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袭击事件过后,各大门派也是加大的防御程度,谨防鬼门来袭。首先的是秀歧宗,毕竟是第一个被莫名其妙的袭击的门派;然后是泰山派,衡山派,华山派,少林寺,灵云谷;最后是恒山派。
防御的同时,秀歧宗便发出了武林召集令,召集七大门派前往秀歧山共商除魔大计。可是,武林召集令发出了快七天了,其他门派还未有所自从鬼门袭击秀歧宗之后,各派俱是对鬼门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感到担忧。虽然没有造成秀歧宗的人员伤亡,但是心理上却种下了畏惧的种子了。鬼门一死一伤,但实际上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一个的门派,鬼门此次的目的仅仅是给予江湖之上各大门派一个警示,即便是死了一两个人也是无关系的;因为在江湖上,各大门派俱是对鬼门不存好感,更深的说是厌恶,死的是鬼行动,这让秀歧宗有些着急了;一般来说,只要武林召集令一出,不出五日内均可全部门派到齐,然而这次连一点消息也未曾收到,因次,丁肖玉甚是着急不已。
此时,丁肖玉正坐在暗殿里。里面光线很暗,若是不点灯,便什么也看不见;突然间,暗殿里灯火通明,光线渐渐地明朗起来,此刻便看见丁肖玉几乎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一直盯着地面发呆,脸色也是没有什么气色,脸上非常地苍白;当灯火被点明之后,她眼睛闭了上,安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宗主,您已经三日未用膳了。这样下去,对身体是极为不好的,您还是......”暗殿四侍之一的小竹看到她这样子,担忧的劝道。
丁肖玉仍是没有任何地动静。
“宗主,您还是吃点吧。”小竹接着劝道。此时,她哭了出来,眼泪顺着小脸缓缓地流落下来。
武林召集令的事情,对她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小竹在伤心的掩泣着,灯火好似也在哭泣着摇曳着。不多时,小竹已泪流满面了;可是,这样还是无法唤动丁肖玉的一丝动静,哪怕是一丁点的动动手指头一下。
哭了很久,小竹擦拭着眼泪走出了暗殿。
暗殿里,又只剩下了丁肖玉一个人了;灯火摇曳,其实这里面是可以通风的,不然人怎么呼吸,火怎么燃起?
当一个人被打击到某种程度之后,便反转性格,把原先的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那个性格给释放出来;此时此刻的丁肖玉便是这样,她的眼睛不再无神,突然间换了另外一种充满杀机的眼神,这种情况便是一个人便逼到了绝境之后的一个反弹,一个神奇地反弹;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反弹的力量便不同,有的好的变换坏的,有的坏的变换成好的,有的两者皆有,更甚者会出现三种或以上;毕竟,人是一个复杂的生灵。
丁肖玉此时的内心深处爬出来一个面带邪恶微笑的女人,远看似鬼魂,近看才发现这就是自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坏了,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眼里充满了恐惧还有不可思议。
“这是...这是我么?”丁肖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内心深处竟然住着这么一个怪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没错,我就是你。”另一个她阴森的笑着回答,眼里充满了兴奋。
“不...不,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丁肖玉已然吓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来。
“呵呵,你别否认了。你就是真实世界的我,而我就是你内心深处的你。一直以来,我都是住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了,受尽了无尽地折磨;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出去透透气了。”
“不...不,你不能出来,我不要你出来。你进去,快进去...”丁肖玉呐喊着。
“哈哈,已经晚了。”
“啊!不要!”
丁肖玉抱着头,痛苦的滚在地上,不断地叫喊出来:“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呵呵,现在你知道我的痛苦了吧?我要让你尝尝住在这里面的痛苦,让你也感受一下我所承受的苦难。”
此时,暗殿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一切又重回到安静地世界,再看丁肖玉,她已经头疼到昏厥过去了。
......武林召集令发出后,各大掌门人俱是着急的召回自己的弟子,害怕他们有了闪失,对门派的实力也是受影响的,毕竟派去参加秀歧大会的弟子,均是各自的派宗内最为强力的弟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可就不妙了;是以,各大门派均飞鸽传书至秀歧宗,唤各自的弟子尽早的回去;首先是远在塞外的恒山派来得最快,所以代表弟子唐珍便带着自家的随行弟子先走一步了;然后是灵云谷,紧着便是衡山派和华山派同时出发;最后是泰山派的不告而别。
梅月儿山门送别两名闺蜜姐妹后,便不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一直待在听雨峰闭关,清尘长老不时还是会去探望一下,仅仅是慰问一番;秀歧六大长老回宗之后,便在后山秘洞中闭关;秀歧宗内,无论是内门弟子亦或是外门弟子,均加练,其原因便是谨防鬼门再次来袭。
秀歧宗已经进入了一个防御状态。
话说林为和刘衣其同行,前往秀歧宗暗查邪月剑的下落。他们用了四天的时间来到了秀歧山脚的一个小镇上。酒馆内人头攒动,喧哗声不绝,俱是在谈论今日发生的鬼门袭击事件,说是鬼门在三天前,杀了渝州屠龙帮的帮主,致使屠龙棒群龙无首,涣散如一盘散沙后,被其死对头斩蛟帮给灭了。
“你们说,鬼门杀屠龙帮帮主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人问道。
“可能是屠龙帮惹到鬼门了吧?”有人猜测道。
“这就不对了。”
“什么不对了?”
