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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若水

“小天才,今天想不想出去玩呢?”几天后的一个早晨,辰胜穿着一席华贵的青色长袍,出现在辰光卧室中。

“恩,走吧。”辰光放下那本正在快速翻阅的与他体型明显不符的厚重的大陆通史,对着辰胜应了声。

“小天才今天想去哪呢?”辰胜微笑的看着辰光,摸了摸辰光的小脑袋,然后一把把辰光拥入怀中,用脑袋顶着辰光的小脑袋,宠溺的道。

“我今天就想出去走走而已。”刚开始的时候,辰光其实并没有把眼前的男子当作是自己的父亲。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辰光慢慢的也想通了,眼前的男子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现在这幅身体的父亲,没有他或许自己根本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于是慢慢接受了辰胜是自己父亲的事实。

“族长。”突然间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恭敬的半跪在辰胜面前作了一个古怪的手势,然后战起身在辰胜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

“呵呵,小天才,不好意思,父亲有点事,不能陪你去了。”辰胜听后,脸色微微一变,转而瞬间恢复正常,对着辰光干笑两声道。接着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魁梧大汉道:“辰德,你去带上一队精锐护卫,一定要保证少爷的安全。”

“是,族长。”那被叫做辰德的魁梧大汉微微的一躬身,恭敬的对着辰胜回答道。

“小天才,好好去玩玩吧,父亲过两天再来看你。”辰胜临走前,又抱了抱辰光道。

“恩。”辰光淡淡的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言语了。

“辰德叔叔,咱们去那边看看吧!”辰光在辰德等人的护卫下,来到一片宽阔的广场,但整个广场的中央却挤满了穿着朴素的平民。辰光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对身边的护卫辰德道。

“全听少爷吩咐。”辰德看着眼前这个小少爷却没有因为自己身份低下,就呼来喝去,反而一口一个叔叔叫着,不由一阵感动,要知道在辰家等级制度可谓十分严格。

辰家按等级来分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便是辰家的嫡系,人数十分稀少,但却各个身居要职,地位极高。

第二种则是辰家的旁支人数虽然说不上稀少,但每隔百年辰家内部就会对这些旁支进行处理,把有重大过错,和血脉已经变的极其稀薄的小分支,给予一份十分不错的补偿后,逐出家族,任其自生自灭,从此以后无论如何也再与辰家有半分瓜葛。

第三种在血脉上与辰家无半分关系,是由一些非辰家子弟立下功劳时,由家族内部决定赐姓为辰,从此依附辰家,为辰家效犬马之劳。

辰家一共由三部分构成,分别为族长,长老会,族会。一般情况下族中大大小小的琐事由族长决定。长老会一般每年召开一次,来评价一年中族长的表现,如果表现极差,并由长老会中三分之二的成员投票通过,便可废除现任族长,并挑选新的族长上位。而族会只有在家族有重大决策时,才会召开。其中每一个外姓代表有一票,分支代表拥有两票,长老会中各长老有都相当于三票,族长一人相当于十票,最后投票表决决策是否通过。

辰家的家法可谓十分严厉,各种大大小小的族规加起来大约有近千条,其中对于等级的划分更是严格的有些表态。辰家的嫡系子弟可无条件的指挥其他两个等级的成员,同时嫡系成员不仅只受到极少数家规的约束,在触犯之后受到的惩罚也会轻很多。

“辰德叔叔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辰光看向广场中央,只见在在广场正中的高台上,高高耸立着三根火刑柱,其中一根柱子上都用浸过油的麻绳捆着一个小女孩,一身的破烂衣服,浑身脏乱无比,但是她的眼睛很亮,很纯,像两颗漂亮的宝石一般。

而在她面前,一群平民正群情激愤的高声大喊着:“烧死她,烧死这个邪恶的异教徒。她的存在是对伟大的光明神最大的亵渎。”

如此鲜明的对比,却让小女孩的嘴角泛出一丝嘲笑与无助的苦笑。

“少爷这是光明教会用来惩戒异教徒的工具。”辰德看到火刑柱上的小女孩时,眼中也带上了一丝同情。

“我要那个女孩。”辰光将那小女孩嘴角闪过的嘲笑和无助收进眼内,心中一紧,淡淡的道。

“少爷,可是…”辰德却没有听辰光的吩咐,而是站在原地道。

“我要那个小女孩,我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次。”辰光打断辰德的话,语气中的坚定却不容人质疑。

