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他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亲人,甚至于有时候她会想到,离洛就是她的父亲,像父亲一样存在着的人物。
如若从前他告诉她,他喜欢她想娶她,一切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呢,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亲人啊。
花惊羽缩起肩膀,像驼鸟一般的缩在自已的壳里,她谁都不想伤害,但是似乎伤害了两个人,但是她也不好受。
马车一路疾驶,直奔龙月而去。
龙月和燕云国并称两大强国,物资富饶,兵强马壮,地理位置偏于南方,即便是冬日,气候也是温暖如春的。
龙月的京都,十分的繁华热闹。
南国的特色风味很浓,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女子穿着的衣服都带着一些异族风味。
欧阳离洛的马车一进城,便有几名官员领着迎了过来。
“恭迎九皇子回京。”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看到前方不远停立着几名朝中的官员,个个皆恭恭敬敬的,一眼便看出这些人对离洛是敬畏的,看来这是九皇子派的一干人。
听说龙月的前太子与人骑马摔坏了腿,所以自请废太子身份,现在龙月没有皇太子。
龙月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的风波并不小。
宫中有三妃得宠,玉妃柔妃月妃,玉妃是六皇子欧阳离烟的母妃,是龙月大将军萧家之女。
清妃之子今年只有十三岁,但是朝中有不少人支持清妃之子为太子。
至于月妃膝下并没有皇子,只生了两个公主,至于她得宠,乃是因为她膝下过继了两位皇子,一个是离王欧阳离情,一个是九皇子欧阳离洛。
这两个皇子从小就是月妃带大的,月妃是他们的姨母。
朝中现在是三派,玉妃派,清妃派,月妃派。
月妃派的人以前是支持离王欧阳离情为太子的,但是三年前欧阳离情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闭门谢客,再不理会朝中的事情。
众人一度失望,现在离洛皇子复出,这些人便支持离洛皇子为龙月的皇太子。
欧阳离洛清冷威仪的声音响起来:“各位大人客气了,回吧,本皇子累了,回头再与各位大人一一叙旧。”
对于皇太子之争,欧阳离洛并不感兴趣,眼下他只想把羽儿留在龙月,留在他的身边,别的事情他压根不上心。
马车外面几位大人脸色有些失望,他们早早的恭迎在这里,就是想第一时间与九皇子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大略方针。
皇上似乎有意要立太子了。
不过几个人虽然失望,却不敢违逆九皇子的话,恭顺的领命:“是,九皇子。”
欧阳离洛放下了车帘,吩咐外面的侍卫:“回府。”
“是,”马车一路越过几位大人的身边,前往九皇子府。
外面有议论声响起来,其中不少都是倾慕的议论声。
花惊羽听得明白,看来这龙月不少人喜欢离洛的,若是他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子,那她就放心了。
欧阳离洛眸光温柔的望向花惊羽,声音温润似水:“羽儿,是不是累了,待会儿回府,好好的休息休息。”
花惊羽从最初的恼火到现在的坦然,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不过心里还是记挂着永乐的,若不是永乐在龙月,她未必来龙月走这一遭,同时的她有些担心凌天,他那样的个性,只怕会一怒抓狂,不过此时她还是先办好永乐的事情吧。
“我想去看看永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花惊羽话落,离洛挑眉并没有直接的答应。
他也刚回京,对于永乐郡主和欧阳离情的事情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内里的情况,不好贸然带羽儿前往离王府,自已的这个同胞兄长,脾气可是极古怪的。
“这样,我先派人去离王府问一下,然后再带你去看望永乐郡主如何?”
先前他派人把永乐郡主一路送到了龙月国的离王府。
不知道她和离情怎么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的。
马车外面哒哒声响起,有马匹急速的驶过来禀报:“主子,有事禀。”
“说,”欧阳离洛简洁的开口,外面的属下恭敬的禀报:“离王进宫请旨要娶燕云国的永乐郡主为妃。”
“什么?”这一次不是离洛说话,而是花惊羽失声叫起来,掀帘往外张望,她怀疑自已先前听错了,一径的盯着外面禀报的侍卫:“你再说一遍。”
这位手下跟了离洛皇子前往燕云国走过,知道自家的皇子对这位小姐不同于寻常人,所以立刻恭敬的禀报:“离王和永乐郡主三日后大婚,皇上已下了旨意。”
花惊羽惊得脸色都白了,一甩帘子,直接的命令欧阳离洛:“带我去离王府,我要见永乐,她疯了。”
若是欧阳离情报复她怎么办,这么短的时间,她如何确定那个男人是真心想娶她的啊,若是对她不好,她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掉了。
花惊羽觉得自已来得太及时了,定然要阻止永乐做这件事。
她不赞成她这样做。
这一次离洛没有说话,直接的吩咐外面的侍卫驾马车前往离王府。
离王府,上上下下的一片忙碌,不过个个脸上都是小心翼翼,没有半点喜庆的喜悦。
这样的大婚真的有必要举行吗?很显然的这不是欧阳离情想要的一桩婚事,但是他偏偏要娶,永乐怎么这么傻啊。
离王府的一座华丽院落里,花惊羽见到了永乐,依旧是从前凌厉张扬的眉眼,妖娆妩媚,只是脸色略有些白,而且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看到花惊羽时十分的意外,扬眉打招呼。
“羽儿,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正好赶上我的婚礼。”
她的笑有些勉强,花惊羽岂会看不出来,一把拽着永乐,冷着脸命令:“盈盈,你疯了,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欧阳离情啊,你明知道他不想成亲啊。”
如若真心实意的想娶她的话,这王府不会如现在这般的状况,一点喜庆之色都没有,一片死气沉沉的。
永乐苦笑着望向花惊羽,现在的她比从前沉稳得多,少了张牙舞爪的锐利,多了内敛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