“你想,这屠龙帮的帮主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怎会惹上鬼门呢?”
“就算这样又能怎样?还不是死在了鬼门的手里。现在的鬼门不像当年那般讲道理了,只要看不顺眼,便把你杀了,也是没有可好奇的,对吧?”
“一定是因为屠龙帮惹到了鬼门才会被灭门的。”
“不是被鬼门的。”
“就算不是直接灭门的,那也是间接被灭的,这有什么区别么?”
“......”
他们在侃侃而谈着,对于坐在他们身后的林为却是不管也不顾,因为在他们看来林为只是一个上酒楼来喝酒的一个普通的客人罢了,却不知林为喝的是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因为它们已聊得入了神。
林为坐着安静地听着;刘衣其便喝便点头称赞,不知在点头做什么。
抬头望了一下天,只见红色的彩霞已经挂在了天空,此时正好有一行白鹭飞过,留下了齐整的飞行痕迹;渐渐地,夕阳西沉。
林为原本打算酒楼打探关于秀歧宗的消息的,却不想听了这么些无关的消息,实在是太乏味了,于是他懒散地坐在凳子上,撑着腮帮瞄望楼下的街道;此时,街道上仍是有很多人,毕竟夜市也快开始了。
很快地,夜幕降临。酒馆二楼不断地有人上上下下,林为仍自喝自己的茶;或许在这里,他是最奇怪的一个人,居然在酒馆里要茶;刘衣其并没有为此感到好笑,而是眯着眼看着林为许久,边喝便看。
“你到底在看什么?”终于,林为开口问道。
“没有。”刘衣其轻笑道。
“盯着我看了这么久,还说没有?你说这话难道不用脑子么?”林为生气道。
“我要声明一下,第一,我脑子好的很;第二,我看了你这么久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一般人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刘衣其道。
“感谢你?”林为道,“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凭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荣幸。”刘衣其道。
“这么久我才发现,原来你竟是这般厚颜无耻。”林为鄙夷道。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刘衣其坦然笑道。
“好吧,既然你是这样的人,那我就不打搅厚颜无耻的阁下您了。”林为说罢,下了楼去。
林为下楼后,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呐喊:“你他妈才是厚颜无耻呢!”
“哈哈,这个傻子。”林为心里暗自嘲笑道。
他笑着走出酒馆,这时街道上早已人来往去了,灯火通明,小镇的夜市开始了。可是,林为现在却没有这种心情。
“鬼门又开始出动了,看来江湖越来越不安定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赶快查到邪月剑的下落。天已经黑了。”
林为望着秀歧山的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连林为都感到困难,可是王非还在他们手里,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去解救。一路走来,王非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够长,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早已把王非当作是自己的朋友了;自己的朋友有难,而自己却坐视不管,这样子是他所做不到的,如今,他所能做的便是拿到邪月剑,然后解救王非出来,其他的另外再说。
热闹的夜市,仿佛与他无关;现在的他十分地痛苦,因为他为自己没能更快地解救王非出来而感到痛苦;命运的不好,他已不再埋怨,如今他只想快点解救出来王非,因为王非是他的朋友。
与此同时,丁肖玉也在痛苦着。小竹在用沾湿了的毛巾不断地为她擦拭汗水,不知何原因,她不断地冒汗,表情十分地痛苦,整张脸都扭曲得非常地难看,可是现在小竹却心急如焚,看着养大自己的宗主,她的内心在滴血,她的脸上也流下了伤心地泪水。
“宗主,宗主......”
丁肖玉攥着床单,紧紧地不放手,纤手上青筋突显得很明显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不要出来,求你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缠绕着她一般,久久不能停歇;小竹双眼里布满了担忧之色,流水还是哗哗地流,滴到了丁肖玉的脸上;而这一刻,丁肖玉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清凉,紧接着眼睛突然睁开,杀机无限,立马抓住了小竹的脖子,咬着牙,眼睛里布满了莫名地血丝;小竹感觉到杀气,多年的执行任务经验直觉告诉她,此时此刻的秀歧宗宗主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和蔼可亲的宗主了。
“宗主......”小竹流着泪,似快要断气了。
“宗主,我...是小竹啊。难道您...”小竹艰难地开口,因为她的脖子被丁肖玉抓住了,手上的青筋已然凸起,且清晰可见,显然丁肖玉非常用力,而且是死力。
房间内的烛火摇摇曳曳,不吹而动;床头处,丁肖玉死死地抓住暗殿四侍之一的,也是她最为喜爱的小竹的脖子;此时,小竹已经感觉不敢呼吸了,这世间的事物在慢慢地模糊。