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快过来……”
“快过来……”
陆何猛地睁开眼睛！一片黑色的羽毛从陆何眼前飘过，而后轻轻落在他的身上，换做黑色的东西渗入衣服消失不见。
又是这个世界。
而这次好像还多了一些声音，可是当陆何清醒过来去听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刚才那个声音似乎就在陆何身后，又似乎远在天穹之上。
陆何已经不似最初时的那种迷茫，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境，而一个人进入两次同样的梦境显然有些蹊跷，特别是最近觉醒了特殊能力之后，他隐隐觉得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力量有关。
“有人吗……”陆何大声地喊，没人回答，也没有回音。
陆何继续向前走着，这里全是重复的景象，没有任何一个位置作为参照点，他想了想，从身上拽下一个扣子放到了地面上，然后背对着扣子一步一步远离，只到那个扣子消失在视野里，陆何才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能自由行动的，而不是被拘禁在一个位置。
但当他无意低下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那个扔在地上的纽扣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衣服上！
陆何一头冷汗地惊醒，他看了看病房的周围，终于确认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刚才的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是梦境。
如果不是梦境，那个地方已经不单单是空间的问题了，甚至牵扯到……时间。
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他还是明白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陆何在洗手间看着热水池升腾起来的热气遮住了镜子，里面的脸庞也模糊了起来。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已经有些麻木，既来之则安之吧。
凌晨时分的街上异常安静，医院门外的两个人影显得有些突兀。
“让路何去咒灵院是上面的意思？”李郁靠着路灯，手里一支女士香烟忽明忽灭。
“上面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陆孝廉淡淡道。“能不能让咒灵院顶住上面的压力把他留下，就看这个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曾经亲手杀死三个幼年使徒的陆孝廉怎么这么好心了。”李郁轻笑道。
“呵呵，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吧，也许是他那个妹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陆孝廉蹲在街边，就像一个落魄街头的青年，谁能知道这是让黑暗组织胆寒的S级缉灵警司呢。
“你也有妹妹？”李郁疑问道。
“有过，死了。”陆孝廉声音平淡。“被噬者害死的，可笑的是只是一个双翼噬者，最低级的噬者。”
“抱歉。”李郁柔声道。“也许，她在那一边比在现世更快乐一些。”
阴霾的天空并没有天亮的迹象，反而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本来空旷的街上此时一个人都不见了。深秋的树叶雨打风吹落，一片黄色的叶子缓缓飘落在地上，然后瞬间消失在地面！
陆孝廉缓缓抬起头，李郁也弹掉了手里的香烟。
“领域。”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两位大警司，好久不见啊。”一身红衣的雀如同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不过三天而已，谈不上好久吧。”陆孝廉淡淡道。“S级咒师，是你老师吗？”
“恭喜你答对啦！”雀嫣然一笑。“要不要一些特殊奖励？”
“不用。”陆孝廉望向雀的身后。“既然是永黯的大人物，何必藏头露尾，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老师从来都不想见外人，她让我转告你一件事，那个孩子她必须要带走。还请缉灵局网开一面，毕竟使徒这种存在就是缉灵局也不好处理。”说起正事，雀神色严肃了起来。
“已经迟了。”陆孝廉笑道。“路何已经在咒灵院的招募名单里，你确定要跟他们抢人吗？”
“好吧，我明白了。”雀摇头笑道。“看来你上司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样也好，省得你们上面派来一些棘手人物。”
“说得好像你们能从咒灵院手里要到人一样。”陆孝廉不屑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本女侠自有妙计。”雀向着二人挥了挥手，一蹦一跳地向街道远处走去，随着她的远去，阳光才开始慢慢铺满街道。
此时陆孝廉和李郁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
S级和A级，完全是两个级别的存在。普通的A级咒师面对拥有领域的S级，基本是想逃跑都做不到的，幸亏今天对方没有下杀手。
而当事人路何却在犯愁今天穿什么衣服出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