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羽挑高了眉,温声说道:“以前虽然懂毒,却不会制毒,制毒只是最近才学会的。”
南宫凌天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把五色毒莲递到了花惊羽的手中:“给你吧,不过这五色毒莲却是十分的有毒,虽然你会制毒,还是小心一点吧。”
花惊羽点头,眸光盯着锦盒中摆放的五色毒莲,一下子高兴了起来,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她可以为师姐制压制毒体的药了,想到这个,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花惊羽拿到东西,起身望向南宫凌天:“谢谢北幽王爷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尽力相帮。”
虽然她知道这话有些滑稽,不过客套的话不能不讲啊,自已欠了人家好多人情,现在又白得了一株五色毒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南宫凌天面容拢上了清浅的笑意,暗磁的声音响起来:“还真是个无情的丫头啊。”
一拿到东西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看来似乎还想和他保持距离呢,这丫头似乎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这也恰恰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送花小姐出府吧。”
“是,王爷,”白竹应声安排了北幽王府的侍卫送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离开。
花惊羽看到五色毒莲拿到手了,这茶也喝了,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对于南宫凌天此人,她终归是不大想多接近的,此人心性实在是太难以猜测了,所以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等到花惊羽和颜冰离开,白竹望向了青竹,然后两人一起望向亭中自家高深莫测的主子,正一脸诡异的笑意,眼神耀起波光谲异的光芒,这感觉令二人有些头皮发麻:“王爷,你怎么好端端的让女人进王府了,还把五色毒莲送给她了。”
青竹耸了耸肩,表示不理解自家的主子是咋想的,说实在的,若是花惊羽长得貌若天仙,他们还能猜测爷是对人家动了心思,可是现在看花惊羽就是个黑乎乎的小丫头,无论如何爷也不至于饥不择食的对于这小黑丫头动心思吧,如果真是这样,让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还怎么活啊。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便是肆狂的笑意:“你们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白竹和青竹二人一脸的不解,什么不一样啊,除了没别的女人漂亮,他们还真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可惜亭中优雅的身影已懒懒的起身走出去了,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属下。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回玉凰学院,马车里,颜冰还沉浸在那一百两一杯的茶水里面高兴着呢,不停的嘀咕着。
“小姐,这北幽王府可真是有钱啊,竟然喝那一百两一杯的茶水,还随手拿人招待客人,一出送便说送你一罐,你说他们究竟有多有钱啊。”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情,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花惊羽相当无语的翻白眼,一侧的小白也配合着翻白眼,心里鄙视着颜冰,就是,人家再有钱那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更不是咱家小羽儿的,真是的。
马车一路回玉凰书院,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刚走进玉凰学院的大门,迎面便看到小昭走了过来,这家伙粉粉嫩嫩的脸颊上满是****的笑意,似乎又春心荡漾了一般,花惊羽有些惊悚,这女人不是才失恋吗,这一阵子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多久啊,便又活了过来,话说她这是又看中谁了。
小昭不知道花惊羽心中所想的,飞快的迎了过来,一把拽着花惊羽的手臂,相当不满的怪花惊羽:“羽儿,你太不够意思了,家里藏着这么一个大美男,竟然不告诉姐们一声,是不是不够意思,那赫连你得了去,好歹给我留一个啊。”
她的话听得花惊羽一头雾水,什么叫她家里藏着一个大美男啊,还有什么叫赫连她得了去啊,她和赫连轩只是朋友好不好。
“你说的是谁啊?”花惊羽挑眉问道,几个人往她住的院子走去,路上又看到了两三个满面羞红的丫头,不停的望着她,似乎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惊羽越发惊悚。
小昭已经欢天喜地的说了起来:“你哥啊,你不是有个哥哥叫花千寻吗?他难道不是一个大美男吗?他来找你了,先前我把他带到你住的院子去了,待会儿你要记得帮我介绍,记住没有。”
“我哥?花千寻?”
花惊羽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貌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若墨画的男子,这长相出色的男子确实是花惊羽的义兄花千寻,听说花千寻从小便被她的母亲收养了,一直很疼护她,不过他两年前离开花家从军去了,尤记得他离家之时握着她的手说道。
“羽儿,哥哥今日之所以离开,便是为了以后的强大,等到哥哥强大了,我便会回来保护你的,到时候没人可以再欺负羽儿,所以答应哥哥,这两年要保护好自已,只要两年,两年后轮到哥哥来守护你了。”
现在正是两年后,他果然依言回来了,花惊羽胸中感动,虽然现在她不是前身,但她的那份情意还保留在她的心底。
她还真的想看看两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成长成什么样子了?两年前的他还有些青涩,虽然努力的保护着她,可是有时候仍然力不从心,不过若没有他的保护,也许花惊羽在很小的时候便会没命了。
花惊羽脚步飞快,一路直奔自已所住的地方,身后的小昭紧随着她,一遍遍的叮咛着她:“羽儿,别忘了待会儿把我介绍你哥哥,记得没有。”
花惊羽懒得理会这丫头,很快进了自已所住的院子,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一人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夕阳的光辉从门外洒进来,映照得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锦衣,仿似水样般的荡漾。
门外脚步声急切的响起来,一道身影从破碎的金光之中脱然而出,站立在光芒之中,久久的不动一下,呆望着正厅里的男人,男人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只是不像以前的青涩,多了内敛沉稳,像一把隐而不发的宝剑,那周身不经意的锐利灼人眼线,让人无法忽视的一种优秀,他唇角清浅的笑意,虽然淡却温暖,他张开双臂,望着花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