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王府的母女二人走了,四周又热络起来,众人围到花惊羽的身边吹捧着,不停的说着明家的不明事理,竟然胆敢骂花惊羽。
花惊羽笑着一一点头,算是招呼了,今儿个她就是杀鸡儆猴了,这些人若是日后再来找她的麻烦,她有的是时间收拾她们。
一直没有出现的孝亲王妃这时候出现了,其实这边发生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但因为今日她是东道主,所以不方便出面,等花惊羽收拾了明王府的人,她才出现。
花惊羽看到她,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婶子,对不起。我给你招事了,”
孝亲王妃一点也不在意,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哪里能怪你啊,分明是明王府的人认不清现状,那明玉儿实在是被她们家的大人惯得不象话,一点事理都不明,怎么能骂你呢。”
四周的人纷纷的点头,这话也没错,那明玉儿总是找北幽王府的麻烦,泥人还有个血性呢,何况北幽王妃可不是善茬,而且只要不招惹到她,她就不会随便的出手对付人,对大家也挺好的,想着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有说有笑的又热闹了起来。
孝亲王妃拉着花惊羽到一边去,小声的嘀咕:“长公主想见你呢?”
“长公主要见我。”花惊羽挑了一下眉,不出意外定然是关于永乐的事情,肯定是公主想让永乐嫁人,其实永乐即便怀孕,在枭京多的是人想娶她,她若是想嫁,可以带着肚子嫁,可惜她不想嫁。
也许她的心里依然有欧阳离情,可是却因为欧阳离情当初伤她太深了,所以她不想嫁他。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后一庭的一座小厅子,孝亲王妃唤了丫鬟准备了茶水点心,退下去招呼客人了,花惊羽唤了阿紫过来,吩咐她去和王爷说一声,她什么事都没有。
她这样做是怕凌天知道她和明王府起冲突,一怒抓狂,所以才会特别的吩咐阿紫去招呼一声。
小亭子里,长公主望着花惊羽,看她眉眼妩媚,小脸上笼罩着满满的幸福,一举手一投足便是浓浓的愉悦,一眼便让人看出这个小丫头现在有多幸福,想想也是,凌天多宠她啊,当成命根子一样的宠着,她有什么不快乐的,长公主看到花惊羽的幸福,再想到了自个的女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现在还怀了孩子,她想到这些便心酸,甚至于想到,要是自已死了,女儿怎么办,她只是一个郡主,等新皇再登基,谁又会给予一个郡主最大的保障呢,她们娘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长公主是愁死了,可惜女儿不理解她啊。
“姑母怎么了?”
长公主和皇帝是姐弟,她现在嫁给了凌天,自然要唤长公主为姑母了。
长公主伸手拉着花惊羽:“羽儿,现在只能你帮帮永乐了。”
花惊羽一听,吓了一中步,永乐怎么了?今儿个怎么没看到她啊,她是出事了/
“永乐发生什么事了?”
长公公主看花惊羽的紧张,心底叹息一声,女儿倒是没有交错朋友,以前是自已误会这孩子了。
“你知道她怀孕了吧?”
长公主也不遮着掩着了,飞快的开口问道,花惊羽点头,长公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羽儿啊,永乐未婚有子,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现在我是燕云的公主,她生活无忧,可是等到我死了呢,一个郡主对于皇族来说,真的无关紧重要,她这样我如何放心啊。”
长公主一说,花惊羽知道她说的是个理,所以神情不由得黯然了,她是永乐的朋友,自然是希望她过得开心快乐一点。
“公主的意思是?”
“我想让她找个人嫁了,只要找一个待她好的人嫁了,日后便可以照顾她们母子二人,本宫也就放心了,可是我说的话,永乐根本不听,眼下她怀孕,我也不敢招她。”
那个女儿发起疯来,没人受得了。
所以她才会来找花惊羽。
这件事花惊羽和永乐提过,但是那女人不同意,美其名是不想害了人家,其实要她说,她肯定心里还爱着欧阳离情,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花惊羽的眼睛耀起亮光,本来永乐和欧阳离情没可能,但若是让欧阳离情知道永乐怀孕了,他一定不会不闻不问,以前他大婚休妻就是他的错,他理该挽回这一切不是吗。
花惊羽想到这个,伸手握着长公主的手。
“公主,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一定不会让永乐孤单一个人的。”
“好,好孩子。”长公主一听这话便高兴了,激动的抓着花惊羽笑了起来。
两个人接下来又仔细的说了一些话,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一起走出去用午膳。
这里一片欢快,外庭一角正发生一场偶遇。
南宫凌天听到消息,说内庭里面明王府的明玉儿竟然骂了羽儿,被羽儿命人教训了。南宫凌天听到这件事立刻坐不住了,领着人便想进内院去,不想刚绕过廊道,拐弯走进垂花门,便和内门走进来的一道身影撞了一下,那人因为他力道而跌坐到地上去。
这踢坐在地上乃是蒋国公府的嫡女蒋心琳。
蒋国公府乃是太后的一支,一直以来协助皇上稳固朝堂的江山,从来不惹事不招事,所以蒋国公一门荣耀,不是寻常府邸可比的。
这蒋心琳便是蒋国公府长房的嫡女,也是太后的嫡亲侄孙女,平时没有少往宫中陪太后娘娘。
这蒋心琳虽然出身高贵,面容姣好,但是言行举止却很规范,颇有大家闺秀的典范。
南宫凌天自然是识得蒋心琳的,因着太后的慈善,所以南宫凌天并没有为难蒋心琳。
“起来吧。”
蒋心琳起身,连忙的告罪,南宫凌天挑眉免了她的罪,往内门走去,身后的蒋心琳一脸的若有所思,望着那走进去的南宫凌天,以前她也见过这位北幽王殿下,只觉得他阴沉幽冷嗜血,但今日一见,没想到他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温雍高洁,尊贵优雅,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