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报复
“戴什么戴,都不当和尚多少年了,还戴个吊毛啊。”阿雄端起阿宝的杯子,一仰而尽:“喝了。”
座山彪又将杯子满上:“佛祖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座。何况,你们两兄弟都离寺多少年了,要我说,该吃吃,该喝喝,别顶着个大光头,晃人眼了。”
阿宝说:“俺们兄弟从小没爹没妈,是佛祖收留了俺们。俺们即使不在寺里修行,也不能忘了佛祖的恩情。”
“少扯了,说点现实的吧。”阿雄自斟自饮两杯后说:“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女人也玩了,早破戒了。要我说,咱们干脆把头发留起来,跟他们一刀两断,以后跟着黑哥和彪哥多赚钱,成家立业,踏实过日子。”
“那不行。”阿宝把酒杯一放,一脸严肃:“师兄,你这话我不爱听。当初要不是你拉我偷看女人洗澡,被村人发现,师傅能赶我们下山嘛。更何况,这些年师兄弟们也没把咱们忘了。反正,我还是想回去。”
“还回去个毛啊。这里有吃有喝有女人,日子过的多滋润。我是不想回,要回你自己回。”阿雄一脸不快,又开了一瓶,对着吹了起来。
“你真是自甘堕落,罪过罪过。跟俗虎大师兄根本没法比。”阿宝也有些气,夺过阿雄手里的酒杯,仰起脖子喝了几口,然后袖子一抹嘴说:“俗虎大师兄蝉联全国散打冠军,过段时间要来中州比赛,到时候我就去求大师兄,让他去探探师傅的口风,帮我们去求师傅,只要师傅同意,我们立马回去。”
“回去回去,就知道回去。”阿雄把杯子摔了,瞪着眼:“以后再跟我提回去,我一掌拍死你。”
阿雄发火了,阿宝却喝起了闷酒。
一旁坐着的座山彪,心里暗骂:这都什么事,老子请你俩喝酒,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这正事还没说,你俩倒先吵起来了。
此时,座山彪看两人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两人就得打起来,正事还说个毛啊。
“好了,好了。今天咱们出来是寻开心的,可不是吵嘴打架的。”座山彪大手一挥:“走,找个地方泡泡澡,再安排几个妹纸,泄火。”
阿雄一听,立刻转怒为喜,冲座山彪竖起了大拇指。“知我心者,彪哥也。”
阿宝虽然没有反对,却是一脸不解:“彪哥,你找我们哥俩有事吧。”
被阿宝说中要害,座山彪一脸不快:“彪哥当你们是兄弟,爱去不去。”
泡澡事小,安排妹纸是大好事。阿雄大手朝桌子上一拍:“我决定了,咱们仨都去。谁不去我翻脸。”
自从偷看过女人洗澡,阿宝再也守不住清规戒律。只要有女人,什么佛祖师兄弟,一切皆是浮云。
三个房间,皆是春意融融,********。三人皆是春风得意,挥汗如雨。
事后,座山彪带着美女去了阿雄的房间,阿雄看到座山彪带的美女,忍不住两眼发光,盯着美女的胸部和两腿之间看。
座山彪打发两位美女去浴室泡澡,跟阿雄耳语一番。
此时阿雄正是精虫上脑,欲火焚心,他听完座山彪的话,想也没想,就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彪哥放心,谁惹你不高兴,我让他筋断骨头折。”
“我理解雄弟的心。可那小子不简单,彪哥怕你吃亏啊。”座山彪脸带忧色地说。
“俗虎知道吧。全国武术冠军,华夏第一。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和阿宝联手,他绝不是我俩的对手。”
阿雄说完,朝浴室瞟了两眼,显得急不可耐。而座山彪却假装没看见,还矗在哪皱眉思索。
“彪哥放心,阿宝听我的。我俩把这事给你办好,三天后,断那小子一条腿。”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见不得哥受气。”座山彪说:“我先走了,快去吧,别让姑娘们等急了,好好玩。”
说着,座山彪想伸手开门。阿雄眼疾手快,替座山彪把门打开了,恨不得把座山彪一脚踹出去。
座山彪冲阿雄坏坏一笑,扬长而去。阿雄把门一关,一柱擎天,杀进浴室。
不夜天重新开张,桌椅板凳一切新,就连酒水陈列柜,也改变了造型,看起来颇上档次。
高全正在摆摊,被赵仁义软磨硬泡地拉到不夜天。
“全哥,那小子天天在不夜天门口矗着,跟个门神似的。”赵仁义拉着高全的胳膊,一脸苦相:“你要不出面,他非得矗死在门口。”
“钱不是给他了。他还矗门口干嘛。”高全一脸不解。
“我是不知道。这得你亲自问。”
不夜天门口,李漠北一身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见谁冲谁笑:“先生你好,美女慢走。”
就冲李漠北那股热情劲,不夜天多了几个回头客。可是,这却难坏了赵仁义,不知道李漠北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高全坐在赵仁义的宝马车内,看着一脸微笑的李漠北,也有些吃不准。于是,他决定下车去问问,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不等高全走近,李漠北就小跑到高全跟前:“全哥啊,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高全身后跟着的赵仁义,身体夸张地抖了抖,像是起了一身疙瘩。
