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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蛇妖

雷瑞克只休整了一天就匆匆启程,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配备齐全的部队。老师送给了他足够石像鬼部队消耗一个月的食物,并给了他五箱宝石;硫磺、水晶、水银各一箱,还有一万枚金币,这些钱足够他买下一座小型城堡了。还送给他十头雪域猛犸象,这些食草的温顺动物虽然不擅战斗,不过却是极佳的搬运工,驮运起辎重来一点不含糊。雷瑞克又借着空闲的时间照着野蛮人的样子制作了几辆攻城车,他知道要想在大陆上驰骋必须要有自己的城堡,而别人不会白白送城堡给他,攻城车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工具。

虽然还没有计划,不过他要到亡灵最猖狂的原人类居住地去,这样总有一天会找到腐翼残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生存下来。

分别的情景纵然令人难过,不过雷瑞克挺住不让自己伤感的情绪表现出来。告别了老师后,这支队伍踏上了征程。白银之城渐行渐远,最后连那高高耸立的象牙塔尖也消失在雷瑞克的视线之外。雷瑞克知道,他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高山,新的世界就在眼前。

行军进行得很愉快。本来还很陌生的石像鬼和小气团渐渐熟悉起来,他们对彼此都怀着善意的好奇心。石像鬼不明白为什么小气团没有翅膀却可以飘浮在空中,小气团想知道为什么石像鬼可以瞬间变成石头?没过多久米楔就可以跟小气团嬉戏起来。雷瑞克同小气团讲他被俘虏的一年是怎样度过的,如何战胜野猪王,学到了怎样的本领。小气团好奇地听着,不时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白天,这支队伍向着曾经人类领土的方向急速前进。到了傍晚,雷瑞克用他在荒蛮之王巴斯特那学到的技能训练这支队伍,教他们如何搏斗和防御,为他们排列阵形。很快,这只本来由弱小兵种组成的队伍变得不那么软弱了。这正是一个伟大统领存在的理由。

雷瑞克也在不停地充实着自己,除了每天修习剑术外,魔法的研习也从未间断,他知道,更大的挑战正等着他。他本想向小气团学习增益性魔法,可是小气团却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施展这些魔法,一切都是天生的,而且在他释放那些魔法的时候连咒语都不用念。

一连行军了十几天,浩渺的雪原还是没有走到劲头。放眼望去,白色的雪依然蔓延到天边。几座高山横亘在雷瑞克的面前,山与山连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山岗之上,隐隐约约有一些金色的建筑在素白的天地间甚为抢眼。

“翻过去!”雷瑞克命令道。

这支由飞行兵种组成的部队当然不会畏惧高山,负责辎重的雪域猛犸象也没有受到影响,不到半天功夫部队就爬上了山岗。雷瑞克放眼望去,一些金色的帐篷零零落落地布满山岭,华丽的装饰和奇异的的风格让这些建筑更多了一丝神秘的感觉。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在雷瑞克头上,一些曾经听说过的传说由于隐晦不清更多了一丝恐怖的感觉。

果然,一群令人惊讶的生物出现在山岭之上。这是名符其实的怪物:娇美动人的女人面容之下,是一副长着六只胳膊的上身和一条大蛇的尾巴。她们身着黄金和白银装饰的华丽服饰,每一只手臂上都握着一把大刀,让雷瑞克不禁想到一个禁忌的名字——蛇妖。她们在雪地上爬行犹如鱼儿在水中游动一样灵活,每经过一处都留下一条蜿蜒的爬痕。她们以飞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将雷瑞克的部队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穿着甚为华丽而面容最为漂亮的蛇妖一直爬到雷瑞克面前,移动时她身上的鳞片摩擦着雪地沙沙作响,让人听着极其恐怖。她用六只手臂中的一只抚摸雷瑞克的战狼,吓得战狼连忙后退。雷瑞克翻身下了坐骑,从后背取下獠牙利刃,直盯着眼前的蛇妖。

蛇妖笑起来,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还想要反抗吗?恐怕你那些弱小的部下可撑不到一分钟。”

雷瑞克当然知道,论战力,十只石像鬼也未必是一个蛇妖的对手。况且,他根本没来得及排兵布阵。这样的距离,就只能肉搏了。他不敢妄动,看蛇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蛇妖趁雷瑞克慌神之际,一把握住了雷瑞克拿刀的手臂,雷瑞克想要挣脱,但力量却不如对手。小气团飞奔而来,却被雷瑞克制止住。

“骑狼的法师我倒是头一次见到,有趣有趣。拿你怎么办呢?不如吃掉作为祭祀,为我的孩子接风洗尘吧?”此时,她早已将自己的蛇身紧紧缠绕住了雷瑞克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雷瑞克听说过那个传说,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蛇妖族没有男性,如果她们想要繁殖后代,就会吃掉一个其他种族的男性用来祭祀!

