将被子盖子了贺少羽的身上,转身轻轻地走出房间,在其走出房间后,贺少羽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飞虹看你这回还怎么跟我斗”
贺天月匆忙的回到书房,对着说下说道“不论用什么方法半天内给我查清狼谷这个地方的一切”
说下对于他的话有些一知半解,虽然没有听过狼谷这个地方,但还是去查了。
半天后,贺天月坐在书房中,眉头紧皱着,看着手中关于狼谷的情报,到了最后他越看越吃惊,挥手打发走了手下,贺天月皱起了眉,“没想到这狼谷竟有这般实力,梁远你找了个好靠山呀,但不论你是谁想染指中原,你还没那个能力,既然你不动,那我只好先发制人了”
说着提笔挥墨,写下一封信,将信装好,印上蜡封,叫了一个手下“将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紫竹山庄”手下接过信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梁远即便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就给你来个借刀杀人”
紫竹山庄,梁远如往常一样的端坐在花园内,观景品茶,莺儿立于一侧,丁十霍天都恭敬地站在身后。一切如往,只是此刻的梁远,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闲情逸致,
发丝斑白,额角也露出了岁月的痕迹,人生最大的苦痛莫过于思念,君儿已经走了还几天了,他们现在在哪,生活是否可好,这几天来,梁远似是度日如年。
但为了女儿的安危,他不得不这样做,抛开对于梁韶君的思念,他最担心的就是这江湖,江湖之上现在局势不明,但危险无处不在。
“禀庄主,有您的信”
“呈上来吧”霍天都接过信恭敬地递到梁远面前,梁远拆开信,仔细地看着,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贺天月坐不住了,也好就去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贺天月的儿子,呵呵虽然我不愿乘人之危,但却没有办法”
说着梁远站起身笑着道“走去天云山庄看看,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出去走走了”
两天后天云山庄大堂内,梁远端坐在客位之上,丁十霍天都恭敬地立于身后,千七恭敬地奉上香茗,“梁庄主请用茶,请梁庄主稍后,我们庄主马上就到”说着缓缓地退到一边。
梁远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眼睛一亮不禁赞道“好茶”丁十陪笑道“我们庄主知道梁庄主对茶道情有独钟,特拿出我们老庄主珍藏的茶叶,我们庄主还特命我给您拿了一盒”
说着丁十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放到了梁远面前,梁远看着那个锦盒,心中暗叹,但手始终没有去动,而是看着千七“看来你们庄主真是煞费苦心”
千七闻言也只是笑了笑,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只听得贺天月的声音传了出来“梁兄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梁远起身抱拳道“哪里哪里,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请坐”贺天月单手一引说道,
贺天月沉吟少许缓缓的道“梁兄,想必贺某请你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你已知晓了吧”
梁远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贤侄受伤一事我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将贤侄打成这样”
贺天月哀叹了一声“那贺某的想法想必梁兄已知晓,还请梁兄助何某一臂之力”
梁远闻言笑了笑“能让贺兄如此谨慎,那想必对方一定是个高手了,以你我的交情帮你无非不可,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贺兄答应”
贺天月闻言眉头一皱,“梁兄请说”
梁远看着他惭愧得笑了笑“此事说来惭愧,梁某想请贺兄解除婚约”
“你说什么,你着分明就是落井下石”贺天月闻言心中一怒不禁拍案而起,贺天月这一下顿时吓了千七一跳,顿时屋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梁远对着贺天月赔笑道“贺兄请容梁某说几句”贺天月一声冷哼,但却是没有做声,听着他的解释,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仍是不肯相信梁远会为了地位出卖武林。
“贺兄,想必贤侄所受之伤不轻吧,就算身体恢复了,想必那一身的武功也就废了,江湖之上实力为尊,我不想看着小女在这里受苦,更何况小女对贤侄也没有什么感情,上次离家出走就是对这桩婚事不满,身为父亲我怎能看着女儿受苦呢?贺兄此事是我梁家欠你的,来日定当厚报”说着梁远恭敬的对着贺天月行了一礼。
此刻贺天月双手紧攥,眼中充满了愤怒,但随即叹了口气,双手缓缓地松开,“也罢,只要能报了此仇,就由你吧”贺天月说完憔悴的坐下。
梁远见贺天月应允抱拳道“谢贺兄,贺兄不知是谁将贤侄打伤的”
贺天月抬起头紧紧地看着他“飞虹”
“什么,飞虹,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梁远闻言脸色大变,飞虹是谁他在熟悉不过,此刻梁韶君就和他在一起,他知道他二人绝对不会做出何样的事,这里面定时有人陷害,难道是巫王。
贺天月看着梁远的表情,脸色阴寒,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贺天月很失望,他没想到梁远真的变了,变得他都不敢认识了。
“怎么梁兄认识此人”贺天月脸色冰冷,面含杀机的问道,梁远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贺兄,想必飞虹的师傅是谁你应该自己到,如果当年不是他只怕江湖早就不在了,也就不会有你我的今天,
他对中原武林有再生之恩,贺兄贤侄受伤我也很心痛,但此事定有人从中挑拨,勿要中了别人的奸计啊”梁远语重心长的说道
贺天月闻言双眼迷离恨恨的说道“奸计,你是说少羽了,他现在身受重伤就在房中躺着,你竟还说得出这样的话,他救过我不假,但是他就更不应爱伤害我儿子,看来他们给了你不少好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风光呀”
贺天月说着一步步的逼来,梁远看着他充血的双眼。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贺兄言尽于此,还请你三思,此事梁某不会参与,就当梁某没有来过,告辞”说着袖袍一甩转身就向外走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要为武林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