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唇角勾出苦笑来:“没想到我死了还能看到你啊,。”
欧阳离情愣了一下,说道:“永乐,你没有死。”
一句没有死,使得永乐郡主醒神,她没有死,她不是身子僵硬的死在碧寒潭里面了吗,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已解脱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有死,而且看欧阳离情身上潮湿的衣服,很显然的下碧寒潭救她的是欧阳离情。
他这又是何必呢,永乐动了一下,望向欧阳离情,客套而生疏的说道。
“谢谢你了。”
“不客气,”看到她生份防备的样子,欧阳离情只觉得胸中郁结,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眼下还是救离洛的要紧。
“既然大家没事了,我们该回龙月了,若是离洛醒过来,只怕他又要控制不住的杀人了。”
花惊羽醒神:“好,我们回去吧。”
她一言落,想到手里的石斑不见了,不由得大惊:“我的石斑呢,石斑呢?”
南宫凌天看她惊慌,赶紧的开口:“我让青竹收了下去,你别担心,它还在。”
“嗯。”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南宫凌天抱着她走到碧寒潭边,温柔的替她洗了洗手,抱着她一路下山而去,花惊羽也由着她了,她真的很累啊,想睡一觉,自从来到龙月,她一直都很累,现在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总算放松了。
虽然这种快乐的时光不会多了,但是她要享受这最好最快乐的时光。
纹腹箭鱼的毒,不会短时间毒发身亡,而且她的血管会像网状一般暴突起来,先从手指爆突出来,然后是手臂,脸,身子,若是血管暴到了心脏的地方,那么她就会爆体而亡。
这个时间有可能很短,也可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若是她发火失狂,或者使用内力的话,很可能一瞬间就会爆管而亡,但若是不发火不发脾气,不运用内力的话,也许她可以活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是她最后的两个月时间了,她只想好好的享受这样的时光,等到最后了,她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死去。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怀里静静的想着,她唯求若是她死了,凌天还好好的活着。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下山,身后的欧阳离情本想抱永乐郡主下山,因为永乐郡主也染了寒毒,虽然身子不僵硬了,但是并不俐索,这下山的道路并不好走。
可是永乐郡主并不想再承他的情,所以坚持自已走下山,最后欧阳离情实在看不过去了,霸道的一伸手抱了永乐郡主往山下走去。
等到众人出了碧云峰,纷纷的上马车,准备离开碧云峰。
永乐挣扎着下地,抬首望向欧阳离情,这一次欧阳离情救了她的命,他们真正的两不相欠了。
“欧阳离情,今日你救了我,先前大婚之时羞辱我的事,我不再恨你,从此后我们一笔勾消了。”
她真的不再恨他了,通过这一次的相处,她知道这个男人禀性不坏,是她拢乱了他的人生路。
她说完洒脱的转身离开,那火红的身影好似天边最美的云彩,留在了欧阳离情的眼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这个女人般张扬奔放,可是有时候却又软到人的心底,让你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
永乐上了南宫凌天的马车,花惊羽看着她,忍不住伸手紧握着她的手。
“永乐,谢谢你了。”
她不是谢她救她,而是谢她,活着。
“我们谢什么,只是解决了欧阳离洛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回燕云了,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你看我们来一趟,招了多少事啊。”
花惊羽点头,眸光氤氲的轻笑:“好,我们回燕云。”
这一刻马车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燕云才是他们的家,才是他们的地方。
马车一路离开碧云峰,直奔龙月的京都而去。
车行了一天一夜,总算赶在了三天的时间内回到京都。
一众人进了九皇子府,九皇子府里一切如故,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九皇子中食心蛊,朝中不少人知道了,很多九皇子派的人忧心不已,十三皇子派的人却个个欣喜,以为九皇子必死无疑,所以也不找九皇子的麻烦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再去折腾他,何况若是他们再动,只怕会被皇上发现,从而受到责罚,所以九皇子府一切如常,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房间里,离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虽然食心蛊没有吸食他的心头血,但是三日没吃没喝,再加上中了食心蛊,先前还被食心蛊吸血,他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若是再不解掉食心蛊,只怕他要再次承受食心蛊的侵蚀,到时候又会狂性大发了。
花惊羽一刻也不想等了,立刻吩咐青竹:“把石斑取来。”
“是,小姐。”
青竹应声出去,小心的提着一个水桶进来,桶中放了冰块,幸好是十一月的天气,若是夏日,这石斑恐怕早就死了。
房间里,花惊羽取出了饮血弯刀,望向床上的离洛,轻声开口:“离洛,你忍着一些。”
她说完示意欧阳离情掀开离洛的衣服,动作轻柔的取下了先前封住离洛心脉的银针,饮血弯刀往前一挑,划破了离洛胸前的肌肤,鲜血流了出来,床上的人因为疼痛,忍不住蹙起眉,轻哼了起来。
花惊羽命令青竹:“赶快取了石斑出来。”
撤掉银针,食心蛊就该出来了,若不把它给引诱出来,它必然会食离洛的心头血,只怕他又要狂性大发了。
青竹依言飞快的取了石斑出来,根据花惊羽的指示,鱼嘴对着离洛流血的心口。
一股腥臭之味弥漫在房间里,特别的难闻。
不过此刻房间里的人顾不得这腥臭之味了,个个盯着欧阳离洛的胸口,看那食心蛊是否会出来,若是不出来,岂不是白费了两个女人的一番心血,两个人差点都死在碧寒潭中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床上的离洛开始挣扎,脸色越来越苍白,食心蛊似乎开始嗜食他的心头之血,似毫没有出来的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