“仁义没给你钱?”高全问。
“给了。”
“不够数。”高全又问。
“够了。”
“那你想我干嘛?”高全盯着李漠北,一脸不解:“还想死了,不是真的吧。”
这时,李漠北突然抓住高全的手,激动地说:“全哥,你收下我吧。让我给你当小弟做跟班,我天天做牛做马服侍你。钱我也不要,现在就还给义薄云天哥。”
说着,李漠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塞给赵仁义。
没高全发话,赵仁义才不会要。
九龙茶楼的事,李漠北功不可没。而且,从二黑马子的口中,他还知道了二黑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李漠北拿回他在光影输的钱,也是理所应当。
当初,李漠北为了翻本,要死要活。现在,他又要死要活的还回来,大出高全意外。
“怎么回事?上楼说吧。”高全看出,李漠北那副紧张的摸样,不像是装出来的,绝对是发自内心。
李漠北一步三回头,跟在高全身后上楼了。
等到李漠北把心里话说完,高全说:“二黑的马子突然消失,会不会是另有新欢了。”
李漠北肯定地说:“绝不可能。不是我李漠北吹,我花花大少的名头不是盖的。我经手的女人,只要粘上我,只有我甩人,没人甩过我。”
说到此,李漠北像是想起了伤心事。“当初,我为了从那个婊子嘴里套话,可是下了真功夫。吹拉弹唱的绝招都用上,才把她搞得服服帖帖。每次和我做都欢喜得要死,她怎能舍得离开。唯有一种可能……”
赵仁义有些着急,脸露崇拜之色:“快说,别卖关子。可能什么?”
“可能是被关起来了,或者是直接被人干掉了。”李漠北说:“在中州,敢动那个女人的,只有我和二黑。”
高全想了一会,问道:“那个女人几天没和你联系了?”
这时,李漠北微仰着头,掰着指头数:“1,2,有3天。哎呀妈呀,想起来都吓人。以前,那个女人只要不陪二黑,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天天给我打电话,把我烦的要命。现在,我只要有空,不管怎么给她打电话,就是打不通。我是真怕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不见了一个女人,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赵仁义说:“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字,没想到也是一个软蛋。”
“事情没摊你身上,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你根本体会不到。”李漠北带着哭腔:“说不定哪天我就挂了,想想都害怕。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想着翻本了。”
看着李漠北的难受样子,高全也有心烦。“行了,哭哭啼啼不像个男人。事情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高全坐到沙发,不再搭理李漠北。高全不高兴,赵仁义就跟着不乐意。
他就坐在高全跟前,泡起了功夫茶,对李漠北不管不问。
其实,高全并不是过河拆桥,而是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这几天,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地里跟踪他。
如果真如李漠北说的那样,二黑发觉了他的马子和李漠北出卖了他,肯定会想法子对付他们。
可是,过了这么几天,李漠北不是还好好的嘛。
不过,让高全觉得奇怪的是,以二黑手下的水平,只要他略施小计,就能发现跟踪的人。可是,高全想了各种妙计,也没能发现跟踪的人。
刚开始,高全以为是自己的直觉偏差,现在,高全觉得,或许正如李漠北所说,二黑要采取报复行动了。
想到此,高全喊道:“漠北,你暂时住在不夜天,过几天……”
怎么没人?不知何时,李漠北已没了踪影。
“软蛋早走了。”赵仁义青玉祥云纹的小茶杯抿了一口:“这种脱了裤子胆大包天,提起裤子胆小如鼠的男人,搭理他干嘛。”
“别那么废话,快去把他找回来。”高全说着,站起身朝外走去。
看高全一脸紧张神色,赵仁义连忙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冲高全喊:“全哥,你歇着吧。这小子跑不远,肯定是到门口当门童去了,我派兄弟把他叫上来。”
没等赵仁义说完,高全已经进入了电梯。
赵仁义话随那么说,可他也知道,如果二黑真动手对付了李漠北,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和高全了。
想到中州一哥黑不正的传闻,赵仁义心里为之一颤,立刻紧张起来。
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人去找李漠北。
很快,赵仁义安排的人回话,李漠北出了不夜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