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郭威就和营养师们一起行动。这个队伍中营养师不多,据说真正的营养师也不多。
刘师傅说真正的营养师跟杀猪是两回事,杀猪是最基本的处理食材,不算得什么。但就是杀猪最麻烦,因为猪肉是最基本的食材,是人们每天都要吃的东西,不光猪得杀,连同猪身上的器官的处理,都要学,只要把杀猪的水平练好了,营养师的基本功也练成了,以后不管抓到哪一级的野兽,无非是处理材料的步骤和秘方而已。
所有的步骤中,最重要的是猪皮的处理和猪鞭的处理。猪皮要拿来做衣服,厚了穿着不舒服,要用刀把他从中间剖开,越薄越好,据说高手一般是剖成七层。这听得郭威和伙伴们大为惊讶,因为他们现在还不能剥猪皮,这也差的太远了。
猪鞭也很麻烦,因为猪鞭的处理主要是拿来练手,据说动物的鞭能壮阳,对高级野兽鞭的处理要求很高,有时鞭的价格都快赶上野兽本身的价格了。因些对鞭的处理,就是重中之重,处理的好,能卖大价钱。
说到这里,刘师傅神秘的笑了笑。听得众人心头痒痒。
刘师傅才又说:“对营养师来说,最重要的是四级这个关口,有一个秘诀是对吼虎鞭的处理,处理的好,立刻就能过。”
周华说:“四级的关口很难?”
刘师傅说:“四级对你们所有人都是关口。学院毕业的标准是四级的吼虎,过了四级,可以选择毕业,到地方的武馆中去,不过这样选择的人很少,也可以选择继续深造。为什么吼虎是标准,是因为吼虎是人们在外围能见到的最凶猛的野兽。他的体形最大,有四人长,两人高。它能发射最基本的元气弹。有些比他高阶的野兽也不一定有它难緾。重要的是,能战胜吼虎,说明你有资格在中州世界的一些地方行走,这很重要。至于吼虎鞭的处理,是对你们刀法要求的极限,要求把虎鞭内外两层薄膜用刀去掉,再用刀把它切成纸一样的薄片,不然不好含化。”
王彪问:“鞭还要含化?你打架含个鞭片?哇哈哈……。”
一个营养师说:“鞭不仅能壮阳,也能起到兴奋的作用。将鞭片放好,遇到强敌及时吃下去,刺激人体,作用很大,别静想歪的。”众人都不好意思的笑。
白天的日子很枯躁,只有不断的行进,道路好象走不完。只有到了夜晚,人们才能在火堆旁歇一歇,谈一会话.
这一晚上,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女人身上,看来人们常说的,只要男人在一块,最后的话题是女人,女人在一块,最后的话题是男人,一点不假。
那个王彪也是常看《起点》的,他说:“根据起点上说,自己的另一半最好和自己差距很大,要不然自己没法进步,奇遇也没有,缺乏上进的动力。”
就有好事的人问:“差距怎么个大法?”
王彪说:“你没看吗,这情敌一出来就是带着不屑的眼神,看你就象蝼蚁一般,激起了主角的奋斗欲望,任他再厉害,也要把他踩在脚底,这才是大男人的生活。”
好事的人笑了,说:“你看起点看傻了吧,真要是看蝼蚁一般,根本没有不屑的眼神。相反还很客气。你到酒楼吃饭,迎宾小妹在一旁说着欢迎光临。有的人点点头,大多人直接进去。因为你知道,你一句话,老板可能炒了她。这就是差距。一种地位上的差距。你有没有用不屑的眼神看她?地位高的情敌看你跟你看迎宾小妹是一样的,瞬间地位带来的优越感。要是用不屑的眼神看,他和你在一个层次上,有什么可傲的?”
王彪不服的说:“难道书上说的都假的?”
