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了她,明日一早我会派侍卫把她们送出城去的。”
他可不想让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外祖母扰乱了他好好的生活,而且很快就要废太子了,若是在这空档的时候严家的人出现,只怕要惹起别人多想,或者生出什么事来。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继续吃自个儿的晚饭,一侧的南宫凌天心里有些不踏实,温声问道:“羽儿,你不会生气吧,不会明天早上回花家去吧。”
花惊羽抬眉瞄了旁边小心翼翼的家伙,脸上总算有了一些笑意。
虽然严老夫人不象话,胡搅蛮缠,不过她可没有怪到南宫凌天的身上,她和凌天之间可不是什么人就可以搅黄的。
“没有,我不生气,不过现在花府那边建好了,我想搬回去了。”
她一个未婚的女子,住在北幽王府里算怎么回事啊,反正两个人很快就要成亲了。
“羽儿,再住两天吧,等我进宫请示了父皇的旨意,然后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花惊羽看这家伙温软又哀求的样子,总算不说话了,点了点头:“好吧。”
接下来她不关心严老夫人的事情了,关心起南宫凌天进宫的事情来。
“对了,你把那封密信送进宫里去了,皇上有什么表示没有?”
说到这个,南宫凌天也很无奈,谁让太子不争气了。
“父皇又气又急,发了好大一顿的火。”
“那么他打算如何处治太子啊,”花惊羽关心的不是皇帝气不气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能不生气吗,关键是他打算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
“这个父皇没有说,”南宫凌天说道,一眼看到花惊羽满脸的失望,不由得又接了一句:“不管结局是怎么样,但是南宫元徽的太子身份肯定不保了,所以你就别担心他再起什么哟蛾子了。”
“才废掉他的太子身份啊,真是不痛快,你以为南宫元徽那种人,若是活着,会安安份份的吗?他若是活着,就不会少折腾,所以即便废了太子,这人不死也不是省心的事情。”
花惊羽狠狠的说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眸光深邃幽暗,他一时还真猜测不出父皇如何处置太子这个人,若是父皇念旧情,说不定真能饶过太子一命,若是不念旧情,倒很可能会把太子杀了,可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父皇只怕没脸公开,所以太子只怕杀不掉。
南宫凌天想着又安抚花惊羽失望的心:“他没了太子身份,以后再出什么哟蛾子,本王不会放过他的,没了太子身份,收拾他还不容易吗,羽儿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的。”
花惊羽不由得笑了起来,眉眼生辉,潋潋动人,没错,没了太子身份,收拾起南宫元徽来要容易得多。
“嗯,这话倒也不假,”花惊羽心满意足的点头,见南宫凌天没有吃饭,赶紧的唤了外面的阿紫备一副碗筷上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正厅里吃晚饭,其乐融融。
宫中,皇后所住的宫殿里,老皇帝一脸阴森的盯着身侧的皇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皇后和南宫凛是多少年的夫妻,南宫凛只要动一下眉头,她就知道南宫凛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此刻南宫凛如此阴沉着脸,皇后心里咯噔一响,难道是此次徽儿前往西陵做了什么不讨喜的事情,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的脸色难看吗?
先前皇后已经得到消息了,太子在傍晚的时候进了城,直接的进了东宫太子府,还没有进宫来禀报此次进西陵的行程呢。
太子没进宫,皇上脸色却如此难看,不要想也知道,定是别人把什么事情捅到了皇上的面前,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生气。
“皇上怎么了?”
南宫凛阴沉着脸望着皇后,心里既心痛又火大,他和皇后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一直以为两个人的感情都很好,皇后很贤惠,打理得后宫井井有条,从来不要他操心这些琐碎之事,可是为什么她教养出来的一儿一女的都如此不成事呢,就说公主南宫如雪,一个胸大无脑的人竟然要前往北辰去和亲,她去北辰和亲能做什么事啊,再说太子南宫元徽先是故作神秘的装疯卖傻,搞得自已多睿智一般,事实上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竟然直接的和西陵勾搭成奸的要谋算燕云国,这样的皇子如何能当皇帝。
老皇帝狠声说道:“皇后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徽儿他做了什么?”
“他?”南宫凛望着皇后,无端心里烦燥起来,以往他对皇后夫妻情深,可是自从公主南宫如雪和太子事发,他就看这发妻不顺眼了,为什么呢,因为总觉得若是皇后是个好品性的,理该教导出不一样的太子和公主来,可是你看,竟然教导出这样的两个异类来,直接的让人阻心。
南宫凛连话都懒得和皇后说了,直接的起身甩袖离开了,一路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琢磨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去了。
这里皇后坐不住了,想到先前皇上的神情,只怕太子这次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而且事情还很大条,皇后心里咯噔一响,沉重无比,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最后进了寝宫,叮咛外面守着的太监宫女不准进来打扰,皇后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悄悄的出宫去了,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离得皇宫并不远,只有一条长长的永巷,在皇宫的最东边边缘的地方。
此时东宫太子府里一片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
太子从西陵归来,府里的侧妃小妾的自然高兴,一时间满府喧哗。
南宫元徽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安,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一个人闷在太子府的书房中,连手下的谋士都没有召见。因为自已和赫连云芙签合约的事情,并没有和谋士商量,都是自已自做主张而行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适宜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一般,可真要他说,他又说不出来。
书房中,南宫元徽取出了密信来看,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封密信上,而是神思飘渺的想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