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天没有说话,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来,唇角是血腥阴冷的笑,他慢吞吞的拍起手来,朝着高台上人开口:“有趣,有趣,来,继续打,不死不休。”
四周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北幽王强大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比试场,谁也不敢说话,一起望着高台上的两个女子。
永乐郡主听了这幽暗仿似地狱窜出来的阴寒之语,心里一颤,心知肚明这位爷生气了,不过她有点不明白,这位爷气的是什么,他可是一惯不理会闲事的,但是今儿个竟然跑来这里看比试,还生气了,难道是?永乐郡主眯眼盯着对面的花惊羽,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永乐郡主虽然不清楚,但是明显的松动了,沉声开口:“我们一起松。”
花惊羽却不动,沉声问道:“今日是我胜还是你胜?”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皆是无语,有人想竖大拇指,冲着花惊羽比划,你牛,姐啊,你太牛了,这种时候了不关心性命,竟然还关心胜负。
高台上,永乐郡主面色一沉,正想说话,评委台里面的萧山长老已经奔了出来,生怕两个人继续打下去,这两人可都是举重轻重的人物啊,若是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他们玉凰学院可就要倒霉了,所以萧山长老飞快的开口:“你们两个都胜了,都胜了。”
这两个女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二人平分秋色,可算是今年比试中的头魁,所以萧山长老的话没人敢否决,花惊羽听了萧山长老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望向永乐郡主,飞快的开口:“一起松。”
“好,”一言落,两道身影同时的急速分开,永乐郡主抱拳冷哼:“信不信我没有使出夺命绝招?”
“彼此彼此,”花惊羽挥了挥手,身形一跃离开了高台,她相信永乐郡主没有使出夺命绝招,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使出夺命的绝招,若是她使了饮血三式的最后一招血灵祭,定然可伤永乐郡主,但是虽然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但是对她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大概就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她相信永乐也有。
花惊羽跃下高台,身后的永乐郡主气恼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待到瞳眸落到一双深幽凌寒的瞳眸时,永乐郡主一下子焉了,这丫头怎么会和表哥扯上关系了,真要命?
永乐郡主闪身跃下了高台,四周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先前的一幕可真是激烈啊,激动人心啊,高手对高手的比试,果然有意思啊,关于花惊羽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这些人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惊艳不已,武功厉害,精通才艺,现在谁若再说未来的太子妃是个废物,他们非抽这人的大嘴巴。
花惊羽一跃下高台,四周围了一堆关心的人,南宫瑾兄妹二人,赫连轩,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
“小羽儿,你脸上疼不疼,要不要立刻召个御医看看?”南宫瑾说着还不忘瞪了不远处的某女一眼,南宫晚儿拉着花惊羽关心的询问:“花姐姐,你没事吧?”
赫连轩直接的取出了一瓶药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你替你家小姐涂一下,别让脸上留下疤痕。”
“是,赫连皇子,”温柔应声取了药,替花惊羽上药,花惊羽看看这些家伙,好气又好笑:“好了,你们别担心我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脸上有些擦伤罢了,没有大碍的。”
这里忙碌成一团,高台上的比试又继续下去,不远处贵宾席上的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黝难看,先前他当众吼了一嗓子,台上竟然没人理会她,南宫凌天说了一句话,两个人立刻就不打了,这能让他不生气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调整好了气息,领着几名手下走了过来。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上拢上阴骜,不过当着别人的面,她倒也没有给南宫元徽难堪,淡淡的接口:“没事,殿下放心吧。”
“要不,本宫送你给回花府去休息吧?”
南宫元徽一脸体贴的开口,花惊羽抬眸望着他,一言不吭,心里十分奇怪,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这样厚颜无耻的,前一刻可以派人杀她,后一刻竟然能够一脸阳光明媚的表示自已有多么在意她,有多么的想娶她,人的心境再转移也不会这么快啊,总要有些不自在啊,愧疚啊,可是她完全在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只看到他面色如常,坦然自得,就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温声细语对她的人。
花惊羽没说话,南宫元徽温声开口:“怎么了?羽儿。”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曾说过的话,也许你早就卷在其中了,或者说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她一直在想,谁把她卷在其中,谁把她当成棋子,这一刻她心中隐约有些眉目,眼神一瞬间幽寒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随之隐于黑暗,淡淡的笑道:“殿下,我没事,我想看小昭接下来的比试呢?”
“喔,那你要不要坐到我那边去,清静一些,这里人多太吵了。”
南宫元徽越发的温润如水,花惊羽已有些失去耐心了,她只不过不想他难堪而已,必竟他是燕云国的太子不是吗?不过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知觉了,想着面容冷下来:“殿下自去吧,我这里挺好的。”
说完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自然也忽视了南宫元徽瞳眸中一闪而过的煞气,南宫元徽的面容很快浮现上不忿,领着人转身走了,太子府的侍卫气恨恨的跟着自家的主子走了,似乎很生气似的。
对于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动静,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不禁私下议论,太子和太子妃似乎有矛盾了,两个人怎么了?
花惊羽所坐的地方,几个人看到太子走后,不由得凑过来,关心的追问:“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望了望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先前精神绷得太紧了。”
“那你歪靠着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叫你。”
赫连轩体贴的说道,花惊羽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高台上的情况,也不理会四周的说话声,微微的睑目,想着心中猜测的事情,如果说自已是太子的一枚棋子,太子利用她做什么呢?还有南宫凌天曾经说过,不要相信自已眼睛所看到的,难道说她看到的南宫元徽并不是他真正的面目,如此一想,不由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南宫元徽真是太有心计了,他才是最有心计的那一个啊。可是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平时的表现,还真没有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凭意气用事的人啊,是他隐藏得太深了,还是她神经有些大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