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啊?玲珑怎么都不知道?”
玲珑撅着小嘴,抱怨着自己的主子,她可是常常陪着主子的,主子瞒着自己,呜呜。
“玲珑姐,咱们小姐厉害的多了,怎么会跟咱们这几个小丫头说呢。”
就连兰儿也开始调侃。
“真拿你们没办法,我只是偶然看到一本医书,学了一些而已,没想到可以救人的。”
古薇悦摇摇头,看来她真是把这几个丫头给惯坏了。连主子都敢调侃。
“小姐,什么时候回去啊?咱们已经出来三天了。”
“再过五六天吧。”
说完后,古薇悦就向前走去,但是让三个姑娘没想到的是,前方没有村落,更没有客栈,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黑天对于前方的未知,总是给人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前方好像有个房子,我们过去凑合一晚,明天再继续前行吧。”
当走到跟前,才发现这是一间破庙,庙里的和尚早已经不知所踪,中间的大佛上,有了缠缠绕绕的蜘蛛网。香台的尘土已经积压很厚了,一看就是很久不曾有人打扫。
找到一个草帘子,把包裹里的衣服拿了出来,玲珑铺好,让古薇悦躺在了上面,而玲珑与兰儿二人只是靠墙坐在古薇悦的旁边,这里时刻透露着不安分的因素,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已经夜半时分,天空中忽然一道闪电划过,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寺庙,紧接着一道闷雷轰响而来,仿佛这些只是前兆一般,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道道闪电闷雷随着雨水敲打着地面的声音,从外面不断传来,寺庙中漏雨的地方,点点滴滴,在那空旷的寺庙里,声音甚是响亮。
这时外面一团黑影,跌跌撞撞的向寺庙走来,当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寺庙内三个女人,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三人相反地位置坐了下来。
黑色的外衣已经淋湿,头上戴着一面斗笠,罩住了整个全貌。手捂着肩膀,痛哼出来。
古薇悦睁开眼睛,看向那个黑衣人,一看就是个危险的家伙,她不喜欢惹麻烦,更不喜欢麻烦上身,所以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许是太累,也许是太痛,那个黑衣人竟然睡死过去。喃喃梦语中,不停地呼唤着。“风华,小风华,不要离开哥哥。哥哥在这里,哥哥保护你。小风华。”
也许是心底的亲情线断了,也许是那痛彻心扉的呼唤找回了古薇悦的心,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刚要伸手,黑衣人立刻睁开了眼睛,拿起了双刀,眼睛狠狠地盯着古薇悦。
“哎,好不容易想做回好人都这么难。”
接着一根银针飞过,直接把黑衣人定了穴位,定在了那里,当把他的斗笠拿开,看见了那张冷酷却不失英俊的脸,还有那眼睛中的震惊。
古薇悦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拿起他的刀,撕开了他那肩膀的衣服,看见了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差一点点就已经穿透整个肩膀。
古薇悦用自己的小手术刀剔除了上面已经脏了和腐烂的肉,然后拿起黑衣人腰间的酒葫芦,毫不留情的撒了上去,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古薇悦已经不知道在黑衣人的眼神中,死了多少次,怕是千疮百孔了。
接着,捏碎了一颗丹药,把不均匀的粉面直接放在了黑衣人的肩膀处,然后拿起针线一点点把伤口缝了起来,整整缝了六针才停下,在从裙摆内侧撕下了一条白布,给黑衣人把肩膀包扎起来,把他那已经定住的手一起系在了一起。又从自己的药葫芦里,拿出了两颗药丸,放入了黑衣人的嘴里,一抬下巴,就咽了下去。过了不到半刻钟,古薇悦给黑衣人号脉,发现没问题了,抽回了那根银针。
那黑衣人现在脸色由开始的苍白,变成红色,接着完全黑了下来,多久了?他自由了多久?多久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你……”
“你什么你啊,我们家小姐这是在救你,你生气什么呀?”
兰儿牙尖嘴利,立刻回话,看到那黑衣人仿佛要杀人的眼神,虽然有些害怕,可是依旧理直气壮,主子救了他,还仿佛欠了他似的,真让人看着不爽。
“我……”
“行了,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什么样子啊,你啊也不用言谢,救你只是情之所至,是你的求生意识打动了人心。以后为你的亲人保护好自己,我们依旧桥归桥路归路,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兰儿菊儿,准备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一夜无语,不知何时,瓢泼大雨已经渐渐停止,天空的污垢已经被大雨洗涮,露出了大大的太阳笑脸,树上,草间,花边,全都留着清洗过的痕迹。
当古薇悦三人醒来的时候,黑衣人早已经不知所踪,只是在古薇悦的手里有一个白布条,上面写了四个字“鬼面阎罗。”
古薇悦微微一笑,是个知恩图报滴好孩子啊。
一行三人,继续西行,游山玩水,偶尔救救人,有些不开眼的,也直接一针见血就可以搞定。终于踏青宣告结束,雇了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距离百花节还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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