“怎么样?看你白白净净的,一定很好吃吧?”蛇妖嘿嘿一笑,伸出长长的分着岔的舌头在雷瑞克脸上舔了一下。

“请你不要乱来,我们都是泰坦之王的子民,况且我的老师是智者塞纳斯。”

“哼!那个糟老头有什么,”蛇妖不屑地说“就算奥丁都要让我们三分,你去问问泰坦族没喝智慧泉水之前,谁才是雪原的老大?”

就在这时,一把锋刃抵在了蛇妖的脖子上,伴随而来的丝丝阵痛让蛇妖不敢轻视,她扭过头去竟然看到另一个雷瑞克正把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会有你的好看!”被蛇妖缠住的雷瑞克说。

蛇妖被这样的情形弄懵了,只好松开了雷瑞克。

“很好,叫你的人都不要动!”雷瑞克把真正的刀尖架到了蛇妖的脖子上,被复制的镜像紧接着化为光的碎片,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这又是雷瑞克施展的《镜像大法》,可难得的是连警惕极高的蛇妖都没有注意到雷瑞克施展法术。镜像当然不会给人造成实际的刀伤,不过由电和光组成的镜像却足以给敌人造成伤害,这也是蛇妖感到阵痛的原因。

“你想要挟我吗?呵呵。”蛇妖的笑声依然令人胆寒“没有用的,姐妹们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受胁迫就屈服与人。杀死你的那些部队不过如同拍死一群苍蝇!”

“没错,我们的确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我想凭我们这群苍蝇和我的魔法,你们也要付出一半的代价,我们可都是亡命之徒!”

蛇妖看了雷瑞克一眼,掂量着这话的分量。

“你们本是半神族,自古以来一直受到万物的崇敬。只是那邪恶的仪式才使得其他种族都惧怕、憎恨你们。为了那可以省略的仪式牺牲性命值得吗?”

“你懂什么,无知的人类!这正是我们临驾与万物之上的证明!”虽然蛇妖还在狡辩,不过从她的神情上来看很明显她已经在犹豫了。

“尊贵不一定要用杀戮来证明。况且,你们蜗居在这荒山之中,又怎么能见识到更加强大的力量?”雷瑞克说。

“小子,不要夸夸其谈!还有什么人能在武力上胜过我们?”显然,这些蛇妖因为常年居住于此,消息的闭塞让她们更加自负起来。

“我就见过一种巨大的比蒙兽,体型像小山一样,力大无穷、凶残无比。我在它们面前不过如同蝼蚁。”

“真的有这样的生物?”蛇妖将信将疑。

“当然,就在雪原以北的荒蛮之地。除了比蒙,还有骨龙、独眼巨人、雷鸟等等,都是强大的生物!”

“难道你们就想永远蜗居在这里,作为被世界遗忘的种族吗?”

蛇妖沉默无语,显然她被雷瑞克的话所打动。更为自己的无知与自负羞耻。

雷瑞克朝负责运输辎重的部队挥了挥手,几只石像鬼牵着雪域猛犸象搬运着十几个大宝箱而来。宝箱一打开:黄金、宝石和各种资源将蛇妖女王的整个身体映得金碧辉煌。其他的蛇妖也都惊讶万分,显然,她们已经被财宝所征服。

“怎么样?用不着和我拼杀,这些黄金和宝石都是你们的,算是我付给的佣金,而在遥远的大陆之上,数不尽的财富在等着我们。更主要的是,难道你们不想向世人证明你们高贵的存在吗?”

“小子,别光会动嘴皮子。不如叫我们看看你的实力,我们总不想给着一个孬种去送命吧?”

雷瑞克撤下逼在蛇妖颈部的獠牙利刃,口中默念咒语。紧接着一道明亮的闪电由他的手掌发出,一座小山上的十几棵大树被闪电链击中。被烧焦了的树干应声折断。由于巨大的震动和树木的倒塌,常年的积雪形成了大雪崩。积雪咆哮着从山上冲下来,轰轰的响声充满了整个山谷,让人听着胆颤心惊。巨大的力量犹如洪流倾泻而下。还好雪崩是发生再另一座山上,可以想象如果发生在自己的面前,任谁也逃脱不了厄运。

雷瑞克像是很轻松地看了看蛇妖头领,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只是想制造闪电烧毁一些树木,没想到效果如此剧烈。

蛇妖头领对雷瑞克笑了笑,说“你最好准备足够的佣金,我们的价格可是很贵的。”

“我带来的这些财宝和深埋在人类王国的巨大财富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雷瑞克说。

“那你最好小心点,那里可是恶魔出没的地方!”

“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小英雄?”蛇妖头领问。

“雷瑞克!”

“我是蛇妖头领卡鲁娜。我的姐妹三百你可以随意雇佣,不过你最好小心点,万一有一天你拿不出佣金,我们可会吃掉你的!”

“我想那样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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