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想,若是,若是她能活着,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你会好的,相信娘,会好的,等你好了,娘送你回燕云去,回到他的身边去,然后嫁给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要有这些伤心事了。”
玉倾城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身体,温柔的轻声细语。
花惊羽融融的点头,不想再刺激玉倾城的心。
进琅琊城,找苗听雪是她们唯一的指望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或者说苗听雪拿不拿出万毒之母,必竟这是苗家的传家宝,虽然她是苗听雪的女儿,可是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那个万毒之母,可是世间极难见的宝物,不要说服下去,就是戴在身上便可以避百毒,苗听雪真的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吗?
玉倾城眼看着夜深了,温柔的开口:“羽儿,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们想办法混进琅琊城,只要找到苗听雪,我一定会让他拿出万毒之母的。”
若是苗听雪胆敢不拿出万毒之母,她就杀了他。
玉倾城的眼神一瞬间涌起煞气。
花惊羽温和的点头,她有些累了,这一个月来,她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好不容易到了飘雪城,无论如何都要努力的试一试。
若是苗听雪爱玉倾城,或者是对她还有一些父女情份的话,他一定会取出万毒之母的。
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人起身盥洗了一番,早早的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客栈外面竟然响起了马蹄声,一浪高过一浪,外面惊慌成一片,客栈门外竟然有人撞门,楼下有人叫了起来。
“不好了,有马贼,有马贼闯了进来。”
这北地因为人烟荒芜,官府根本不管这里,所以马贼横行霸道,杀人放火是常有的事情,他们每过一段时间便出来抢劫。
没想到今夜这些家伙又出现了。
房间里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人赶紧的穿衣服起来,她们隔壁房间里住着的正是逍遥宫的木逍遥等人,木逍遥领着几名手下过来保护着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个人。
“姑姑,表妹,你们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玉倾城点头,领先往外走去,花惊羽伸手取了一顶黑色的斗篷戴着,她脸上漫着毒,她一直戴着斗篷,。
几个人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望着楼下的情况,只见楼下早慌乱成一团了,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可就是那少数的几个,也纷纷的拎着包袱四处逃窜,可惜门口却被马贼给阻死了,那些逃到门口的人,纷纷被马贼给一脚踢了进来,随之数道高大彪悍,身着虎皮兽衣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个个都肥头大耳,满肚子肥油,为首的马贼更是又高又壮,三角眼香肠唇龅牙,说不出的丑陋,这人一走进来,嘿嘿的笑起来。
“小子们,想逃啊,难道让大爷我空手而回不成。”
客贱的几个客人脸如死灰,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碰上马贼。
其中有人为了保命抖抖簌簌的开口:“大爷,饶命啊,只要你们放了小的们,小的们身上钱财全不要了。”
说着有人开始掏身上的银钱,一人有动作,别人也不敢怠慢,生怕掏得慢了,这些马贼会要他们的命,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为首的马贼得意的狂笑,身后有手下走过来把碎银什么的接过去,检查了一番后,发现银子很少,不由得恼火的开口:“老大,还没有一百两银子,真他娘的少。”
为首的马贼一听,冷笑起来:“既然银子太少,把这些人杀了带回去,腌肉让大伙吃。”
“是,老大。”
马贼中立刻有人拔刀,便要上前杀人。
二楼的玉倾城脸色一暗,飞快的开口:“住手,”
她清丽脱俗的声音响起,一楼大门口的马贼忍不住抬首望过来,所有的马贼都呆愣住了,这女人她娘的太美了,是天仙吗?他们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呢,就是生气也让人看了心痒痒。
马贼中有些人开始流口水了,老大也是眼露亮光,盯着玉倾城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玉倾城十分厌恶这些人的眼光,唇角擒着冷笑,这些该死的浑帐东西,既让她撞见了,就不会饶过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
玉倾城一抬手便想收拾这些家伙。
身后的木逍遥手一伸手压住了玉倾城的动作:“姑姑,我来吧。”
这些马贼竟然胆敢用色迷迷的眼光望着他姑姑,分明是找死。
木逍遥一挥手,身后数名手下便要跃出去,杀掉这些马贼,谁知道他们还没有动手,忽地大门外轰的一声响,无数狂潮汹涌而进,外面马贼此次彼落的吼叫声响起来。
“啊,啊。”
头颅滚落,鲜血铺地,一地的残尸铺阵开来,断肢断臂,令人作呕吐画面。
客栈里面的马贼头目呆呆的望着那一路旋风而进的数道身影,就像杀神临世一般,眨眼便杀了他数十名手下。
尤其是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好似地狱的勾魂使者。明明是俊美无俦的面容,却偏偏充斥着杀气,那深邃阴骜的眼神仿似他们是蝼蚁一般,他伸手之间便可碾断人的筋骨,使人化着一堆断肢残臂的烂泥。
杀人如入无人之境,马贼们有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们给杀掉了。
马贼中的老大以及他身后的几名亲信,连连的倒退,个个害怕起来,牙齿打颤的开口:“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他一言落,那人长臂一伸,欺身而近,眨眼间捏断了马贼头子的脖子,脑袋滚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那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睁着,死不瞑目。
客栈里的几个客人有些直接的吓晕了过去。
从来没看过如此血腥残暴的一面,本来那些马贼就够残暴的了,可是这些人一出现,眼不眨的便杀掉了这些马贼,他们是人是鬼啊。
一楼大门口,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狰狞,数道身影林立于断肢残臂之上,为首的人俊美异常,一张鬼斧神功雕琢而成的面容上,透着风尘扑扑,眉眼焦燥,瞳底拢着深深的痛楚,一双深邃的瞳眸盯着二楼那个身着黑衣,斗戴黑色的斗篷的纤瘦身子,想到她此刻所承受的痛楚,他只觉得心痛得不能呼吸了,羽儿,他的羽儿此刻该承受多少的痛,多少的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