“是,全听少爷吩咐。”辰德无奈的道。

接着只见辰德挤进人群中,迅速的来到火刑柱面前,掏出一块令牌,然后与那些身穿教会神职人员特有的白色长袍的人一阵交谈,便带着那小女孩来到辰光年前。

“跟我走。”

“带我走。”两人几乎是在同时看着对方说出了这样的话。

“哀…”辰光叹息一声,心中升起无限的怜悯,轻轻的抚摩着那头墨色发丝,拉起小女孩,便向着一家路边的小吃摊走去。

“老板,来两个油饼。”辰光对着小吃摊的老板道。

“好…不,不好意思,我,我,今,今天不作生意了。”小吃摊的老板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那脏兮兮的小女孩竟突然变的口吃起来,甚至开始慌乱的收拾东西。

“哪有开店不作生意的,我看这滩子也不用存在了,辰德叔叔。”辰光看着老板的反应,十分气愤的,同时向辰德示意道。

“是,少爷。”辰德对着身后的护卫作了一个手势,那些护卫便拿起摊子上的桌椅,一副作势要砸的模样。

“大人,别,别大人,我作。”摊主着急的拦住护卫,转头对着辰光道。

“说说她是怎么回事吧。”辰光作了个手势示意护卫们下退下,然后指着小女孩,对那摊主淡淡的道。

“大人难道不知道么?”摊主一边开始作,一边疑惑的道。

“废话。”辰光没好气的道。

“呵呵,大人,教会说她是一个异教徒,一个天生只会给别人带来灾祸的邪恶的异教徒。”摊主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在他提到异教徒的时候,脖子竟不自觉的缩了缩。

“大人,你不会不要若水吧,若水可是会干很多很多事的。”一直沉默的小女孩竟突然张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辰光,用如百灵鸟般清脆好听的声音小声道。

“叫主人吧,我还缺个暖床的小丫头。”辰光看着若水可怜兮兮的眼神,不仅玩兴大起的道。接着又转头对摊主道:“说说吧。”

“大人,别的我不知道,不过这小丫头着实诡异的很,已经有三位神父在准备烧死她的时候不小心从高台上摔下来,摔死了。”摊主看着辰光,小心翼翼的道。

“主人,若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不是若水…”若水听到辰光那句暖床丫头的时候,幼小的身体竟不自觉的颤了下,然后着急的解释道。

“好了,我相信你。”辰光打断了若水的话道。

“大人,这是你的油饼。不过大人恕我多嘴,我劝大人还是…”摊主端上油饼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说道。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辰光打断道。

“吃吧。”辰光笑着把油饼放到了若水的面前。

若水看着手中的油饼,又看向辰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低说了声“谢谢”,才小口地咬起油饼,虽然很饿,但吃起来却一并不像辰光预想中的那样狼吞虎咽,而是斯文地细嚼慢咽了起来。

这种时候,才六七岁的若水居然拿到食物后还不忘说“谢谢”,吃起来竟也不急着吞嚼,以前若没有严格的家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不由得让辰光觉得,这小女孩八成以前是位千金小姐。

吃着吃着,若水精致的小眉毛微微颦了起来,似乎吞得有些困难,看着她有些干裂的小嘴,辰光意识到她可能是渴了,便站起身对不远处的小吃摊老板勾了勾手指头。

小吃摊老板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躬身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辰光道:“你,端一碗绿豆汤过来,要凉的。”

“是。”老板应后忙回去倒豆浆。

不一会,一碗冰冰凉凉的绿豆汤就盛到了若水面前。

“边喝边吃,别咽着。”辰光慢慢的缕着若水的后背道。

若水又是轻轻道了声谢谢,才接过绿豆汤小小的喝了一口,又继续消灭起手中的油饼来。

辰光真是越看这叫若水的小女孩越喜欢,不禁心下暗叹,自己前世的萝莉控的毛病还在啊!不过前世一直梦想的萝莉养成的计划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眼前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么?而且还是这样的萝莉最好好,养成的小萝莉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

吃完了豆浆和油饼后,若水双手捧着空碗低着头坐在辰光身边,不时轻轻打个饱嗝,那模样儿真是可爱极了。

“走吧。”辰光牵起若水,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刚才的事,辰光也对自己的家族有了一个更深刻的了解,自己的家族反正不会比教会差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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