又有一个人说:“你感到不屑的眼神,可能是你自卑,你想想,四处都是混得比你强,就是人家说的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那种,你看那种气度,那种自信,自然而然的心慌。”
还有人说:“人们都穿吼虎皮做的衣服,你穿猪皮的不说,脚上的猪皮鞋还破了一个洞又缝住了,人们不好奇吗?不屑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好奇一定有。好奇你为什么出现在不属于自己的场合。”
王彪说:“难道说找个地位高的朋友,就不应该,主角不受刺激,就不能成长……”
剩下的话郭威也没听到什么,他仰面躺下,望着皎洁的月亮,自己会不会遇到一位美丽的姑娘,,爱上她,守护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又想了一会,他晃了晃头,笑了笑,很遥远的事情,别多想了,但还是抑止不住要想。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郭威所在的队伍换了几个城的守护,一步一步的向皇家学院走去。营养师们也跟队伍一同前进,他们也是到皇家学院去。一些营养师早就在皇家学院生活,对那里很熟悉。
郭威的刀法越来越熟练,他和营养师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营养师把一些小技巧都传授给了他,刘师傅也对他非常喜爱,碰到有猪兽,就让他练手。
这天晚上,吃过了晚饭,那个周华就神神秘秘的约他出去,说有事和他谈。郭威混然不在意,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谈,还得出去,真是麻烦。他嘴里嘟弄着,一面跟周华往外走。
他看到了刘师傅,他似笑非笑,神色很奇怪。看了看他,没吭声。郭威很疑惑,但架不住周华热情,拉拉扯扯的便出了营地。
出了营地,周华还要往前走,郭威扯住了他,说:“别离的太远了,很危险,外面的野兽咱又对付不了,有事你就说吧。”
周华还是扯着他又走了一段路。立定了身子,郭威也不知道周华要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他有点紧张。
周华突然一笑,说:“刘师傅,您也来了。”
郭威连忙转过身去打招呼,突然,他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惧,好象每个毛孔都张开,每个汗毛都竖起来,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自己“快醒来,快醒来”。
他立刻想到了周青,这危险只能来自他。他头也不回,要往前跑,又一想,不对,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动作,周青也能想得到。他要想脱身,必须另想方法。
他斜着往后一靠,顿时感到有一把刀插入了后背,但受到他的撞击,歪了一点,没有正中要害。
郭威感到了一阵热气,正哈在自己的脖子侧面。他用尽全身力气,催动刀气,感到经脉要爆开似的,伸出双手,背过身子,捏住周青的脖子,狂吼一声,把周青从自己的背后翻到身前。
他感到刀在自己背上搅了一下,刀口更大了。
这一下,把周青的脖子拧断,他的头歪在一旁,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在月光下更显得狰狞,他还带着一丝笑容,仿佛有说不出的满足。
郭威把周青的尸体扔在一旁,他感到全身的力气用完,浑身发虚,双手抖个不停,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倒下就完了。他按住刀子,不让它活动,跌跌撞撞的向营地走去。
郭威闷不做声,穿过营地,穿过热闹的人群,他的心情空空荡荡,他感到不解,他感到恼怒。他又好象回到了家乡,那年下雪,他立在野外,就是这种感觉。有点冷,有点寂寞无助。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怎么想起了这些,但他就是想。
走到了营养师住的地方。看到了刘师傅,他笑了笑。他看到刘师傅也笑了笑。
一个人扶住了他,在他的伤口一拍,刀子顺势飞出。不一会儿,他感到一股气在伤口流动,将他的伤口一处一处缝合。
他听到一个声音说:“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他便堕入了黑暗。
又是一觉醒来,郭威伸了伸了懒腰,他觉得后背有些痛,才想起自己经历了一场撕杀,一场生死搏斗。他没有感到后怕,感到现在很平静,甚至有些幸福感。
他自嘲的说:“果然是变态有变态的好处,我更变态了。”
郭威发现,自己在出门的短短时间内,发生了很大变化,他感到自己这几个月的时间,经历的东西,比自己十六年经历的都多,带给自己的东西,带给自己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在经历了针对自己的杀戮后,自己还能如此平静,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受了伤,但还是没有例外,生活还得继续,修练还得继续,他仍然跟大车跑着走。但奇怪的是,也没人问起周华的下落,他仿佛就应该消失一样,没人提起他,没人想到他。
周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仿佛往水中丢了一块小石头,只有郭威看到了涟渏,但因为石头太小,涟渏太小,旁边的人浑然不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