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惊羽挥了挥手,阿紫领命去准备晚膳,很快花惊羽用了晚膳后,上床休息,今晚没有南宫凌天没有永乐郡主,她总算睡个踏实的觉了。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里,一片阴风飕雨,上首的老皇帝脸色黑沉而阴骜,周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下首端坐着太子宁王庆王还有北幽王等皇室的皇子,除了这些皇子外,皇后和太后娘娘也在,下首的大殿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淑妃的背后乃是忠义候赵家。
本来是挺有前途的一个皇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自个老子的妃子私通,这是打老皇帝的脸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其实这位兰妃娘娘以前确实是鲁王的意中人,后来被家族中的人送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宠妃,老皇帝对她还是挺宠爱的,没想到竟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但是宫里还有宫外的人都有流言,所以兰妃当场被打杀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如何处置鲁王了。
大殿下首鲁王南宫夜白脸色煞白,不停的磕头:“父皇饶命啊,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殿下寂静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谁也没有说话。
老皇帝眼神狠厉,阴骜的咆哮:“难道你与那兰妃真的没有关系不成?”
老皇帝已经让贴身的太监去了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竟然查出原来兰妃没进宫之前,便与鲁王私下交好,进宫后两个人也是耦断丝连的,不管之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南宫夜白和兰妃的暧昧却是存在着的。
一个皇帝岂能容忍自个的妃子和儿子有暧昧,老皇帝几乎气疯了,望着鲁王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儿子,像看仇人。
大殿上鲁王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大殿上,只觉得绝望,看来父皇不会饶过他了,不但不会饶过他,只怕还会狠狠的惩罚他。
“父皇。”
南宫夜白说不出话来,殿内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厉凌寒。殿门外忽地响起了尖叫声,淑妃像个疯子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大门口哀求起来:“皇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淑妃话音一落,便朝着太子南宫元徽尖叫:“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白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殿内,皇后和太子神色一凛,不过并没有说话,脸色冰冷阴沉,其他人只是嘴角抽了抽,淑妃这时候来讲究兄弟情份还真是可笑,这皇室之中哪里来的兄弟情份啊,有的只是皇储之争罢了。
老皇帝怒火冲冲的冲着奔进殿内的侍卫怒吼:“怎么放了这个疯女人进来,立刻把她带下去,不对,立刻废妃位,撵进冷宫去。”
“不,”淑妃尖叫,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殿内,皇后唇角勾出一抹怜悯,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时候还来求情,明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连自已都保不住又何来的保护自已的儿子。
侍卫奔了过来,拉着淑妃往殿外拖去,鲁王挣扎着哀求:“父皇,饶过母妃吧,求父皇饶过母妃。”
“你们倒是母子情深啊,”老皇帝冷哼一声,阴骜的怒瞪着南宫夜白,然后抬眸扫视着明德宫大殿上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皇帝的眼神便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微眯的眼睛里,阴侧侧的光芒,昨夜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发现了鲁王和兰妃在宫中的后花园私会,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此事,不但安排了此事,还安排得天衣无缝,他派人查都没有查出分毫的破绽。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
淑妃先前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虽然老皇帝未必全信,这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火大,所以心中必然多想。
南宫元徽瞳眸幽暗,镇定自若,缓缓的站起身,现在的处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不好,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要说的,相信父皇定然会查清楚此事的。”
不辩不解,坦然面对,太子沉稳的开口,老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太子,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太子的这份气度,倒是让他很满意,他掉首望向南宫夜白,狠狠的下命令:“来人啊,把鲁王打入天牢。”
“父皇,”南宫夜白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过去,老皇帝看来是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把他打入了天牢,就等于下旨处死他了。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把昏迷过去的南宫夜白拽了出去,大殿内,冷寒的气流遍布,个个都寒颤若惊,不敢看上首的老皇帝,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君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首先是君皇,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人人心内轻颤,南宫凌天眯眼望向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唇角微勾冷肆幽寒的笑,不是父皇不给鲁王活路,而是背后的人不给鲁王活路,当着所有的人面揭穿了鲁王和兰妃的私情,这是打皇上的脸子,皇上岂能容他活命。
鲁王看来是保不住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一抹怜悯。
太子果然不凡,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除了南宫凌天若有所思,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透心的凉,如若说这次太子把手对准了他,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像鲁王这样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此一想,更是心惊胆颤,看来以后他要小心了。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南宫少庭警戒的想着,殿内,老皇帝扫视了一圈开口:“鲁王打入天牢,淑妃被贬冷宫,赵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大殿内,几位皇子相觑,最后谁也没有急着开口,望向了最上首的太子,南宫元徽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的真面貌都暴露了,他又何必再藏着掖着的,不如表现得睿智一些。
太子缓缓的站起来,恭敬的开口:“回父皇的话,赵家杀不得。”
“那你认为如何处理这件事?”老皇帝望向南宫元徽微眯眼睛,南宫元徽沉稳的禀道:“贬赵家于潭州,永世不准出潭州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