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风院外面,很快就一队人走了过来,为首的风华绝艳的男子,正一脸紧张的陪同着一个肚子圆滚滚的女人走了过来,身侧跟着的同样是清俊洒脱的男人,左手边的是南宫凌天,右手边的自然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
花青枫一看到那圆滚滚的身影,眼泪便汪在了眼里,看到羽儿,她就想哭,她的委屈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可是就想在羽儿面前哭。
花惊羽走过来凝望着花青枫:“青枫。”
“羽儿,”她叫完,想控制不流泪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花惊羽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好好的一个女人腿废了,如何不难受呢,伸出手拉着她:“没事了,青枫,一切都会好的,咱们振作起来。”
花青枫没说话,花惊羽身后的南宫凌天倒是开口了:“羽儿,我们进去再说吧。”
至少要让羽儿坐下来说话啊,她一直站着可是受不了的。
南宫凌天的眼里,别人是死是活跟他完全没关系,他眼里心里记挂着的也就这么一个,看不得她受苦,看不得她受累,别人吃苦受累那是活该。
南宫凌天一说话,花青枫便醒过神来,眼下羽儿怀着孕呢,她净顾着伤心了。
“羽儿,我们进去。”
花惊羽应身,直起腰来,一抬首便看到花青枫身后两个穿着秀丽的丫头,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瑾了,那眼神赤祼祼的让人看出她们在想什么,花惊羽一看就来火了,这两个贱婢,主子这里伤心呢,她们竟然想勾引小王爷。
“南宫瑾。”
南宫瑾立刻走过来:“羽儿。”
花惊羽指着那两个丫鬟问南宫瑾:“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啊,在这里挤眉弄眼的,这是想勾引你呢,还是想爬上你的床啊。”
花惊羽的眼里一向是揉不得沙子的,若是别人家的事倒也罢了,可是这事牵扯到了青枫,她可就不好说话了,脸色阴森至极。
南宫瑾一看小羽儿发火了,再看那两个丫鬟,确实行为不端,不由得脸色阴沉的冷喝:“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给本王打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卖出去。”
“是,”孝亲王府的侍卫一拥而上,拽了两个丫鬟下去准备打板子,那两个丫鬟没想到前一刻她们还在幻想嫁给小王爷呢,后一刻便被拉下去打板子,还要被卖,个个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
“小王爷,我们是王妃赐进瑾风院的,我们是王妃的人。”
南宫瑾根本不理会,他才不管是不是他娘的人呢,先打了再说。
花青枫却开口了:“南宫瑾,还是别打她们了,必竟她们是母亲身边的人。”
花惊羽听了她的话,挑了一下眉,心里不由得有些恼火,这孝亲王妃做的叫什么事啊,看来历来做婆婆的就没有一个好的,幸好她没婆婆,要不然指不定也和青枫一样受罪,花惊羽心里想着,嘴上说道:“你别管,这事让南宫瑾处理。这种专门想爬主子床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了最好,而且看她们的样子,应该平时没有少欺负你吧。”
花惊羽一说,花青枫脸色暗了,南宫瑾这回是真生气了,直接的命令那侍卫:“别卖了,把这两个贱货,直接的打死扔出去。”
“是,小王爷。”
两个丫鬟嗷呜一声惨叫,直接的昏了过去,她们做梦也没想到会被直接的打死,侍卫才不管她们昏不昏迷,拖了就走。
一行人往瑾风院走去,南宫瑾推了花青枫的轮椅,推着一路往瑾风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青枫,你是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若是这些奴才欺负你了,你完全可以收拾她们。”
他是不知道竟然有这等欺主的奴才在的,而且他要找自已的母妃好好的谈谈了,究竟想干什么啊。
花青枫没吭声,一行人一路进了瑾风院正厅,南宫凌天赶紧扶着花惊羽坐下来,心里十分不放心羽儿,恨不得立刻回自家的王府去。
花惊羽拉着花青枫的手:“枫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让南宫瑾休掉你啊?”
花青枫低首无力的说道:“羽儿,我现在成废人了,我不想再待在孝亲王府了,我想回花家去。”
花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但是还不至于没落,她爹一贯是疼她的,她若是回花家去,他们不至于不要她,她这一辈子也不想嫁人了。
花青枫一说话,南宫瑾便反驳:“我不同意,你别想着回花家去,若是你真的走了,别人怎么说我,不是指着我骂吗?”
花青枫心里苦涩,她知道南宫瑾是个好男儿,很负责任,因为她是为他受的伤,所以他才会要负责,但是她不想要他负责啊,她这是自已心甘情愿的,她不后悔啊。
“没人会骂小王爷的,等时间长一些,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谁会记得啊。
“青枫,本王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只要本王活着的一天,你就乖乖的待在孝亲王府里,不要想着回花家去,以后本王会好好的待你的。”
羽儿是他心头一辈子的梦,以后青枫是他的妻,他会好好的善待她的,也许没有少年时炽热的爱,但是一定会有夫妻情份的,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炽烈的爱的。
花青枫还想说什么,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来:“对,本王妃也不同意你回花家去。”
几个人抬首望去,看到门外走进来的竟然是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看到她,南宫瑾的脸色最先不好看,直接没好气的开口:“母妃,你又来替什么乱啊。”
母妃一直不喜欢青枫,没少在他的面前说是非,以往他只当没听见,没想到她赐了两个人进瑾风院竟然是别有目的的,这让南宫瑾很生气。
孝亲王妃被儿子一喝,脸色不好看,这一次连花惊羽都没帮她说话,明显的生气了,倒是花青枫开口了:“母妃,你来了。”
孝亲王妃听了媳妇这么一句话,真正是舒服得多,还是儿媳妇疼她啊,看来以往确实是她做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