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不由得大惊的叫起来:“羽儿。”
她冲过去一把扶住了花惊羽,花惊羽软软的倒在她的臂弯之中,头上的黑色斗篷滑落下去,露出一张暴满黑色血管的面容,狰狞而恐怖,这一次不同于以往,黑色的血管充满了血,不停的鼓涨着,往外伸缩着。
南宫凌天一看这种状况,脸色瞬间变了,永乐和青竹等人的脸色也变了,齐齐的开口:“不好,纹腹毒漫延到了心脏,怎么办?”
身后不远本来正准备离开的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二人一听这边的动静冲了过来,两个人终于看到了花惊羽暴着黑色血管的面容,往日清丽的面容此刻就像布满了黑色蜘蛛网一般的骇人。
欧阳离洛眼睛红了,大叫起来:“羽儿,羽儿,她怎么了?”
他疯狂的问身边的人,南宫凌天此时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欧阳离洛大叫。
“你说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害死她才死心啊,若不是你跑来莫名其妙的刺激她,她的纹腹毒不会漫延得这么快,血管马上就要爆了,她要死了,她要爆体而亡了,这下你满意了是不是?”
“不,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欧阳离洛也疯了,扑过去抢人,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已的一颗心碎了,。
木木竟然要爆体而亡,还是当着他的面爆体的,他不准,他不准这样。
南宫凌天一看欧阳离洛竟然来抢人,不由得大怒,抬手一掌往欧阳离洛身上拍去,此刻的欧阳离洛根本没有似毫还手的意思。
木木要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他们一起死吧,当日雪山之颠没死,就让他们现在死在一起吧。
他陪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陪着她,不会让她孤单寂寞的一个人死去的。
南宫凌天一掌眼看着要拍到了欧阳离洛的身上,后面的欧阳离情抢先一步的运力迎了上去,碰的一声,内力爆开,两个人同时的倒退一步。
现场乱成一团,花惊羽脸上血管再次的爆涨了一些,一根根黑色的血管就像黑色的蜘蛛爪一般的漫延在脸上,狰狞不已。
永乐看着这样子的她,心如刀割,眼泪流了下来,这事都赖她啊,若不是她把欧阳离洛带过来,羽儿就不会这么快毒发的,若是玉前辈再不把人带回来,只怕羽儿她,她就要没命了。
“住手,欧阳离洛,你还闹什么,羽儿她要死了,她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闹,自从遇到你,她就没有过一天安心的日子。”
一言震住了欧阳离洛,他一下子茫然的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羽儿自从遇见他,确实从来没有开心过,他一心只想霸占着她,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是自已害了她啊。
如若爱她,就该让她幸福开心,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才醒悟过来,会不会太晚了。
羽儿啊,欧阳离洛悔不当初。
南宫凌天不理会别人,上前一把从永乐手里夺过了花惊羽,狠狠的剜了一眼永乐,若不是她把人带回来,羽儿不会出事的。
南宫凌天命令青竹:“快,立刻去找玉前辈,若是她再不把人带回来,羽儿她?”
他话没说完,身后响起了玉倾城心急的喝声:“羽儿怎么了?”
一道身影旋风般的飘了过来,正是玉倾城,玉倾城身后紧随而来的自然是先前出现在花满楼门前的琅琊城城主苗听雪。
二人近前,看到了花惊羽脸上血管爆涨的情况,不由得脸色难看,先前玉倾城已经告诉过苗听雪女儿中了纹腹毒的事情,现在看到这么一个中毒的人,自然就是自个的女儿了。
苗听雪立刻一伸长臂从南宫凌天的手里抱过了花惊羽毛,往屋里走去,玉倾城紧随其后的进去,别人也想进去,却被她统统的给喝止住了。
“都留在外面。不准进来。”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留在了外面,个个沉默无语的等待着,心里祈祷着,羽儿不要有事,她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房间里,玉倾城用银针锁住了花惊羽的穴道,不让血管继续爆涨。
苗听雪立刻取出了自已脖劲上的玉,一块透明的流光溢彩的活玉,这玉便是万毒之母,可解天下百毒,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但是苗听雪为了自个的女儿,眼睛不眨的拿出了万毒之母,用内力催化万毒之母,示意玉倾城让羽儿张开嘴巴,把万毒之母的融液全都滴进了羽儿的嘴里。
等到喂了羽儿服下万毒之母,苗听雪伸手扶她坐起来,运力替她梳通经脉,让万毒之母融进经脉之中,解这纹腹毒。
大半个时辰后,花惊羽脸上黑色的血管慢慢的消退了,不似原来的黑,恢复了鲜红的颜色,同时血管变细了,虽然还没有完全的退下去,但是玉倾城和苗听雪知道纹腹毒已经解掉了大半,现在羽儿的体内有万毒之母,她不会再有事了。
玉倾城松了一口气,伸手摸着羽儿的脸。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现在没事了,娘放心了。”
苗听雪望着床边的玉倾城,又望了望床上的花惊羽,母女二人眼睛十分的像,但是细看的话,不难看出花惊羽真正像的人,其实是他。
她只有眼睛像倾城,其他的地方都像他。她确实是他的女儿啊。
想到自已一直没有在她们身边照顾着她们,苗听雪十分的心疼,伸手握着玉倾城的手:“倾城,我一直在找你们,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你不会怪我吧。”
玉倾城先前一心担忧羽儿,所以忘了和这个男人计较,现在女儿没事了,她便想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脸色陡的阴沉了下来,咬牙望向苗听雪:“你说呢,苗听雪你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那你想怎么做?”苗听雪问道,一脸甘心受罚的样子:“你和羽儿跟我回琅琊城吧,以后我会保护你们两个的,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女二个。”
“不需要,现在我们好得很,从前我们需要的时候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